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辈分,她们是眼前这位年轻上神的长辈,也当得起他这一礼。
可论实力,她们修行七万载,仍然未晋升上神之位。
上仙与上神,看似只差着一线之距,其间的实力差距却是天差地别的。
是以她们也不敢在这位年轻上神面前太过托大。
那个头不高,眉头却挑的极高的仙姑见状,更是皱紧了眉头,一脸不悦。
她那般敬畏的两位上仙,凭啥对一个臭男人这般客气?
“阴主客气。”柳姑姑与荷姑姑一同向夜沧澜拱手回礼。
夜沧澜见二人客气,面上的微笑也真诚了两分,道:“今日冒昧打扰,还望二位仙姑莫怪。”
柳姑姑亦淡淡笑道:“师尊她最喜欢与同道论道,我等道行低微,总是无法令师尊尽兴。今日阴主到来,我等求之不得,何来打扰。”
夜沧澜面色未动,心里却道了声糟糕。
寻北极上神论道解惑,乃是托词,并非他本意。
再者说,北极上神乃远古上神,法术之精妙,又岂是他这样的新晋上神能与之并论。
就他这点微末道行,如何与北极上神论道?
心里虽急,他却未表分毫,微微一笑道:“就怕我这点本事,入不得上神之眼。”
柳姑姑和荷姑姑心中自也存了这分疑。
毕竟是新晋上神,怎能与师尊相比。
不过,比她们这些连上神门槛都还没摸到的徒孙总要强些。
“阴主何必过谦!”荷姑姑笑道。
又寒暄了几句,荷姑姑便提出送他去师尊处。
柳姑姑朝一旁恭敬立着的矮个仙姑道:“素姑,你引阴主去吧。先前我已派仙童去了九福洞,师尊已然知晓了。”
素姑朝柳姑姑低眉顺眼的点头,一转脸面对夜沧澜时,眉头又高高挑眉,仿佛是一种本能的自然反应。
夜沧澜也微挑了挑眉,心道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仙姑吗?怎的就不给他好脸色呢?奇怪的很。
心中心怪,却也没有多问。
于他而言,毕竟不是相干之人,管她如何。
“请吧!”素姑的声音显得有些无礼。
柳姑姑想说她两句,可话到嘴边,想到从前的那些事,便又咽了回去。
夜沧澜朝二位仙姑抱拳点头,随即告辞离开。
待二人身影消失不见,荷姑姑这才叹息道:“看来素姑对当年冰儿的事依然未能释怀。”
柳姑姑也叹了一息,道:“是啊!她是冰儿的仙侍,待冰儿如同亲生女儿般好,掏心掏肺的。还记得那时师尊选定冰儿习她独创玄法时,素姑高兴的像个孩子,比冰儿还要高兴。可谁知,后来竟出了那样的事,也难怪她会厌恶男子了。”
两人又是双双叹息,退身回了蒲团上坐下,继续打坐修行。
外头夜沧澜的身影一闪而逝。
他原本折回来想问二位姑姑关于北极上神的一些脾气秉性,免得说错话惹了老人家不高兴。
谁知竟在外头听见这样的一番话,倒是收获不小。
他立马折身飞回了素姑身边,见她已然等的不耐烦,一脸愠怒之色,忙陪着笑道:“烦仙姑久等,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