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笙一下子瞧明白戚善笑里的意思,感叹道:“幸好我当年下手快,要是慢了一步,我今天不能娶得贤妻了。”
“六哥说,世间的事,总是一力降十会,我不用担心你太过聪明了,我只要做好自个的本分。别的事情,全凭运气了。夫君,我觉得我的运气不错,你恰巧喜欢我这样明白直接的人。”
元达笙好气又好笑的瞧着她,在新婚的时期,戚善对他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坦白直接,她会顺着他的话说话,这是现在两人关系亲近了,她才把本性暴露出来了,他正好喜欢她的本性。
京城里,元达笙和元同泽两家的日子都过得不错,元同泽和赵见去跑商了,有元仕进夫妻在家里面,他们这一趟要跑得远一些,争取多挣一些银子,然后今年就不往远处跑了。
元同真在学府里用心学习,假日的时候,会来元同泽家里住一晚,第二天早起进城来元达笙家里面抄录书籍,他要看的书籍太多,又无处妥善收藏书,只能放假便来叔叔家抄录书籍。
元同泽听元同真说了情况,他有一日买了好几刀的纸送到元达笙家里面,戚善笑着收下来:“你小叔说放假的时候,他要给家里面挑选一些纸张回来。
你送来了这么多,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只是下一次不要再买了,他认识的高大人家里面有书铺,你小叔买的纸张会实惠一些。”
元同泽很是不好意思和戚善说:“小婶,我不太懂得挑选纸张,我是挑来给弟弟们练字用的。”
戚善瞧得出来元同泽在纸张上面用了心思,笑着说:“我瞧着你买的纸张相当的不错,你弟弟们年纪还小,你小叔不会舍得给他们用这么好的纸写字。”
元同泽见戚善收下了纸,又问了戚善要不要出城准备货物的事情?
他听说戚善已经出过一次城后,而且布料也让镖局送去府城了,说:“小婶,我要是在外面见到好的布料,也挑选一些过来,让小婶瞧一瞧我现在眼光如何了?“
戚善听他的话莞尔一笑:“好。你和赵见出门在外,事事要当心,遇事只要过得去,就别和人争高低了。做生意的人,和气生财,你们这一趟一定会平顺发财的。”
元同泽就是想听这样的好话,他回去笑着和米子说了说,米子听后问:“你买的纸张真的很好吗?可别在这方面吃亏了。”
元同泽笑着点头:“我去小叔常去的书铺买的,我出来后,又问了读书人,他们都说这纸可以用来抄录书籍。小叔小婶大气,我们当兄嫂的人也不能小气。
真儿用心读书,我觉得我们的银子花的值得。当年我年纪小的时候,总听人说我爹傻,说他辛苦这么多年,不会有什么好报。
可惜我爹没有一直傻下去,所以我和老二在读书方面不争气,小叔当时自顾不暇也管不了我们兄弟。
老三现在有小叔的指点,他自个也说在读书的事情上大有长进了。我爹那几年对小叔的好,现在小叔回报到我们兄妹的身上。”
米子明白元同泽话里面的意思,瞪眼瞧着他:“你把我瞧得太低了,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我也没有想过他要回报什么,我只盼着他将来不要让你失望伤心。”
元同泽明白米子的意思,他瞧着妻子道:“过两天,我要出远门。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要的事情,你进城去问一问小婶的意见。可别一直闷在心里面。”
米子点了点头,她不觉得在村里面会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他们家距离村子里有些远,而且村长的次子是他们未来的妹夫,瞧着村长家的面子,村里人也不会故意做难看的事情。
他们两家人生活得愉快,元仕进夫妻让元同真写了家信回去,又说了元希珍会在第二年春天正式定下亲事,要他们去官府开一张元希珍的户籍证明过来。
元家村,元达和夫妻收到家信后,村长帮他们读书信,接着恭喜了他们夫妻,他们夫妻皮笑肉不笑的瞧着村长。
村长叹道:“和哥,你那一天要进城开证明,我陪你先去见一见里长吧。既然是喜事,我们当长辈的人,就要为孩子高兴。真儿已经进学府读书,过几年,你们家就有一个举人老爷了。”
元达和瞧着村长感叹道:“他会回来考举人,可是他考上后,只怕也不会回元家村居住了。你说我们三个儿子,一个户籍迁移去了京城,我们还不敢和亲家说一声。
一个中了举人后,如果要继续考,还会继续去京城读书。我们为儿女辛苦大半辈子,结果把他们送到他们小叔的身边。”
村长听他的话,有些不高兴说:“和哥,笙哥儿现在有三个儿子,他们夫妻又不缺少孩子,你当年都知道养自个的孩子,比供弟弟读书来值得。
他一个翰林院官员,比你想得更加明白。你要是心里面不乐意,你也可以写信给儿子们和女儿,让他们回来和你们一起过村里的日子。”
元达和不说话了,他们夫妻出了村长家后,柳氏瞧着元达和叹道:“泽儿一家人已经住在京郊了,爹和娘现在和他们一起住。村长什么都知道,你说得多,他只会认为我们不识好歹。”
“爹和娘以后一定会回来的,到头来,还是要靠我们两人赡养照顾。”
柳氏不说话了,元同泽回来说分家的事情,元达和最初是赞同的,现在听村里人说了一些闲话,他又有些想不通了。
元达和昂着头往前走,走了一会后,回头瞧见柳氏站在后面和村里人说话,他有些生气了,更加头不回的走了。
村里人瞧着元达和的身影,冲着柳氏夸赞道:“和大哥的身体太好了,他现在走一步抵得了我们三步。你们家老大在外面有出息了。
我家小叔子说等他下一次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次酒说一会话。他上次来得太过匆忙了,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人,都没有想过他这么快又走了。”
柳氏知道村里一些人的想法,只是元同泽心里面有什么盘算,她是不知道的,自然不敢随意应承任何人的事,只能笑着糊弄两句话应付过去。
村里人越发觉得元同泽在外面发达了,只是元达和夫妻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