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都不会爱护孩子,更何况只不过是被人们赋予的父母官呢。”落夕平静的语气带着嘶吼的冷漠。
是,她是冷漠,这世间给她的一切的经历无不是在推翻那一切的伦理纲常。
“若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也是这般的对待吗。”太子带着期待的看着落夕。
“父母的一切手段都会在孩子的身上再一次的体现,不管是愿不愿意,这就是传承。我这样的人,不婚不育就是为民除害。保家国平安。”落夕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里太多的阴沉和落寞。“眼下是要先抓住罪魁祸首,不然,太子就是第一嫌疑人,她最后见得那个人是你。我自然是不会觉得太子会这个时候惹这种麻烦。”
“你是觉得我什么时候会惹这种麻烦。这种麻烦?又是什么麻烦?”太子带着些的小脾气的对着落夕非要是逼问出一个结果。
“太子。你今天没有喝酒吧。”
“我喝酒从来都不醉。”太子一直是看着落夕的眼睛,口干舌燥,恨不得用她来解渴,那些人的生死他根本就不在乎,王座之下的鲜血本就不会停留。“别想在我的面前跑。代价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我知道。”落夕笑笑,嘴上这么说,可是并不是这般。
她无依无靠,自然也是无牵无挂。
“汪汪汪。”听见狗的叫声,落夕身子无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
太子看见把她挡在身后。“女人,还是在屋子里等着就好。”那件事情还是在她的心中有阴影。听着她的气息逐渐的安稳下来才逐渐的放心。刚刚自己的心就是像落夕的一样深深的被揪着。
“你在这里我肯定不会死的。”落夕嘟着嘴说道。
太子嘴角勾起来一笑。手上的信号还是没有发出去。
“只是我们找婷婷家的狗做什么。”落夕还是有些的疑惑。
“这狗对于主人的气息最是熟悉,它会带着我们去找到主人。”太子说道。
“哦,也是啊。”落夕这么一想还是很简单的。
只要是这只狗的胆子足够的大的话。
“汪汪汪。”那狗一听见门口有人靠近,立刻龇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太子立在门前,那狗嘤嘤几声就是退回了自己的小窝里。
“这玩意行吗。”落夕看着那狗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忠于主人的小畜生。落夕跟着那小东西后面走着。
那东西在前面走两步就回头看看。想要退缩又是不敢的状态,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燃烧生命一般。
“不行。”太子同时一把伸出长胳膊勾住落夕的腰肢,将整个人带在怀里。落夕感觉身下一股冷冽的寒风,一低头发现自己双脚悬空。那只狗在深渊之中变成一个黑点,就是惨叫声都被吞噬。
仰头是那太子比深渊更加的冷冽的面色。
“在崖底。他们,说谎了。”
落夕当时还不理解这句话。
一根藤蔓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落夕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拖油瓶,太子一只手抓住一根伸到崖底的藤蔓,两个人平稳落下。
落夕脚刚刚落地就是要解开两人身上的绳子。
太子一把将那绳子结口拧到一边。
“就这样。”冷冷的眼神环视四周,落夕这个时候也不敢倒胃口。
“嗖。”一个黑影从那洞口缩了回去。
两人借着一颗夜明珠的光亮从那洞口进去。一个黑影从头顶窜出去。
“在那里。”落夕扭头往一边一看,太子就能准确的感知的道。两个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就是对方的温度都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
“救命,救命。”里面传来女人清晰的呼救声。
“太好了,婷婷还活着。”落夕高兴的就要往那个方向走过去。却是发觉那太子未动。
“你不觉得声音有问题吗。”太子皱着眉头,这声音太平静了。没有惊吓之后的震颤,
落夕只是想要赶紧的救了人离开这里,毕竟在这里白吃白喝几天,也算是还个人情了。
“去看看吧,来都来了,哈。”落夕拉着太子就去了。
“救命,救命。”那女孩子的声音还是在喊着。
明明是已经走了一段了,怎么还是没有到。
“哗啦。”刚刚走了一步,自己脚下不知道是踢碎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堆骨头。“啊。”落夕惊吓的整个人盘山太子身上,太子下意识的伸手托着她。
“是不是,是不是人的骨头。”落夕吓得拉着太子的头发挡住自己眼睛。
“不是。”太子踢了一脚。“是一头熊的。”“别动。”
一听不是人的,落夕就要下来,被太子拍了一下屁股。“就这样,挺方便的。”
就是感觉到那自己腰间的手不太老实。落夕掐了一下。那太子竟然是没有反应。
“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这个时候就是落夕也开始觉得很不对劲了,声音只是断断续续这两句,而且,似乎是在刻意的引导这两个人前进,猎物还是猎手的身份似乎是与一开始两个人以为的不一样。
预感到不对劲,太子一回头,身后竟然是出现了十几个路。而且,不管是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都会是听见那距离一样的呼救声。
四周漆黑一片。像是灰雾雾的地狱。
“救,救救我.....”虚弱的呼救声就从身边传来。
石壁上竟然是有一个牢狱一样的地方。嵌进那石头里面的木棍组成了与外界联系的唯一的一面墙。里面是一个凿出来的人刚刚可以转身的空隙。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在里面虚弱的呼救。
“你是婷婷?”落夕看着这个女人。下了地面以后发现,两人之间的绳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是已经松开了。
“落夕。”太子发现绳索松了之时才意识到原本在他们身上的那手不是落夕的。眼前一阵乱石带着致命的冲击力横在两人中间;
落夕只感觉一只手拉住自己,狠狠的掳向一边。
“黑,黑熊。”落夕看见自己被丢在一个打扮的像是人住的地方。有桌椅,桌椅山有烛台纸墨,更是有床,棉被,还有茶具。只是,面前的这个赫然而立的东西看上去也不像是享用这些东西的。
“救命,救命。”黑熊的头里面发出了刚刚女子的呼喊声。
“你是婷婷,不对。”落夕搞不明白了。
“不用怕。”里面这个时候传出来的竟然是小孩子的声音,是守离的声音。“这个给你吃。”那黑熊掌心躺着一个哈密瓜。
三句话用了三个声音,他会变音。
落夕能够活这么久靠的就是自己比较的听话。
半个哈密瓜下肚。
屋子里只剩下了落夕一个人。
“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太子看着那被封在石洞里的女人。忽然是看见那女人的肚子隆起来。难道这些人都是被囚禁在这里繁育用的,这个山洞里究竟是何人。若是不尽快的找到落夕,是不是落夕也会是这个下场。
“我,我只是出来挖野菜,就被抓来了。我会好好的听话,不要杀了我,不要杀了我。”那女人看着太子一脸的愤怒忽然是惊恐的说道。“不要吃了我。不要吃了我。”
“你们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说。”太子伸过手捏着那女人的脖子。
“我们,我们被迫有孕,生下孩子就能活着,生不了的就会被分给别人吃。这里的人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的脸。他们怕光。”那女人哆哆嗦嗦的说。“救救我,救我出去。我以后肯定给你当牛做马。”
落夕仔细看着这屋子里的装扮。淡紫色的纱幔,带着淡淡的熏香,即便是这昏暗的洞里依旧是亮如白昼,就是这桌子上的白瓷茶具都是她喜欢的样式。
“啊。”落夕忽然是被外面的一阵叫声吵到了。手里的茶杯滑落掉在地上。
“额。”外面一阵黑风窜过,那黑熊一掌就把那从石洞里跑出来的女人拍死。
忽然那黑熊身后一阵凌冽掌风袭来。一道白光火速冲来。
黑熊敏捷的转身踏上石壁,游刃有余的躲开,还是一掌劈在那男人的后背上。
“怎么回事。”落夕从屋子里冲出来,就看见那太子正半蹲在石壁边满口鲜血,地上都是掉落下来已经没有了气息的有孕女子,一个个死相惨状。“太子。”
“他们掳掠女人为他们繁育。只要是她们想逃跑就会生生杀掉。尸体就会被吃。”太子说道。“这里面也不是黑熊。这是个人。”
“嗖嗖嗖。”从石壁四面八方窜出来的人蹲在那黑熊身边,四脚着地,明明是看着像是人形,却是带着一条不长不短的尾巴,借着些屋子里透出来的光亮只能看得到些基本的形状。
落夕扶起来太子,太子半身都挂在落夕的身上,伤的不轻,落夕也是一手扶着墙才堪堪站住,现在这架势,敌众我寡,若是对方扑上来,他们两个也会成为这里的一具尸骸。
可是那黑熊的眼神一直都是在落夕的身上。
落夕看着那黑熊的眼睛。很是平静。不管他做了多少的恶,他都没有伤害过落夕。
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不见了。
“救,救救我。”那地上的尸骸之中一个人动了动,还有一个活着。
落夕扛着太子一步一步往前挪。眼前一片的漆黑。来的时候就没有路,走的时候又是身边的伤残,似乎是注定被拖累在这个地方。
只是,落夕不喜欢被别人抛弃,也不愿意抛弃别人。
她就要试试,试一试是他们能够从这里出去,还是真的是死在这里。
“有吃的。”估摸是走了半天的时间。落夕竟然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堆浆新鲜果。“可能是他们藏在这里的仓库被我们发现了。给,吃点。”落夕递给太子。
太子抿着眉头。嘴角干裂的带着血丝,却是张不开嘴。
落夕摸索着他的嘴巴,将浆果涂在他的嘴上给他浸润。
后脑勺忽然被太子一把摁过去。嘴对嘴,掠夺落夕口中的浆果。
身边的女人饿急了,光是顾着大口大口的吞食吃的,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落夕很是怀疑这个东西是不是装病,可是他搭在自己身上半身的重量又是表明了他真的是伤的不轻。
太子只是太渴了,太渴了,毫无意识的这般去做。
又是走了一个时辰,竟然是看见了前方的微弱的亮光。
几个人往前面走过去。竟是发现那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出口,出口。”那女人看见亮光,原本跟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这个时候猛地甩开两个人就是往前冲。
落夕到了洞口的时候看见那女人已经是被崖上的人用绳子吊了上去。
“下面没有人了,只有我自己。”上去的时候落夕还是听见那上面的女人传来声音。
“嗯?”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是忘恩负义了?
“用这个。”太子在自己的身上拿出来信号箭。
那信号箭穿过浓雾。上面带着那太子的一块衣物。插在崖壁上。
“下面还有人活着。是落夕他们两个,快快,再给放下绳索去。”
“哎呀,哎呀,这是伤的不轻啊。”太子被抬上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了意识,落夕明明记得刚刚在半途中他还是拉着自己的手的,竟然现在就跟死了一样。只是一抬头看着那女人,眼神满是狠毒。那女人赶紧的低头。
无恩欺负落夕那是蠢,现在有恩还想灭了落夕那就是蠢,又蠢又坏的东西不配在落夕面前活着。
“咚咚咚。”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是大婶吧,请进。”那屋子里女人的声音。
一打开门看见是落夕站在门口。顿时面容失色。
“大婶有事,我正好有事问你。”落夕一步跨进屋子,反手就将门关上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女人捂着耳朵大喊大叫起来。很明显的就是做贼心虚,根本就不给落夕半点的讲话的机会。
许久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落夕已经不在了,玉梅才抬起头来。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你说,是有人通知村子去崖边接人。”落夕盛了一勺汤给太子递过去。
太子一扭头。“太烫了。给我吹吹。”
“你都残废了还这么多讲究。”落夕很是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瞪我干嘛,你现在就是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不在了,还只能躺在床上。”
落夕下一刻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某个人一只手捏住。很是明显的压迫感。
脸上荡漾出笑容。“照顾病人嘛,我最在行了,大夫都说了,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两天就能休息好。来来,吹吹就不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