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江赶忙摆手:“不不不,这多不方便,我还是回去治吧。”说着就要走,却被宋翎死死钳住手腕:“长江叔这么急着走,莫不是心虚了?”
吴长江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心跳如雷鼓。
他不该来的,今日不该来的。
若非太好奇,想知道宋翎安然回京是真是假。
可他已经来了,且在那破石头前失了态,让宋翎抓住了马脚。
吴长江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尬笑,道:“翎公子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事心虚啊。”
宋翎冷笑:“没有吗?”他朝身边的小厮看了一眼。
小厮点头,转身去了屏风后,很快又出来,凑唇至宋翎耳边轻语。
宋翎点头,转目看向吴长江,勾唇轻笑。
虽笑着,眸光却如刀如剑。
“听说有人花十万两白银买我宋翎的命呢。”他说话时,眼睛始终盯在吴长江的脸上。
吴长江脸色瞬间煞白。
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他自己,还有一个是鬼。
现在宋翎知道了,那便证明,那只他召来的恶鬼,已经被俘,甚至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
不过转念一想,他当时没有露面,始终都戴着黑巾,那只鬼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想到这,他胆气一足,面色立时沉下:“翎公子,说话要讲真凭实据,可不能胡乱冤枉好人。”
宋翎轻笑:“我冤枉你什么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说有人花十万两白银买我宋翎的命,可没说是你做的。”
厅中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到现在他们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真是白混了。
有人觊觎吴家财产,意欲谋财害命。
自然也会有人感恩吴家提携之情,一心相护。
“吴长江,前日你在万花厅说的那话,你可还记得?”
吴长江哪里记得这些。
他那天知道吴汉城倒下,恐怕时日无多,高兴坏了,便多喝了几杯,究竟醉酒后说了什么话,哪里记得。
吴波道:“看来,那天你说的不是醉话,而是酒后吐真言啊。”
吴波话落,转目看向在场的几位吴姓同辈,“你们也在场,可还记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了出来,“当然记得,那天吴长江说,用不了多久,整个吴家都会是他的,我们这些老东西,往后都要仰他鼻息,得对他客客气气的,否则就让我们这些老东西没法在京都立足。”
老人说完,冷哼了一声,接着又道:“当时我还劝大家,说他酒后胡言,脑子不清醒,不要与他多做计较。却没想,这人丧了良心,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呸!”
一口浓痰吐在了吴长江的脸上。
吴长江叫嚷道:“你,你们这些人,简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凑到宋翎耳边说了两句话。
宋翎眉眼一亮,目带感激的看了屏风那头一眼,随即朝吴长江道:“你死咬着没做这事,不就是料定我们没有证据吗?哼——你要知道,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肯定会留下痕迹。”说完朝管家道:“带金大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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