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生活习惯,我觉得你有必要记一下,免得记者提问的时候,你说错。”
这可是霍云深整理了很久才弄出来了,就是为了减轻李念之的工作负担,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不需要,赛琳娜你也整理一份我的,交给我们董事长。”
对于霍云深,李念之很了解,深入骨髓。那里面刻骨铭心的痛,足够她记他一辈子了。
说完这句话,李念之站起来就离开了。霍云深看着李念之坚毅的背影,脑子里面似乎有一个相同的背影一闪而过。不过脑海里面的那个背影似乎很悲伤,很决绝。
“董事长,你怎么了?”
就在李念之和赛琳娜离开之后,张云山注意到了扶着脑袋,表情略微痛苦的霍云深。
“没事,给我拿药,我头有点痛。”
自从上一次在拾悦因为头痛进了医院之后,医生就给他开了止疼药。只要脑袋一疼就要吃,这是缓解病情的药。
“好。”
点了点头,张云山赶紧准备了一杯清水一个小药丸。吃了止疼药,霍云深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李念之的那个背影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这么注视着她离开。他想了很久,什么都没想起来,出了那个背影,再也没有其它记忆了。
总监办公室,李念之给搬家公司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一会下班就开始回家收拾东西。合约签订立即生效,她不想被霍云深催。
“啧啧啧,见色忘义,这就忍不住了?合约才刚刚签完,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和你家霍云深恩爱了?”
端着柠檬水的赛琳娜,刚刚走进总监办公室,就听到了李念之和搬家公司的谈话。虽然赛琳娜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可是看着猴急的李念之,她心里就不是滋味,毕竟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心里面还是不太好受的。
“你可闭嘴吧!要不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我要这么寄人篱下?你也不想想,以后我和霍云深独处一室,多么的危险。”
想到这里,李念之就鸡皮疙瘩冒出来了。主要是以前的记忆还深深地留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所以她对霍云深还是有恐惧感的,那是一种来自记忆深处的恐惧。
“你放心吧!他现在不认识你,你不危险。”
作为李念之最亲的人,赛琳娜不安慰她也就算了,竟然还火上浇油。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赛琳娜,李念之忍不住对着她翻了白眼。
时间终于熬到了下班,李念之没等赛琳娜,直接冲回了家。她要收拾东西,不过好在她刚刚从美国回来,置办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很快就可以搬完了。
被抛弃的赛琳娜做完工作,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竟然空无一人。
“好你个李念之。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为了你是鞠躬尽碎,死而后已,你男人一到手,就把老娘给踹了。”
其实赛琳娜心里面多少还是很不舍得李念之的,毕竟两个人做了两年多的室友。突然硕大的公寓只剩下了赛琳娜一个人,说不孤独绝对是假的。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赛琳娜叹息了一口气然后回了自己房间。能有什么办法,为了自己磕的CP幸福快乐,这点孤独不算什么。
晚上八点整,李念之来到了霍云深的别墅。虽然霍振东和顾春娇已经回到了寻京,但是因为霍云深和顾春娇实在是相处不来,所以霍云深就从霍家老宅搬了出来。
霍云深没在家,李念之拿着他给她留的钥匙,进了别墅。她自己选了一间客房,把东西布置好以后,倒头就睡,根本不理会霍云深为什么还没回来。
主要是她实在是太累了,从下班到现在,她一直忙活搬家,忙完了她就坚持不住了。
“李念之?”
就在李念之刚刚睡着没多久,霍云深就回来了。今天有一场应酬,他没法抽身,所以回来晚了。可是看着漆黑一片的别墅,霍云深皱了一下眉头。叫了一下名字也没人回应,霍云深下意识的认为李念之并没有搬到别墅。毕竟合约都已经签了,他也不着急。
应酬了一个晚上,他早就累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洗漱了一下,然后就躺到了床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平时躺着还挺宽阔的床,今天竟然有些拥挤。可是霍云深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已经很累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而在睡梦中的李念之,隐隐约约似乎闻到了酒精的味道。不过她以为是在做梦,所以没有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霍云深的卧室。睡的正香的霍云深被阳光刺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昨天晚上回来霍云深回来的太晚又太累,所以没有拉窗帘。
虽然阳光很刺眼,但是霍云深一点想要起床的意思都没有。他现在头疼的厉害,都怪昨天晚上苏言一直灌他酒,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全部都应承了下来。现在好了,头痛欲裂,后悔药都没有,只能自己受着了。
“谁挤我?”
正在床上做梦的李念之莫名其妙被一个物体挤了一下,就这一下,把她的梦彻底搅和没了。
“嗯?”
头疼的霍云深正准备继续睡,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闭着眼睛的他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声音,就在他想要再认真听一下的时候,突然没声音了。他以为自己幻听了,想要继续睡觉,谁知道头部直接遭受了暴击。
“啊……”
霍云深的头被枕头砸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段女高音。那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就像是一把针,直接刺穿了霍云深的耳朵。和这个尖叫声比起来,头痛真的没什么。
就在刚才,李念之意识到有人挤她之后,她就睁开了眼睛。当她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的背部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直接捞起来一个枕头朝着那个男人的头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