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没有见过谁，不要杀我，我没有见过小女孩，不要杀我……”
流浪汉缩卷一坨，嘴里不停念叨，脑袋不停摇晃。他很害怕，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恶魔。
“说，你是不是见过照片上的小女孩？”霍水凝一把拉起他，扳着他脑壳，让流浪汉看照片。
流浪汉疯狂的挣扎，紧紧的闭住眼睛，嘴巴里还在念叨，“不要杀我，我没有见过女孩……”
“不可能。你说话。”不顾对方脏兮兮，臭烘烘的，霍水凝膝盖压制流浪汉，一只手固定他脑壳不要动，另一只手扒开他眼睛。
只一眼，流浪汉慌慌张张闭上眼睛。
硬的不行来软的。
霍水凝松开流浪汉，退后一步，朝着流浪汉跪下去，“叔叔，照片的女孩可能凶多吉少，求你了，你知道什么你和我讲好不好？求你了。”
流浪汉微微一颤，但还是没有回头。
霍水凝：“叔叔，照片上的女孩她在哪里？她才5岁，她刚刚上幼儿园，刚刚交到一个最好的好朋友，他们一起分享一块馒头，一起捡树叶，一起喝一杯水，他们还约定好，长大之后……”
“嗯嗯！”
流浪汉忽然咳嗽一声，一只手朝一个方向指着。
一只细微观察着，这声咳嗽，不管是生病了还是什么，都吸引霍水凝目光。
顺着他的手指，霍水凝猛然站起来。
“谢谢！”
霍水凝慌不择路的跑过去，灵灵，老阿姨来了，不要怕，老阿姨来了。
流浪汉指着那个方向，一直指着，手一直没有收回去。
如果霍水凝再去扒开他脑阔，一定可以看到，流浪汉此刻泪流满面。
流浪汉虽然是个流浪汉，但他不是疯子。
他也不是傻子。
他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什么也无能为力。
——
乾骁这边，他除了跑来跑去问人，也到游乐园的内部，让对方关闭游乐园。
“在孩子还没有找到的时候，任何人不得出入游乐园。”
“人多力量大，广播寻找。”
“如果有人找到，把孩子带来我面前，定有重酬。”
乾骁吩咐完，准备离开。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人贩子。
乾骁又道，“广播一下，找到孩子，奖金1万人民币。如果找到孩子的时候，毫发未伤，精神面貌无异，奖金10万人民币。”
这么重的手笔，不要说游乐园普通人了，内部人员也激动。
看着人蠢蠢欲动，为了防止有人想要，自己先去找，而偷奸耍滑，谎报广播。
乾骁扫了一眼，冷淡道，“你们也可以找。但是，如果孩子找到没有广播让我听到，一分钱都没有。凡是帮了忙的，我或多或少都会感激。”
“广播应该知道吧？把孩子的形态特征，衣着穿行，年龄特点，全给我一一详细解说。孩子没有找到的时候，每隔10分钟广播一次。”
——
“女人，我要加钱。”
某个幽静的小树林，女人风情万种的抽烟，男人暴躁的打电话。
电话里头的人，“定金已经付好，你想加钱，不想在道上混了？”
“我艹！”男人气愤填膺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么好看的叫小丫头，你怎么就忍不住你变态的性子。”
女人扭头，柳眉一挑，“我的性子怎么了？我感觉挺好的呀。”
“你要是不打赏这个小丫头，我们就可以带着他去领赏了。这可比定金还要贵10倍。”
“那你怪谁？”女人不服气，“我扮成她妈妈的长相，把她引诱过来。你说你想要杀死这小丫头，我不过就玩了一下，她就很脆弱的皮开肉绽。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这小丫头早就被你一刀割喉。”
“如果不是你，她现在完好无损，我们就可以领那10万。”
“受了伤，又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女人嗤笑，“带回去照样领1万块钱。”
“你当我傻？”男人呸一下，地上瞬间出现一口痰。“老子完成任务，得的是五万，在道上也会赫赫有名。名利双收，可比回去领1万块钱强多了。”
“说的是。”女人漫不经心道，“回去领1万块钱，说不定还有暴露的风险。哥，你想的真好。”
“好就好好跟着哥干。”
“当然了，人家一定好好跟着哥，一心一意。”女人丢开烟头，撩了一下头发。
“把脸洗了，看着不舒服。”男人嫌弃的说道。
“是。”
女人从包里拿出的一张帕子，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瓶子。瓶子里的水倒到帕子上，她又拿出一面小镜子。
“你这技术，化妆堪比换脸，谁要是娶到你，简直是娶到了千千万万个女人。”
“那……哥娶我吧，我每天不重样，让你拥有万千女人。”
女人红唇一弯，勾唇一个迷惑人心的笑。
“马蚤货！”
男人勾起女人下巴，四面相对，两个人又是调戏一番。
不过，男人说，“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想起那个虚伪的女人。”
“我卸妆。”
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被他们打得皮开肉绽的小女孩，穿的一身红已经湿漉漉。旁边的小草没有了本该的颜色，像一棵火焰草，火红火红。
美丽的蓬蓬裙不像之前花儿绽放，此刻像一朵闭合的，枯竭的花。
而小女孩，正是小林灵。
小林灵听着他们的对话，攥紧手里的照片，晃晃悠悠的视线里看到女人那张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脸，在女人手里的一张帕子之下，悄然变成一张陌生人的脸。
太好了。
不是妈妈。
一束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射在树下的小林灵。
温暖的阳光扑洒笼罩，像是天上的神灵绽放光芒，温柔的大手在抚摸小林灵。
小林灵嘴角微微上扬。
妈妈，你的怀里好温暖。
妈妈，灵灵不冷了。
——
“啊——”
慌张跑路，霍水凝被石头绊倒，突然，肚子一疼。
破系统，为什么不告诉我小灵灵在哪里？关键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破系统，你去哪里了？小林灵好危险，你快让我买个武器去救她。
无论心中多么祈祷，心里话，嘴巴说，不管什么话都像雨水落入大海，不起波澜。
她的系统，没有一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