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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多了去了,阿姐你不知道,左沂源那个臭小子在夜宴上就敢胡说八道的,他那张嘴像倒粪一样,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苏悠抱着自己的佩剑,回忆起那晚在夜宴上,左沂源嘴上没个把门地乱说话,“要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揍他!”
“这话倒没错。”苏长今笑了,“左云逸精明一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子,也是他的造化。”
“姓陆的那边有动静吗?”
苏然颔首,“除了那天回来,陆王爷去了一趟大理寺,之后这两天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没提审?”
“没有。”
“这倒是奇怪了。”苏长今抬起手指,轻轻蹭上了下巴,若有所思地眯着眼。
“这两天注意点,陆惊野那儿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苏悠苏然两人点头,苏悠又响起了自己刚刚打听来的消息,“听说陆府最近也挺忙的,这个月底好像是陆王爷的冠礼?”
闻言,苏长今想了起来。
中秋那天在宫里,陆惊野的姑姑湘贵妃的确也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大庆的冠礼,会做什么?”
苏长今纯粹是好奇。
之前在北冥,倒是有类似于大庆及冠礼的成人礼,只不过她当时身为女子,自然也没什么机会去了解这些。
“是他们这里男子的成人礼,很重要的日子,冠礼会宴请宾客,由自家长辈在宗祠为其进行束发加冠,取字。”
苏然百晓通,对这些也了解一二。
苏长今了然地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曾了解,也不忌讳这些,为了方便这两年她一直是束发的。
“主子,别院那个人一直吵着要见你。”
苏然所说的,自然是北冥瑞雪,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并没有将人带回来,而是安置在了城郊的一处别院。
“脾气还是这么大,不用理会,多耗她几天,什么时候没脾气了,本王再去见她。”
苏长今眼眸一凉,并不在乎。
“按理说,柳素的令牌掉在那儿了,陆惊野也该有动静了。”
……
……
教坊司。
左沂源被绑在椅子上,看着身边不断靠近自己的几名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他胃里一阵翻腾,浑身打着哆嗦拼命向后靠。
“啊,脏死了!你脸上的猪油蹭到小爷完美无瑕的头发丝儿了!!”
“还不赶紧给爷爬开!!”
“啊哈哈你们完了!别挠我胳肢窝!等小爷出去了一定要了你们的小命哈哈哈!”
“快来救儿子脱离苦海啊,老爹……”
坊主一脸的横肉,即便是五大三粗的她,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许的不忍。
唉,这小公子也真是会得罪人,一下子得罪两个大头,排着队地上门来搞……
……
……
左相终于在两日之后,顺利回到了长安,成功解救了自己的儿子。
与此同时,北境边关传来急报。
无相宫已经率领着北境各部落攻陷了两国的交界处,先前收纳入大庆的北冥领土,正在被一步步吞噬。
“废物,一群废物!”
庆帝如今已然是老态尽显,皱纹深深地横亘在额头,知天命的年岁,头顶的发却已经白了半壁。
圣上发了火,折子被摔出了台阶下,场下却是半点不敢吱声。
“大庆是无人了吗,北境连连败北,当年决战西戎的劲儿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