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松脂味，又不太像的样子。”
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能明显感觉出，这是好东西，闻上几口浑身的疲惫都消失。
“这是鲛人的泪珠子，传言能起死回生的好东西，你应该听说过。”周柒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尽管她有很多事情都不瞒着卢大夫，但有关于归一的事情，她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毕竟归一太过奇特，若让人知道它的存在与作用，怕是会有很大麻烦。
卢大夫瞪大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只听说过大陆的最南边有海，海里有美人鱼，美人鱼的眼泪掉下来会变成珍珠。”
周柒柒瞥眼：“孤陋寡闻。”
卢大夫：……
卢大夫其实觉得自己懂得挺多的，至少在医毒这方面比周柒柒懂多了，可他确实没听过鲛人泪。
倒是听说鲛人内丹可让人容颜不老，拥有无尽寿元。但只有鲛人皇才有内丹，普通鲛人是没有内丹的，不过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世上没人见过鲛人。
“别发呆，快给她看看。”周柒柒见卢大夫呆呆的，怀疑他是不是被忽悠瘸了。
卢大夫回过神来，连忙给周止韵看了看。
“这鲛人泪确实有用，依她现在的情况，这两天应该就能醒来。”卢大夫看过后说道。
周柒柒点头，能醒就行。
有些事情还需要询问一下，毕竟毒母培养不是一朝一夕，若能寻到些蛛丝马迹最好。
——
闲来无事，周柒柒抱着卷丹去逛街，好歹是她的开山大弟子，怎么能连王城的街都没逛过呢。
哪曾想开始的时候卷丹还挺高兴的，转了一圈后遇着秦淮玉，然后事情就不太妙了。
倒不是周柒柒心虚，不敢看到秦淮玉，也不是懒得应付。
而是卷丹看到秦淮玉的第一眼就怔住了，然后小声趴在她的耳边，告诉她：“师父，这个叔叔快要死了。”
周柒柒：！！！
吓得周柒柒赶紧打量了下，然后觉得不对，狠狠揉了揉小姑娘脑袋：“小卷丹不要瞎说，你看这位叔叔健康美丽，哪里像要死的样子？”
卷丹先是茫然，然后无比肯定道：“就是快要死了，卷丹没有瞎说。”
周柒柒看了看秦淮玉，又看了看卷丹，不知为何眼皮跳了跳，感觉不是很好。
这秦淮玉莫不是真有什么大病把吧？
“周疯子！”这时秦淮玉已经发现周柒柒，立马冲了上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周柒柒怀疑他想要咬人，赶紧看了看他的眼睛，确定不是红的，这才放下心来。
“别说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周柒柒一手抱着卷丹，一手拉住秦淮玉就往刑部走。
有病没病，找卢大夫看过就知道。
秦淮玉呆住了，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手腕穿到心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魂都飘了似的。
低头看向手腕被抓住的地方，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就这么轻易地就满足了，哪里还有半点气愤。
“卢望生，你快给他看看是不是有病。”到了地方，周柒柒一把将人推过去。
卢大夫抬起头来，先打量了下秦淮玉面色，发现他面色红润，比在大松寨时要圆润一些。
也因此看起来更好看了些，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也不免恍惚了下。
“把手伸出来。”卢大夫说道。
周柒柒直接帮忙把秦淮玉的袖子撸起，抓住往卢大夫跟前放。
“好好看，刚有人说他快要死了。”周柒柒没直接说是卷丹说的。
不管如何周柒柒是不想秦淮玉死的，毕竟用了她不少好东西才捡回来一条命，真要死了岂不是浪费？
“没毛病，好得很。”卢大夫白眼一翻，比正常人的脉搏要强壮一些，咋看都不是有大病。
“你确定？”周柒柒不太放心。
“若是不相信在下的医术，你找在下来看什么？”卢大夫没好脾气，刚也有被吓到，毕竟人是他救的，当初还夸下海口，保证身体已经好转。
这要得了要命的病，就真是打脸了。
周柒柒自然是相信卢大夫所说，再且她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秦淮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不是有病就行。”周柒柒低头看了卷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大概是小孩子调皮瞎说八道吧。
周柒柒在心里头这般告诉自己，却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丝不安在萦绕着。
秦淮玉得知周柒柒拉自己过来是为了给他看病，心里头挺激动的，觉得周柒柒心里头还是有他，所以才会这般担心。
谁知周柒柒得知他没事，直接把他丢刑部这里跑了。
秦淮玉：……
不气不气，本少爷一点都不气。
屁，气死了。
可恶的疯女人，他就有那么差劲？
秦淮玉咬牙切齿，却没有去追。
追什么追，这疯女人心里压根没有他，故意躲着他呢。
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真要躲起来，他连见一面都难。
“别看了，你没希望的。”卢大夫见秦淮玉瞪着周柒柒离开的方向好久都没回神，就忍不住生出同情。
“真不知你们几个是咋想着，放着那么多温柔贤惠的姑娘不喜欢，偏偏看上她这样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受么？”
秦淮玉说道：“你这老光棍懂个屁，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本少爷就喜欢她这样的，一辈子都不会变。”
卢大夫白了他一眼：“在下是不懂，不过你们这眼光也忒特别了些。这女人凶悍，小心眼记仇，那颗心都是黑的还硬……”
卢大夫一连数了好多个周柒柒的不好，最后总结了一句：“这女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她那张脸了。”
“你这人……”秦淮玉认真打量了他一眼，无比肯定地说道，“肯定娶不到媳妇，一辈子打光棍。”
卢大夫两眼一瞪，不乐意了，说道：“在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如今也算是个多金的，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
“是啊，都奔着你钱来的，没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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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