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金夫人是难得亲自来了落夕这小院子。“听说你回来了。”
“母亲。”
第一眼看见落夕的时候那眼神里带着亲切和蔼,却像是在透过落夕看着另外的一个人。
你相信会不会是所有的巧合都会是因缘与一个人。
“这个是?给我的吗。”落夕看着那丫鬟手里带着的衣裙。惊讶在所难免。毕竟。十五年,这个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就是一双袜子都不曾给过自己。
“太子府来请帖了,请你和表妹,当然,还有裕林陪同。我怕你没有好看的衣服,给你送来一套。”转头那丫鬟递过来。“这一套跟你穿比较合身。”摸摸落夕身上的墨绿色的衣裙。“女孩子家,还是应该穿的光鲜亮丽一些的。”只是那质感垂滑柔顺。金夫人摸在手里都是觉得意思的诧异。
“是怕我给金家丢了颜面吗。”落夕不着痕迹的躲开那金夫人的手。看着那套衣裙。“这个,我见过,去年表妹隋英琦穿的就很好看。一个死人的衣服穿去太子府上的家宴,不是太丢人了吗。”
“落夕,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样也太寒了母亲的心了。”竟然是挤出来了几滴眼泪。可笑。
得益于一见喜的教导,落夕的身上的衣服都是最好的,这金夫人送来的东西给她当抹布她都是看不上。
“东西我收下了。”落夕一手接过来直接丢在桌子上。
金夫人看着架势也不好说什么。“母亲。我还需要置办一些的首饰。这衣服颜色浅淡,也不用买太贵的,我买些简单的珠花就好。我以后的月银能不能按时给我。毕竟,太子府是以金府大小姐的名头邀请我的,不好丢了金府的面子。”
消息窜的这么快,落夕都是怀疑那一见喜是不是放了一个耳朵在自己的身上了。
看着抱着一箱子的珠宝和衣服在自己的身上兴奋的比划的一见喜,落夕都是有些的无奈了。
“就是去吃顿饭,不用这么的兴师动众,就穿我平时的衣服就好,舒服也习惯了,万一是有什么不测,我跑的也快。”落夕调皮的笑笑。
“那不行,虽然是那个小贱人都不值得你打扮。但是太子府可是尊贵之地。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入那里就要打扮的符合那里的尊贵。”说到这里那一见喜有些迟疑的放下了手上挑的同样的一件的墨绿色的衣服。转身拿起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女孩子还是穿粉色好看。”心里想着要是穿着红色不是说明自己的小夕嫁进去了,那可不行。
落夕看着那白色。微微一笑。“粉色也好看。”指了指箱子里的一个珠花。“就这个吧。”
“好。”一见喜眼睛一亮。
落夕觉得不就是几个看起来普通的珍珠吗,用得着这么激动。
穿戴上之后落夕看着镜中的自己才知道这一套珠花看起来是白色的但是举手投足之间这珠花随着光线的变换都会呈现出彩色,对,就是温润的珍珠底色之下呈现出来的彩色,美轮美奂,低调又是透着掩饰不住的奢华。
“果然美人配珍珠,相得益彰,要是那个小贱人,肯定戴上就是死鱼眼睛。”一见喜是高兴的自己在旁边是手舞足蹈。好像是送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
“好好好,我戴什么,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落夕笑着看着她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只是,太子忽然是邀请我们金家的几个人是有什么目的呢。与金家公然走近,这可是有拉拢的嫌疑啊。太子行事想来谨慎。总是觉得不踏实。”
“放心,我给你吃个定心丸,明天你就踏实了。”一见喜高高兴兴的把自己的衣服收起来,心里想着回去再多做几套衣服。又是有了几个款式想法。
隋欣晴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是起来梳妆打扮,把自己搞得就是像一只花公鸡。明明自己还平坦的肚子非要是扶着后腰,半挺着。晨曦是伸手扶着她。
“表哥,今天真是玉树临风啊。”一见着那也是被那金夫人精心打扮的金冠墨玉的金裕林那是嘴巴跟抹了蜜一样。对于有价值的人她一向是如此的。
“嗯,你小心点。晨曦。小心伺候,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小命都不够赔的。”金裕林看着这怀着金蛋的隋欣晴也是亲近了几分。
“去做客,穿的一身白的多丧气。”隋欣晴是看见带着斗篷的落夕直接不客气的挖苦。“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金家揭不开锅了呢,就是一身像样的衣服都是拿不出来了。”隋欣晴是阴阳怪气的说到。
“你这是胃胀气了?带着一个隐形的肚子?”落夕看着她这个浮夸的样子说到。“什么时候未婚先孕也是这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隋欣晴毕竟还是知廉耻,只是底线有些低。具体的低到多少,就看对面的人在她的心中的强弱判断了。她是看低了落夕了。
“没意思。”落夕撇了一眼,懒得跟废物多废话。
“金家的马车只备了一辆,给金家的人用的。”隋欣晴上了马车故意的是对着落夕说到,暗示落夕不是金家的人。但是金家的连个老不死的明面上不说,他们也不敢太张狂。
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他们还自以为是的保护的很好。
“看来,金家是真的揭不开锅了。”落夕直接扭头就走,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们坐在一起呼吸臭气。
“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张狂了。”金裕林是看着那车子外面的一抹白色的身影。孤单,却是挺拔,白的与周围的污秽都是明显的存在一条分界线。
“可能是觉得与太子共度一夜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吧,太子是不会娶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的。”隋欣晴是得意的说到。
“你倒是会下蛋,”金裕林是斜睨了她一眼。隋欣晴是一个屁不敢放。
“吁。”一匹高头大马停在落夕的身边。
“婆婆。”落夕仰头笑到。即便是每天不同的面貌,她还是轻易能够认得出来。
落夕总是能轻易不着痕迹的给人一种惊喜。谁不喜欢永远被人惦记。最是心动的是那么一种小细节。
“上来。”一伸手把落夕拉上来。
“驾。”落夕牵着缰绳。细小的腰被一见喜小心的护在手中。要是,要是小小的时候就将她护在手心里多好。落夕喜欢这种风自由的吹过自己的脸庞的感觉。
头上的斗篷被封吹落。青丝随风飘在身边。
“我就知道,你喜欢骑马,不喜欢座马车。”就像是她从来不想要依附于一个男人,而是要做自己的屋檐。
“驾。”一个清丽的白衣女子骑着骏马在街上驰骋而过,引得两边的人纷纷侧目,以为是哪里的公主微服出巡了。
“果真是你。”金裕林下车正好是看见落夕进门。一身白衣,头上珠花点睛之笔,不喧宾夺主却是足以锦上添花。“刚刚在街上骑马的。”
一个女人在大街上张着腿骑马像什么样子。”隋欣晴看见落夕不找点骂就是极其的皮痒。
一见喜还没有说话呢。落夕直接就怼道。“你一个随便向男人张开腿的货色有资格教训我?”
隋欣晴的脸是蹭的就红了。
“落夕。她是表妹。”金裕林提醒着落夕。
“她是表妹,你是我的亲弟弟。”落夕冷冷的说,直接就是扭头进了太子府。一见喜赶紧的跟上去。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落夕真的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要是暗笑有声音的话,此刻必定是地动山摇。
“太子,那是刚刚赏给端白将军的耀星骏马。”护卫来报。
“哦?”这一声是意味深长。这女人,有本事了,端白的东西她能随便的碰。
“怎么了。”落夕忽然是停住,扭头是一直看着那桥下的水流。就是感觉那里面似乎是有人在看着自己流口水。
“没事。”落夕拉着一见喜快步走过。
“哇塞。这里就是太子府啊。”隋欣晴一进了门看的脖子都快要扭下来了。
“小姐,别的女人可是没有进来过,小姐可是独一份呢。意义可是重大。”晨曦赶紧的在一边吹彩虹屁。说不定一会就被赶出去了。屁要赶紧的放。
“别乱说,还没定呢。”嘴上这么说,脸上笑的那褶子都出来了。
“今天这不就是定了吗。太子的儿子都在你的肚子里了。”晨曦继续是吹。逗得那隋欣晴笑的脸都是快要变形了。
“哎,里面有一条小红色的鲤鱼啊,锦鲤啊,小姐,这个可是吉兆啊。”晨曦是说个不停。“你看,小姐你的影子跟那鱼眼睛融为一体了。”
“呼。”一阵怪风忽然卷地而起。
“太子,不好了。府上又一个女人的肚子被掏了。”护卫暗报。
灵妃醒后,接连孕妇被人掏了肚子,太子早就有所察觉。
“不好了。隋小姐在经过石桥的时候落水了。”那护卫来报。“已经派人下去了,可是,不见踪影。
“太子,我们走到这里忽然是一阵风吹过来,我被迷了眼睛,一睁眼小姐就掉下去了。”晨曦是哭哭啼啼的趴在那石桥上。“还有。”抽抽嗒嗒的说。“我们一开始看见了一个红鲤鱼。”
太子眉头一皱。太子府,根本就没有鱼。
自从太子府开始出现伤亡,那灵妃的眼睛都已经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