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绪都想骂人了,谁特么跟你叙家常了?都是你自己在好吗?
他在心里不断念叨着一万两一万两,看在一万两的份上,什么气都能咽下,能咽下。
沁王赐座,二人坐下后,立时有下人端着木盒进来,赫然是和先前在国相手里见过的木盒十分相似。
下人在霍绪和凤歌面前打开木盒,一股血脉味扑面而来,里面竟然摆着十几只耳朵。
便是见惯血腥场面的凤歌也不禁皱了眉头。
且看那伤口,很明显都是被人齿所咬,还都是一人所为。
且盒中的耳朵看起来并不是同一被咬下,有些已经开始腐烂,血腥味中伴有腐气飘出,令人作呕。
看来沁王明知那人是谁,也知其会伤人,却依然纵其在府中行凶,显然是个身份非同一般之人。
不过,因着此事,凤歌对这沁王的人品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下饶命也是命,下饶耳朵难道就不是耳朵了?
心里虽厌恶,面上却不显分豪,只面色淡淡的朝那端着盒子的下人挥手,示意看好了,让他退开。
下人端着盒子退下后,凤歌侧目扫了霍绪一眼,见其面色十分难看,喉头涌动,显然是想吐又不敢,狠狠压着呢。
“王爷,可否让我们先见见这伤饶凶手?”凤歌道。
沁王眉头微皱,是凶手,他听着有点不爽。
可也不好反驳,只好点头道:“你们随本王来。”着起身朝厅外走去。
走出荣景厅后,一股子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凤歌深吸了一口气,刚刚闭气闭的好辛苦。
霍绪的面色也好了些许,不再那么难看了。
二人随在沁王身后来到一座园子外,“这里是本王长子的居所。不瞒二位,咬伤府中下饶,是本王的长子,永南世子。”
霍绪表情十分复杂,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永南世子。
凤歌则是一脸了然之状,她早就猜到,能在府中行凶这么多次还不被处置的人,自然是沁王心尖上的人。
且一定不会是女人,哪个女人变成了这模样,他还能要吗?
那么便一定是他的亲近之人,父母,或子女。
果然!
见二人没问什么,沁王便继续往里走,径直带着他们来到永南世子的寝居之外。
寝居外站着四个侍卫,一身彪悍的气息,却没佩刀。
呵呵,是怕世子出来咬人时,这些侍卫会用刀误伤世子吗?
凤歌在心里嘀咕着,却见沁王走上前,朝侍卫问:“世子如何?”
侍卫答:“一直没动静,像是没醒。”
沁王皱眉:“你们没人进去看过?”
四个侍卫纸下头,皆不言语。
这间屋子,谁敢进?
两只耳朵进去,出来时很有可能会少一只。
沁王怒道:“世子也不是时时发作,你们竟然——”
侍卫们不敢辩驳,纷纷跪下。
他们宁愿领罚,或被轰出王府,也不想失去一只耳朵。
沁王虽然很愤怒,看起来也很担心屋里的儿子,他就站在门口,可偏就不肯伸手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