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巨大无比的空间中,折扇男人显得异常卑微。
它努力弓着腰,让自己显得低矮一些,将双手藏在小腹底下,让自己看着非常的温顺。
没办法,刀架在脖子上,不温顺也得温顺。
“我说了你就会照做吗?”方牧饶有兴趣的道:“那我现在让你去死的话,你会不会去死啊?”
折扇男人满脸紧张,双肩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前辈饶命啊,我真不知道你过来,要是我知道你在这的话,我绝对不会过来的。”
“别紧张。”方牧收回杀猪刀:“告诉我你的名字。”
折扇男人吞了口口水,道:“晚辈……晚辈叫白一风。”
说这话的时候,白一风连眼睛都不敢往上抬,生怕触了这位的逆鳞。
方牧拍了拍白一风的肩膀,又指向一众玄士,道:“这都是我的晚辈,他们是过来历练的,你看你刚好遇到我,那就巧了,你来帮他们历练吧。”
白一风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道:“前辈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妥,包在我身上吧。”
方牧点了点头,收回了手,不再说话。
周围的玄士们看得目瞪口呆,被这一幕刷新了三观。
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怂的诡异,被面前这位监察使大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白一风也不敢多言,转头面对着这群玄士们,颤颤巍巍的道:“那么接下来,就由在下给各位作为历练的关卡。”
众玄士:“……”
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做出这么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这确实是历练嘛,难道我们是过来欺负人的吗?
方牧假装咳嗽了一声:“认真一点,不要这样,你这样显得有点假。”
白一风苦笑,它也想真一点,可是这位大佬在旁边看着,它真的没办法。
“你要是再不认真的话,我就把你宰了,然后去找其他的诡异。”方牧摸了摸下巴,非常淡然的开了口:“机会可把握在你自己手上了,就看你的表现了。”
白一风被吓了一跳,苦笑道:“我也想把握机会,可是这里面有危险啊,规则一旦成型之后,我也没办法控制,万一伤着前辈的人……”
方牧听明白了,原来这白一风是担心规则不受控制,不小心激怒他。
既然如此的话,确实是个问题。
如果有人失败,还真有可能造成伤害。
站在旁边的鬼一走了上来,恭敬的道:“主上,属下有办法。”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鬼一,显然很好奇他有什么方法。
鬼一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来:“主上的实力在它之上,规则毫无作用,我看可以用主上作为桥梁。”
方牧听懂了。
意思很简单,打个简单的比方,比如一个玄士要和白一风比试,那么就让玄士告诉方牧破解的方法,再由方牧来应付。
反正方牧级别高,完全没有压力。
不光是方牧听懂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白一风愣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
耻辱啊,真的是耻辱啊!
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羞辱,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方牧补了一刀:“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甘心,那要不我把你杀了吧,找一个配合的人。”
“不用,不用。”白一风陪笑道:“您说了算,只要您高兴,到时候放了我,您说什么是什么。”
卑微.jpg。
方牧拍了拍手道:“很好,那么现在就开始吧,你的能力是什么?”
白一风苦笑道:“我的规则很简单,就是你们随便说一个游戏,然后只要赢了我就行。”
说到这里,白一风停了下来。
方牧皱眉道:“还有没有更明了一些的?”
光是说一个游戏,这未免也太笼统了一点。
白一风无奈道:“前辈,您的目的是为了考察这些后辈,如果说的太明白的话反而是件坏事,而且,这群人如果全都过了的话,我也会死的。”
话已经说到这里,意思也很明显了。
说得多了也就变得简单了,不仅起不到考验的作用,而且白一风也会因为输的太多而死去。
方牧转头道:“那么行吧,你们谁来?”
这句话出口后,众玄士一阵沉默。
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实战,以往的监天司都是通过擂台的方式比试,唯独这一次是用诡异的方式。
所以大家都很谨慎,同样也很紧张。
片刻后,一个玄士走了出来,方牧认识他。
张长道一脸严肃:“既然如此的话,就第一关就交给我来吧。”
方牧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张长道倒是没有什么坏心眼,主要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嘛。
遇到这种事情能够第一个站出来,倒也有几分勇气。
方牧左右看了一下:“站着有点累,去帮我找一把椅子过来。”
这处空间就是新月楼的内部,里面倒是有很多家具。
旁边,鬼一的反应很快,可是有比他更快的。
白一风飞快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恭敬的道:“前辈,快坐,别累着了。”
刚说完这句话,白一风还没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突然感到浑身一冷,好像有谁在注视着他。
朝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白一风看到了鬼一冰冷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鬼一心中暗道:“此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根本留不得。”
阿白也见到这副场景,对鬼一做了个手势。
毛茸茸的爪子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找个机会做掉它。
没想到这次鬼一竟然点了点头,非常的配合。
方牧不清楚他们的小心思,抬手道:“说出你的游戏规则。”
张长道点了点头:“我要和他论剑,论剑法的至理。”
方牧看向白一风,道:“这个算是游戏吗?”
白一风道:“算的。”
“那开始吧。”方牧挥了挥手。
张长道开始述说,再经过方牧之口转换……
论剑开始了……
方牧作为一个外行,也听不懂这里面弄的什么玩意儿。
什么剑啊快啊,什么速度啊剑意啊,这些他都听不懂,快枪手他倒是知道。
他只是作为一个转接,将张长道说的转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