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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何为贞洁(1 / 1)

外面是锣鼓喧天的热闹的声音。

落夕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这个是?”

脸上的痕迹被洗掉之后那一张明媚无可匹敌的脸不会是让人清清白白的看着她。

“今日,你就和大勇成亲吧。”大勇娘说着拿着盖头过来。

“什么。”落夕一伸手挡下。

“你,就是不答应,这镇子你你也是出不去的。”大勇娘似乎并不生气,捡起来那盖头。

“既然出不去,何来那白琴被人拐卖一说。”落夕冷冷的说。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就是攥着拳头都觉得骨头发软,好像是被醋泡过一般。

“桄榔。”外面有什么东西被碰掉了的声音。

大勇拿着砍刀就奔出去,在门口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白琴看着自己再笑,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娘,兰儿身体不好。就先不要勉强她了。我先出去一下。”

“这深更半夜的你不要走得远了,早点回来,要不然把你爹叫回来一起去看看吧。”自从是白树回来之后就是大勇娘也是神经兮兮的。

“好,我去找他。”伸手拿起来墙角的铁楸就出去了。

一路灌木掩盖下的蜿蜒小路。大勇数着从一开始进来的树。一直是到了第十棵。

就在那大树下不断的挖。

落夕心口一阵阵的揪心的疼。紧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感觉是就要窒息。每次呼吸都像是被人紧扣住喉咙。

“这药是清命药。排除人世间所有的污垢,只要是能够挺到花开。就是你新生的开始。”耳朵之中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听着像是白树,另一个必定就是白琴了。

“呵呵。”已经将近十年,一个女孩子的尸骨早已经化成白骨。挖到了阴森森的白骨。大勇才放下心来。又是找了一个白石板给压在那骨头上面。

镇上戏台子早已开场。大勇的身后一个人靠近。月光斑驳在他的脸上竟是带着静谧。仿佛,这件事情他已经做了数十次。就像是戏台上那个炉火纯青的人。

白树手上一个石头重重的砸在那大勇的后脑门。大勇整个人栽在那白石板上。

黑色的树林里都是一下一下的掘土的声音。很快那一个深坑就被填埋上。

“谁在这里。”一声阴森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来,有人顺着小路也是跟了过来。

大勇爹过来在那树下的刚刚填埋好的地方踩了几下。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那水面之下隐藏着的一个人。屏住呼吸,宛如一条游鱼。

“怎么回事。大勇呢。”大勇爹一回家。就看到那大勇娘焦急的在门口张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是看见一个人影闪过去。

“大勇已经出去了好一会了,不是去找你了吗,还拿着那铁楸出去的呢。怎么,你没有遇见他吗。”

“糟了。”大勇爹直接一扭头就原路返回,刚刚那个埋着的地方很是明显被人动过。如果不是大勇的话。

心中带着不好的预感。

“哎呀,大勇爹,怎么不去看戏啊。白树那小子真是唱的不错啊。我以后还要我家姑娘跟着他拜师学艺呢。”村民是乐呵呵的叫住大勇爹。“这黑灯瞎火的,你干嘛往那树林里钻。那里这个时候都是长刺,白天都没有几个人去啊。”

“你看见那白树了?一直都在唱戏。”

“昂。那个身段,也只有他能有了。”

“啊~~~”屋里一声痛苦的哀嚎。村民惊恐的看着那屋子。“兰儿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啊。听说是那白树给她用药了,该不会是知道你们有心要娶她,报仇呢吧。”村民一脸的阴谋的看着那大勇爹。“你们家当年干的事情,我们可是都知道的。虽然都没有说,但是乡里乡亲的都不傻嘛。当时可是你们去的崖底。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

“去看你的戏吧。”大勇爹脸一黑直接就是奔着那树林去了。

“白树?”远远的看见那树下插着几根燃烧着的香。还有一个人人影站在月光下,静静地低着头。

大勇爹在路边折了一根木棍藏在袖子里,慢慢的靠过去。

“白琴从小就特别喜欢大勇哥,说是长大了就要嫁给他。不过是小孩子的戏言。只是,有些人还是把它变成真了。大伯。当时我的父母最相信你。单独给你们夫妻出门找从此就再没有回来。若是这一切都是毫无根据。那么。你们给我吃的饭菜里从来都是带着毒药又是作何解释呢。”白树缓缓抬头满眼的冰冷彻骨。

“你就跟你的爹娘还有妹妹永远都留在这里吧。”大勇爹拎着棍子向着白树冲过去,常年打猎的精壮男人对付一个看起来就像是绣花枕头的男人实在是不需要动用一根小手指头的力气。

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抱希望的事情,今日亲耳听着杀人凶手承认白树还能笑出声来。

“你知道白海镇的花是在午夜开的吗。哪里只是传说,是因为那花。本身就是一种毒药。花开之时,就是这里的变成地狱的时候。你们没有见过,是因为我的父母没有让你们见。”

树下的那些白色的花苞一个个的伸展开来,在月光下像是娇羞的少女伸展开来曼妙的身姿。即便是暗夜,那姿态特足够让人着迷。

“呃。”大勇爹忽然是满眼充血。自己浑身的血液倒流。

白树一直站在那树下。说话不急不慢。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白琴最是喜欢那花。她最喜欢的东西最后都是留在她的身边,也是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家人就是应该一起承担。”

这里本来就应该是一片花海的。

“哎。怎么忽然都开始咳嗽起来了。就是我们戏班子的人没有事,这好歹是唱完了。”班主收拾着东西说道。

“班主,工钱都收到了。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白树说晚走几天在老家住几天。”同班的说道。手上已经利落的把东西都放好。

“嗯,他办事从来都是稳妥。我们就走吧。”

几个马车浩浩荡荡的连夜离开这里。

“班主。我们刚刚来的路怎么不见了。”小班伙趴在那马车上往后看。“怎么还是夏天这里面就跟下了雪一样白茫茫的一片呢。”

“睡糊涂了吧你。”班主一伸手打了他的头一下。

“哦。”班伙继续窝起来睡觉去了。

只是同一时间,几个黑衣人也是钻入这白海之中。

“你,你。”做了亏心事就是容易紧张。大勇娘看着那白树拿着那自己儿子和丈夫拿出去的东西还带着血回来,哆哆嗦嗦的拿起来菜刀。“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就像是你当时对我的父母一样。”白树还是伸手把农具都给整齐的放在墙角。带着温和的温柔,好似是来还农具的邻居。“只怪我当时太小。太小了。”

“你,你杀了他们。咳咳咳咳咳。”大勇娘剧烈的咳嗽起来。越是吸气,越是咳嗽的厉害,心口像是有无数的刀片一直在割破血管一般。

“别过来。”大勇娘一下子就把刀给架在落夕的脖子上。

殊不知,这花粉才是那最后一味药,对于他们是毒药,对于这落夕来说,是浑身轻松的神药。

落夕一伸手夺过那大勇娘手中的刀,反手就刺入她的腹中。“你刚刚不是说我要是挺不过来,就开膛破肚了,不能浪费吗。”落夕拔出刀,又是狠狠刺进去。如此几十刀。

“花粉最是折磨人,你这样倒是让她早点解脱了。”白树面无表情的说着。只是觉得可惜。

“三十刀,刀刀避开要害。你还觉得是可惜了吗。”落夕扯下那嫁衣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

呼啦啦门口有人靠近。屋子内的两个人顿时紧张的看着屋外。

“咣。”门口被人一脚踹开。函奇君尹站在门口。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棍堵住了落夕刚刚打通的自由的路。

“救我。”落夕满眼的可怜。

在自己的力量不够之前,还不能够展现自己仅有的力量,若是不能一击制敌,只有自己会被绞杀。

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祈祷能够抓住那路过这里的人仅有的一点点的同情心,能够给自己一个归宿。

在郊外这函奇君尹竟然是身上带着伤口,看起来还是新伤。深可见骨,皮肉翻飞。竟然这般还是一身的铠甲。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在凌迟。

寒郊城外。一个隐藏的宅子。

只是一个眼神。落夕就看的出来那太子的身边的护卫竟然都已经换了。现在身边的都是新人,难以想象这几天他的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落夕用热水给他清理身上的伤口。

“会用针吗。缝上。”函奇君尹一直闭着眼睛。忽然是开口,冷冷的说,就是情绪都未曾有一丁点的起伏,仿佛是没有半分的情绪。

“嗯。”落夕不废话,直接就是拿起针。穿针引线。

末了。函奇君尹眉头一皱。“你这个女工可是不好嫁人啊。”

“你背后长眼睛了吗。”落夕看着那太子背后上那一只大蜈蚣。虽然缺少美感,但是绝对的是活灵活现。

“我浑身都是眼睛。”一说话就满是寒意。“刚刚屋子里的那个人我饶他一命,你既然护着一个灭了全镇的人,那自然是有你的原因。作为报答,你必须帮我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黄明硕早已化成一滩血水,印版早就没有了。”落夕也不卖关子。

这个女人从来是感觉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就是她不会随意的卖关子。不过有时候,还是不要说得太绝对了比较的好。

“你不想扯上关系你们也脱不了干系。黄明硕一定会把印版藏在你的身上,不然,也不过时隔几年还回来找你。男女之情只有你们小女人才相信。”函奇君尹眼中的阴冷带着可怜看着这个女人。

“那也比你这样的忘恩负义的人要强。我还刚刚帮你疗伤呢。要是我一把砒霜撒下去,你还在这威胁我。”落夕咬牙切齿的说,仿佛那一脸的真真切切的悔意。

“你是识时务。外面我的人马,你要是敢有动作,就是你的一根头发丝也给你剁成八百份。”哼。太子嘴角勾起来,带着嘲讽。“你不敢。”

落夕咬着嘴唇。看着那满是伤口的后背。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绣的花竟然是在这里。自己的作品就要自己毁掉。

“给我包扎好了。”太子回过身。

“是。”落夕温温的应着。

手里的纱布在伤口处,两边的手忽然一用力,将伤口紧紧的裹住,本来想膝盖顶住伸手就能挤压伤口造成更大的疼痛。可是,她还是比不过那太子的反应。

捡回来的野猫是不允许咬人的,还是在一个狮子面前。

太子一把反手掐着她的脖子,重重摔在自己面前。“我看你是等不及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上有没有我要的东西了。”撕拉。一声。落夕浑身衣服瞬间变成碎片。

床单裹着身体,身上还有未消下去的红肿。完好的皮肤本就没有几个巴掌大小。

“让太子失望了,没有找到你想要的。”落夕似乎并不在意的语气。

“对于贞洁,你是这般的不在意,还是。金府都不在意,你的那个表妹看来是师承与你了。”太子带着嘲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嘲讽总是说出来是有些的吃力。

“贞洁?强迫了我,失去贞洁的是你。受害者的无力反抗不是给我泼脏水的理由,受害者,也不需要是完美无缺的。不贞洁的男人。”落夕嘴角勾着,没有一句怨言。平淡如水的诉说却是比弯刀的杀伤力更厉害。

两人同卧一塌。带着各自的心思。赤果相对,却是毫无半点情欲。

“强权社会,你的嘴再厉害,也伤不了别人半分。”

“那太子觉得,我为何会跟太子回来。贱民斗胆猜测,太子是需要我。是吧。”落夕眼睛定定的看着太子。当日自己的容颜被藏起来的那个人她想问是不是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太子眼中眸子冷意骤显。这样的王者是不需要有人看透他的想法。

“我乃一贱民,我的话不会有人信,但是太子的吩咐我一定会照办,不仅仅是拼命,也会做好。能够在太子的身边这就是我的恩赐。落夕不要求任何。”

一条好狗最重要的就是忠诚也是唯一的筹码。

太子眯起眼睛看着这个阴魂不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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