“父亲。”落夕神情恍惚的被那新月带来金明轩的书房,看见落夕金明轩还是一脸的不耐烦,好在是现在愿意看她一眼了。不得不说,半垂着的眼眸是带着些的未展露的风情的,这个女儿若是那算命的不假,以后定是能掀起来一些的风浪,稍稍加以引导的话,以她现在所能展露出来的本事,以后若是能为金家所用。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小路。
听了那太子轻笑着说那黄硕文被五马分尸以谋乱之名。落夕嗓子那一瞬间呼喊的像是被撕裂一般。就是新月回来的时候看见落夕坐在地上手里狠狠的捏着那个碎裂的杯子。满手的鲜血在地上已经是汇聚成一大滩。
“你是怎么认识太子的。不要给父亲说谎。”
“父亲。”落夕忽然是眼睛里有了神采。“太子爱慕与女儿。”本来想问黄硕文一介白手起家的商人,为何会谋反,只是那金明轩也不会给她半句实话。既然是已经得到手里的东西,自己就不能丢掉。
“真的?太子可是从未听说倾心于任何一个女子,即便是身边女人无数。”
“父亲请看这个。”落夕拿出来那把精致的匕首。
“这个。”就是那金明轩看见按匕首都是不自觉地是站了起来。带着对这把刀的主人的敬畏。“你那日割破手指就是拿的这个。”
“对,太子还能留我到今日,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我知道父亲还有疑问,此物是皇家血脉或是皇家亲眷才能碰的的东西,现在就已经在我的身上。因为某些原因太子现在不能迎我入府。父亲,若是嫌弃落夕给家中蒙羞未出阁就与别人私定终生。落夕绝不会半点的纠缠。只当是落夕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吧。”从来都是没有觉得这苦情戏是这般的好用。
“你与那黄硕文,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已经是共度一夜。传闻,你们很是恩爱。”
“父亲,传闻终究是传闻,传闻金府不看重我这个大小姐,那是不是也是真的?”这个老狐狸就是不上套。落夕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女子,苦苦等候无果,也是想要自己博得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成婚那日,太子忽然到访,与黄硕文拔剑相向,所幸并未出现伤亡,不然,我定难辞其咎。”落夕泪眼朦胧。几次欲说话都是哽咽说不出,那悲痛万分的表情更是让人信以为真。“父亲放心,与那黄硕文有婚约之人终究是表妹,表妹已经是死无对证,也是与金家无半点的关系,只是母亲疼爱侄女,以嫁亲女的方式送她出嫁而已。”
“事实本是这般。”金明轩没有想到这么棘手的问题是这般轻松的就解决了。还得了一个可能会成为太子妃的女儿。不得不说是得了个大便宜。“落夕啊,新给你安排的院子可是住的方便。”
“我不是已经住了十几年了,自然是方便。”落夕乖巧的回答。
“哦。”金明轩捋了一下胡子,这个女儿真是识时务啊。“这几天你也是操劳了不少,我命人多给你送些补品过去,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人去办。”
“是,多谢爹爹。咳咳。”落夕咳嗽了几声。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爹爹,入夜渐凉,也是不要因为国事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若是有女儿能帮的上忙的,女儿必定倾尽全力为父亲分忧。”
落夕的几句话说的那是足够的卑微足够的谦逊,顺的那金明轩很是舒服。
“好好好,你一个女儿家有这个心就行了。要是是个儿子那你确实就能帮我不少的忙了。”
“哎呀,这个可是主子们吃的燕窝呢。竟然是都给你了。”丫鬟堆里那新月是拿回来的东西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是啊。我那时候可是给了落夕不少的肉吃呢。她呀现在是报恩给我呢。”新月满是得意的说着。“她以后的东西可都是有我的一份的。”
“说的这新月就像是一个大小姐一样了。”旁人说笑着。
“要说是大小姐的命我比她也不差,谁人不知道这个大小姐为什么不受宠的吗。还不是因为....”
“新月。”周晗立刻是拉着新月出门去了。“你怎么能乱说,下人可是不能对于主子的事情乱嚼舌头的。”
“那怎么了。还不是你告诉我的,这本就是下人都知道的秘密,都说是这大小姐不受宠就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金府的血脉。要不然那金夫人怎么就是喜欢那隋家的两个姐妹都是不稀罕这养了十五年的落夕呢,说是养,这过的就跟那路边的乞丐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要是说命的话,我们比她也不差。还是与那黄硕文是失了身的。”新月越是还是越来劲了。
周晗立刻是捂着她的嘴巴。惊恐的看着来人。“大小姐。”
“我这是厨房送过来的肉松糕点,我一向是胃口不怎么好,吃不下,你们吃吧。新月说的对,平日里多亏了你们照顾我了。”落夕很是温柔的递过来那食盒。
“谢谢落夕。”新月蹦蹦跳跳的上去拿过了食盒,打开嘴馋的就是吃了一块。“是不是做的时间有点久了,不如中午的新出锅的好吃了。”
“新月。”周晗看着她这幅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是担心,一点点的主仆的位分都不分。
“无妨,是我要新月这么喊我的,你们是我的恩人嘛,快去分分吧。我走过来就是不近的路了,再凉了就不好吃了。”落夕温和的笑着。
“那我们先走了。”新月就是连头都没有回,就是拉着周晗走了。
这大小姐真的是脾气也太好了,好的是没有底。
不是没有底,是你们不配亮出来底。不过是一些的边角料还不值得落夕亲自动手。
“晨曦。”落夕看到那隋欣晴的婢女就是喊了一声。
“怎么了。”那晨曦是一扭头是看了一眼是落夕,好像是自己的事情被打扰了一般的态度。
落夕小跑这追上去,“听说是表妹病了,我去看看她。”
“哦。”晨曦是上下扫了落夕一眼。自顾自的走着,要不是她的手里端着汤药,还以为她是小姐呢。“府里都说,你这个大小姐可是呆不了几天,你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多吃多喝,冬天可冷着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多谢晨曦姐姐提醒了。”落夕笑的甜甜的。
“哦。”还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不自然的应了一声。
“小姐。药熬好了,落夕过来看你了。”晨曦在门口那说话的声音就是极尽的谦卑,比较起来刚刚对着那落夕说话就是故意的冷冰冰了。
“表妹,我来看你了。”落夕直接是走到了那床前。“都说是表妹是仙女下凡,这就是病态之美若是被太子看见了那也是魂不守舍吧,你可是那太子第一个说是等着的人呢。”
“那是自然了。”隋欣晴那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我原来还以为那姐姐嫁的人多好呢,现在看看也不过是如此的短命鬼。还是我的命好。”
“你的命好,也不是杀人的理由。”落夕忽然说到。
“你说什么,谁说我把姐姐杀了,你可不要乱说话啊。”隋欣晴忽然是从床上跳起来。
“表妹,你这样可是容易着凉的啊,我可没有说你杀了英琦,毕竟她的尸体还没有找回来,只是随从的一面之词。我说的是你断了这全城的少女的痴心妄想。”
“那是我天命所归。”隋欣晴一听着这落夕这么说话,顿时那个猪脑子就是好了不少了。
“妹妹,妹妹。”忽然是窗口传来那隋英琦的声音。
“啊,什么人,鬼啊。闹鬼了,闹鬼了。”隋欣晴一下子是脸更白了三分。整个的人钻进去那被窝里。“姐姐的魂回来索命了,回来索命了。”
“刚刚是有什么声音吗。你听见了吗。”落夕问着那晨曦。
“没,没有。”熬一天的药,刚刚晨曦是迷迷糊糊的,也是没有注意听。“不过,最近小姐经常的是半夜惊醒,说是大小姐在叫她,已经找人来看过了,说是受了风寒还没有好。”
“那就更要好好的注意保暖了。对了,我有一个物件,是给妹妹辟邪的。”落夕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放在那隋欣晴的枕边。
“妹妹,妹妹。”院子里确实是那隋英琦的声音,难不成是真的是没有死。落夕猛的抬头那声音竟然是从头顶上传过来的。难不成大白天闹鬼了。
落夕寻着那声音。来到了一片还冒着烟的灰烬之处。
一直她都没有来到这个地方,尽管是来了一次,她也是认不清楚路,所以,她才会一直等着黄硕文去带她回来,今日,这里烧了三天,还有余烟。
“枣子好甜,枣子好甜。”院子中间的一棵枣树神奇的只是掉落了几片叶子,甚至于是郁郁葱葱的还是满树的青叶。从上面传出来那黄硕文的声音。
落夕忽然是警惕的看着那树冠之中。
徒手爬了上去。“啊。”自己抱着枝干的手忽然是被什么给压着了。落夕一抬头看见那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你还知道疼,我看你是活腻了。我的东西呢。”
“吃了?”
“你好大的胆子。”太子危险的眯起眼睛。
“要不然我的胆子是怎么大起来的,就是撑大的。”
“嘎嘎嘎。”忽然树干上几个黑影是扑腾起来。枝繁叶茂的那太子也不好施展,后脑勺被那护犊子的乌鸦给扇了一下。整个人微微的防御的姿势往下一倾。下面可是还有一只狸花猫落夕呢。
落夕手臂都快是没有力气吊在这里了,那太子还是恶毒的踩着她的手指头,机会只有一次,落夕一把扯住他的脖子上的布条就是跳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你。”太子原本是被她咬伤。缠住的脖子的伤口松开竟然是被落夕狠狠的往下撤,这是实打实的体会到了那上吊的人怎么死的了。
“滚蛋吧你。”落夕一脚把还脸红的喘气的太子踹进去那冒着火光的废物里面。自己脚底抹油的就是跑了。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半空中那乌鸦又是开始胡言乱语了。
落夕回头看着那个小小的黑影向着黑漆漆的深山之中飞去。
“小姑娘啊,这枣子还没有到了熟的时候呢。现在才枣核那么大呢,要是等着吃的时候,得是秋天了。”一个路过的农妇看着落夕站在自己门前的小歪脖子枣树前看着。
“这个叶子是枣树的吗。”落夕手里拿着一片叶子。
“我看看。”农妇接过去。“我种了枣树都是几十年了,这片叶子,看着像。不够通透。可能也是别的枣子吧。跟我认识的十几种都不是太像,不过,可能是同乾国那边的吧,不过那边的在这里种不活,你这个叶子这么新鲜看着是刚刚摘得吧。”
“捡的。”落夕露出了少年的笑容。纯真,美好,对于时间的一切都是带着好奇心的。
“想吃枣了吧。”
“现在不是枣子的季节。只有干枣吧。”
“谁说的,你肯定没有吃过,我给你去拿好吃的。小姑娘长得这么俊,好东西就是要给你吃。”
“好吃,这个是什么啊。”落夕吃了一口,那各个红彤彤汁水饱满的枣子从一个坛子里拿出来。“有酒香呢。”
“对喽,这个是醉枣,你这小娃娃运气好,正好是我开坛的时候。好吃吧。”
“好吃。”清甜清甜的。
“哎。忘记告诉她不能多吃了,没事的,小孩子嘛,喝点酒也没什么。”农妇看着落夕离开了才想起来。不能多吃。
“啊。太子,太子,你不能这样,欣晴还没有出阁呢,太子,太子。”晨曦被踹出来是赶紧的去找金明轩。来的时候就看见那隋欣晴是衣不蔽体太子心满意足的在床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太子,太子,你.....”
“金大人,多谢款待。”太子是收进自己的衣袖里那把刀,可惜了吸了血颜色暗淡了。
“太子,小女的名声此次必定是嫁不出去了,还望太子。”
“那好办。在我床上的女人就没有活着下来过的,金大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太子冷冰冰的说到,他是杀了不少的少女,可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自己也不会认。
“好困。”落夕迷迷糊糊的,怎么脑袋这么沉,腿脚也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是看见那个院子的墙角的狗洞,自己费力气爬进去就是再也起不来了。
院子里的响动是惊动了屋子里的人。走出来一看。黄硕文。
“她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可是一个几十年没有人进来过的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