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身处于自己精神之海中的江纯一来到了一个小世界,在这一望无尽的碧波中,一道水光冲天而起,在这水光之中,一头身有万丈,怒目含珠的洪荒生物也露出了真身。海洋的海平面甚至因为这头生物的出海而下降了几分。
这是——龙?这不是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的魔兽吗?
关于龙的传说,母亲小时候也给自己讲过,龙,善变化,兴风雨,利万物的神异魔兽,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春分入天,冬时潜渊,这只是大陆上广为流传的对于龙这种神秘生物的猜测。
而自己眼前这条龙显然颠覆了江纯一的认知。
无尽的灵力波动荡漾在龙鳞上,兼具防御力的同时隐藏着恐怖的爆发力量,在筋骨肌肉之间流动,龙目微凝,荡漾心神。穿越九天之后,这条龙倏然下游,携带着风雷,停在了江纯一的面前,硕大的金色竖瞳,紧紧地盯着江纯一。
“烛,烛心?”
纵使江纯一是个二愣子,此刻也隐约猜出来了。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眼中闪过的一丝金色竖瞳,也和面前这个龙首的瞳孔,穿越了时间空间,缓缓地贴合在了一起。
龙并未作答,只是紧紧地盯着江纯一,好像是在作别。而江纯一鬼使神差地向着硕大的龙首,伸出了自己的手。
而那条龙,闭上了眼睛,与江纯一的手紧紧贴合在了一起,随后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世间......
“烛心?烛心?!你要去哪儿?”江纯一对着面前的虚空喊道,久久没有任何回应......
一股睥睨天下的雄霸之气猛然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中冲出,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冲打着自己脆弱的经络,骨骼,而一抹钻心的疼痛,也在自己的体内若隐若现,紧接着,本就破碎的的颈椎骨被这一道力量硬生生扯下,撕裂般的疼痛冲击着江纯一已经虚弱无比的精神,但是在精神之海中,一道金色的气流稳稳地护住了江纯一的心神。
在山洞之中,江纯一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他受的重伤的脊椎,此刻也软软的伏了下去,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抽离了一般,这一幕即便是在一旁的虚老也看得心惊肉颤,他本来就知道,这龙丹的威能,但是也不曾想到,居然如此的霸道,为了治好已经破碎的脊椎,直接将其连根拔除然后重铸,恐怕心性不好的人在这一步已经疼的昏厥了,但是江纯一这小子依旧在死死坚持。
“纯一,坚持住啊,烛心那小丫头还葬龙渊等着你呢......”虚老默默地叹了口气,活了万载的他自然知道烛心会被带去什么地方,也知道那所谓的葬龙渊是一个怎么样的地狱。
听到烛心的额名字,浑浑噩噩的江纯一仿佛有了支撑,眉头紧皱,咬着牙选择接纳这龙丹的霸气。
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时间,空间都在缓慢流逝,而一道金光,也在江纯一的背后缓缓浮现,逐渐勾勒成了一处脊椎的模样,而江纯一的气息,在这飞速流逝的时光中不断精进,此刻的少年,正在化茧成蝶.......
在痛彻心扉的疼痛之余,一股热流也在自己的小腹中升起,却久久不能平息,逐渐蔓延了全身,就仿佛是一股创世般的力量流过了自己的经络,如同一只女神的玉手,缓缓擦拭这全身,携带者温和的暖意,曾经那支离破碎的经络也的到了极大地温养,暗金色的脊柱也最终成型。
一道极其恐怖的灵力气旋,猛地在山洞之中浮现,周边的树木都在呼呼作响,而整个蛮荒森林外圈,感受到这股暗金色气流的魔兽就仿佛见了鬼一般,纷纷奔逃开来,更有甚者直接匍匐在地以表臣服。
江纯一此刻的气息也随之暴涨,在达到了聚灵境九重之后,猛然冲破了那人魂境的限制,紧跟着,人魂境一重,人魂境二重.......最后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人魂境九重,眼看着就要直接突破人魂境,而虚老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龙丹所带来的暴涨的力量,并非江纯一自己所有,倘若此刻江纯一抵制不住这种实力暴涨的诱惑,那么他的成就,对半夜会止步于此,仅仅是因为眼前的一切轻易地得来的力量就迷惑了本心,其日后的成就,也不会高深到哪里去。
“江纯一,你是千机匣最后的希望,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啊......”
在虚老不断地喃喃之下,江纯一的体内仿佛传来了一声奇异的闷响,而他的脸色也在这一刻涨得通红,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江纯一暴涨的气息,也开始了极度的减退。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江纯一的气息瞬间飞退到了聚灵境九重,这一幕也不禁引得虚老一阵苦笑,这小子压得也太狠了,只不过,压得这么狠,就凭龙丹这暴脾气,可是会反弹的啊......
虚老心中刚刚掠过这道念头,江纯一硬生生压了一个大境界的修为,便开始了再度的反弹,最终在后者粗重的呼吸中,彻彻底底地在人魂境一重停了下来.....
感受着江纯一稳定下来的气息,虚老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程度,应该就在江纯一的掌控之下,此等暴涨的灵力,也是被这个小子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点。
江纯一那紧闭了数月的双眸,终于在虚老的注视之下,陡然睁开。
“唰!”
一道金色的虚幻能量却如同实质性的匹练一般,自江纯一的双眼中暴射而出,而虚老此刻吓得一身冷汗。金光暴射,在片刻之后才徐徐收敛,江纯一那原本漆黑的眼眸之中,隐隐间却多了些许暗金,看上去,颇有种妖艳华贵的感觉。
“呼,呼,呼!”江纯一猛地从山洞中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静静漂浮在一旁的虚老。
“老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江纯一顾不得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纯一,你应该也知道了,她的身份。”虚老一脸深意地看着江纯一,相比后者在精神世界也明了了一些事情。
“她是龙,对吗?”江纯一低下头,看着浑身缠满纱布的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不仅仅是龙,而且还是龙中最为尊崇,最为强大的烛龙,也被称作始祖之龙,”虚老缓缓的向江纯一介绍起了龙种的分类。“龙作为这古武大陆上最为强大的魔兽之一,也分为多个种类,不仅有着数不清的亚龙,而且属于真龙的一族,也有着自己的体系与尊卑,而烛龙,就是龙皇。但是如今现世存在的烛龙,恐怕只有几只了。”
“烛心,是烛龙。”江纯一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你念叨的烛心,便是仅存的烛龙之一,在你重伤之后,烛心给予了你她的龙丹,龙丹乃是龙族修为的精华,也就是这颗龙丹,把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但是由于她龙丹气息的泄露,烛心自然也被族内的其他龙种感知到了,所以那些杂碎撕裂了时空来到此处,将烛心带走了。”虚老也和江纯一讲起了他重伤昏迷时发生的事情。
虽然隐瞒了这些事情可能会让江纯一好受一些,但是江纯一作为千机剑匣的主人,必须拥有坚韧的心性,若是心性不够坚定,怎么去对抗那位。
“烛心这般隐匿自己想必也是有理由的,但是没想到,却是因为我,导致他失去了自由。”江纯一低垂下了头,也不免有些懊恼,随即一拳砸在石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
“此事,老夫也有责任,纯一你放心,即使是真龙,在老夫面前也不算什么,若是那个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情,老夫以后要把他们那些种族的龙生吞活剥了,把龙筋抽出来当跳绳......”虚老恶狠狠地说道。
想到这里,江纯一问道:“虚老,你的实力恢复的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已经可以附身于我来发挥你的部分实力了?”
“何来恢复一说,纯一,这也是多亏了你体内的那枚六阶魔兽摄魂龙蜥的魔核,我当初沉睡的时候,预想的是一枚五阶精神系魔兽的魔核,没想到好巧不巧给你逮住了一只进阶失败的五阶魔兽,而且在你体内的那道龙气的影响下进阶成功了,所以我才能有机会附身于你,不然咱们早死在那个苍剑宗的那个蝼蚁的手里了,但是这个机会恐怕也就这一次,这短短的几分钟附身时间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了.......”
“老师,你把她和黄洛然杀了?!”江纯一惊疑的问道,若真是如此的话,现在必须马上换一个潜藏的地点啊吗,不然万一引起了苍渊的震怒,二人恐怕又是不好脱身。
“死了个老的,跑了个小的。”虚老淡淡地说道,仿佛就是踩死了一只蟑螂一般。
江纯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感受着体内这一阵阵山岳般沉重的力量,若是这股力量非要烛心的被迫离开而换来,那么这股力量,他宁可不要......
“老师,烛心会被带去哪里?”江纯一低头缓缓地问道。
“你暂且不用担心,据我的感知,那小丫头体内的烛龙血脉极为华贵,所以那帮龙崽子短时间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虚老拍着江纯一的肩膀解释道。其实他也是无奈地隐瞒了实情,龙族作为繁衍了万年的恐怖种族,对于血脉极为看重,在延续血脉面前,一切都要抛之脑后,恐怕那些龙种也就是盯上了烛心这个尚未完全成熟的烛龙血脉,那么时间一久,难免动起歪心思,其后果也可想而知。
但是虚老此刻却不得不隐瞒了这等情况,因为他知道,以江纯一的脾气,以及对那个小丫头的看重程度,恐怕下一刻追杀到葬龙渊去了,可是那种地方,可是存在着一些龙族的老怪物啊,恐怕江纯一在半路上就已经夭折了......
“那便好,希望他们不要亏待了烛心,不然.....”江纯一淡淡的说道,“即便是龙,我也要杀给你看!”
虚老看着放出狠话的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确实,以江纯一的实力,应该快能拿起那把剑了吧,说是要屠龙,你还别说,眼前这个少年还真的有那个资格!
“纯一,你刚才苏醒的一瞬间发出的那道冲击到底是什么,居然连我都感到了阵阵心悸。”虚老回忆起那道恐怖的精神冲击,也不免有些后怕。
“我也不太确定,老师,我感觉似乎是我继承了一部分那摄魂龙蜥的精神冲击的能力,但是由于这龙丹的功效,我所施展的精神冲击甚至比那摄魂龙蜥使用时还要强大!”江纯一思索着回忆道。
“恩,据我所知,吞服五阶魔兽的魔核对你来说本就是一条死路,但是那摄魂龙蜥在进阶完成之后却自不量力,对着你的灵心发动攻击,要知道那里........咳咳.....”虚老干咳了两声,语气一转说道,“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种防不胜防的精神冲击可是一招死手,你准备称呼这招为什么?”
江纯一想了想,说道:“那就称这招为——龙魂冲击吧......”毕竟这一招也是继承了龙的力量。
突然江纯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地撕扯下自己身上的纱布,问道:“虚老,我闭关了多久?”
虚老一愣,回答道:“不多不少,正好接近两个月。”
“该死,快赶不上那石荒大比了!”江纯一也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一溜烟就飞出了去,只留下老脸一红的虚老。
就在二人走后的一段时间内,一名青袍女子缓缓地步入了山洞之中,鼻翼微动,闻着山洞内残余的龙气,脸上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随后更是整个身姿趴在地上,循着江纯一离开的脚步,紧紧跟了上去......
苍剑宗
内门,密室
黄洛然颤巍巍地跪在坚硬的黑岩地面上,衣衫褴褛,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即便他在外面如何作威作福,但是在眼前这个老人面前,他只有无尽的恐惧。
因为他正是因伤闭关数年的苍渊,虽然平日里,苍剑宗是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苍邪统领,但是在苍邪莫名消失后的数月内,这个苍剑宗真正的主人苍渊,也算是结束了闭关,开始着手于他的“断苍”计划。
在一尊王座之上,沉目微睁的苍渊,淡淡地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蔚蓝色的珠子,显得颇有些悠哉。半晌之后,苍老的声音才从他的嘴中传来:“我要的东西呢?”
此话虽然未带任何怪罪,但是在黄洛然的心中,这似乎便是极大的威胁,只能用着颤抖的声音回答道:“宗,宗主,摄魂龙蜥的魔核被一个神秘人夺走了......”
随即他马上意识到这样说完全不能让王座上的老者满意,立马磕头道:“宗主,你听我说,宗主,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指尖微动,黄洛然的脸上就凹陷了了一处深红的掌印,而他的身形也被扇得倒飞了出去数丈。
“我培养你十五年,像你这般办事不力的人,你觉得值得吗?”苍渊微微站起了身子,朝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黄洛然走来,一股足以碾碎山岳的压迫感也在苍渊的身上逐渐蔓延。
而黄洛然就仿佛看到了**无常索命一般,一个打挺站起了身子,又是重新跪下,咽下了嘴里被打成碎块的牙齿和血沫,惊声道:“宗主大人,宗主大人且慢!我对您的‘断苍’计划还有大用,我还有用啊宗主大人!”
苍渊也微微顿足,大手一挥,便将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黄洛然扶了起来,问道:“苍鹰长老人呢?”
黄洛然刚松了一口气的心又被提了起来,颤抖着回答道:“苍鹰长老,被,被那摄魂龙蜥重伤,后来被人偷袭致死!”
黄洛然总不能说出自己和苍鹰婆婆在追杀黑袍人的过程中,瞬间被狼狈逃窜的黑袍人秒杀,一个足以秒杀地魁境强者的恐怖灵阵师,在八荒之中都是少之又少,若是实话实说恐怕又会激起眼前这个老者的怒火.......
“真的是一群废物!”苍渊无奈地摇头骂道,随即也是回到了王座之上,对着黄洛然说道,“黄洛然,你的一切,都是我苍剑宗给的,那么我苍渊也能拿回来......”
黄洛然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深深地恐惧,是啊,自己的一切,力量,修为,灵剑,灵阵,家族势力,都有着苍剑宗的鼎力扶持,可是眼前这个老者一声令下,那么自己恐怕真的会变成一个废物。
“不,不,不要,宗主大人,我发誓我一定能在石荒大比中拔得头筹,为您夺取那件宝物,到时候再杀我也不迟啊!”黄洛然脸上涕泪纵横,哪里有半分石荒城第一天才的样子。
“好吧.....那我便再信你一次。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苍渊袖袍一挥,之前在手中把玩的蔚蓝色珠子也朝着黄洛然背上的玄骨冰刃掠去,随后与其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如今,你的玄骨冰刃再算完整,地剑二十七——玄霜剑......倘若你拿不回我要的东西,我会用这把剑,屠了你黄家的所有人。”苍渊看着地上惊喜不已的黄洛然,又是打了当头一棒。
培养自己的棋子,无非就是打一棍再给颗糖吃,再打一棍,这样的狗,才会听话......
“谢过宗主大人!”黄洛然抱着怀中力量暴涨的剑,眼中流露出了阵阵贪婪与狂热,这可是位于地剑之列的绝世宝物啊!
苍渊目光微凝,到了他这等境界,也绝非鼠目寸光之辈,自从发现自己体内的暗伤难以治愈而且自己的修为隐隐有着减退的趋势,那么那位于石荒城城主府中的圣灵潭,便是自己唯一的选择,而拥有那一处天灵宝地的方法只有一个,也就是“断苍”计划的最终目的......
江剑南,白琼玉,这份仇,我可是一直记着的啊。
突然,苍渊眉头一皱,看着密室门口缓缓浮现的黑气,冷声道:“苍邪,你这段时间滚去什么地方了?!”
黄洛然心里一惊,苍邪副宗主在数月前就找借口擅自离开了宗门,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音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回来了。
“呵呵,兄长大人,我只是出去游历了一段时间而已。”苍邪浑身缠绕在一股神秘的黑气中,声音也颇为有些森冷。
苍渊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消失了数月的亲弟弟,后者的实力为何连他都看不清了,在自己的记忆中,后者不是停留在山海境一重多年而无法突破吗?而且,他从来不会直接称呼自己为兄长大人,如今这是为何,但是苍渊此刻也没有多想,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就在苍邪走出密室的一瞬间,一抹邪笑也在他的脸上浮现,只是这个笑容过于牵强,仿佛是有人控制着脸部的肌肉一般,看着远方那正在修建的石荒大比的灰常,冷冷地说道:“我的可爱的纯一小主人,你应该也会来吧,千机剑匣,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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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龙渊
“那小子真的有这么值得你留恋?”一名头上带着龙角的美妇恶狠狠的说道。
而眼前的白裙人儿,只是静静地打坐,丝毫不理会她说的话,风儿撩动着她的发丝,就犹如落入凡尘的仙子。
在两人的身后,站着数道人影,都是无奈的看着油盐不进的烛心,其中一名头上戴着青色的鬃毛的人试探着问道:“敖云,敖仙,你们两人刚才所说的,关于‘虚’的事情,可是真的?”
而那名衣袍华贵的男人心有余悸地说道:“敖风长老,那兽的面貌,我可能认错,这股足以撕裂龙魂的气息,却绝对不会改变,那万年前.....”
“别说了!”身旁,一名黄色鬃毛的龙首人身的壮汉怒吼了一声,仿佛先前的话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响起的回忆。
“敖力,你无需动怒,据我所知,那‘虚’如今,可不算最为恐怖的东西了......”被打断的敖云并未动怒,只是淡淡的向着敖力解释道,“我看那躺在‘虚’身边的那个黑袍小子,才是真的恐怖,在他的灵心上,我嗅到了一股御兽的意味,以及一股.....灭世的味道。”
敖风心里咯噔一下,鬃毛根根竖起,问道:“墨家那个匣子?!”
“极有可能!而且‘虚’就在他的身旁,无疑是印证了这一点!”敖云斩钉截铁地答道。
“你们若是胆敢打他的主意,恐怕我体内的那个女孩的怒火,你们承受不起,呵呵呵。”烛心的眼睛缓缓睁开,流利的话语也不再结结巴巴,淡淡的语气中饱含着浓重的威严,金色的竖瞳缓缓扫过全场,足以让所有龙族产生了膜拜的冲动,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祖,祖龙威压?!”敖风长老此刻再也昂不起头颅,只得低头说道。
“我会闭关数年,至于你们所说的血脉一事,日后再做解决吧。”烛心缓缓地向着一处山涧走去,玉手一挥,一处金色的禁制便已经布置完成,而那股震慑龙心的威压,也在此刻消失。
望着缓缓离去的烛心,外头数名长老在心有余悸过后,一抹阴冷也在他们的竖瞳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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