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长歌浑身酸痛,鼻尖充斥着浓郁的酒气,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回头望见身旁的男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来。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头一遭尝到这般痛彻心扉的滋味,哪怕和他抵死缠绵,可到底是喊着别人的名字。
她踉跄起身,几次三番都险些摔倒在地。
动静惊醒了熟睡中的周易安,他睁开眼睛,看见脸色煞白的长歌。
“长歌!”
他惊慌失措地喊了声,听着他那熟悉的声音,长歌鼻尖一酸,眼泪险些猛地砸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胡乱的穿上衣服,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想要第一时间逃离这个让她心碎的地方。
“歌儿!”
周易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一把掀开被子,猛地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
“放开!”
长歌厉声大喝,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啪嗒往下掉。
“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周易安只当是自己喝多了酒没有把握好力度,毕竟长歌身子娇弱,经不起他这般折腾。
长歌却在他怀里狠狠挣扎着,她咬着牙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大声说着:“将军既然将我当成了郡主,又为何不去找郡主,如今瞧着郡主今非昔比,连太傅大人都为她倾倒,将军心动也在所难免。”
她咬着牙,浑身都在发抖,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是将军抱着我,却口口声声喊着郡主的名字,如此羞辱又让长歌情何以堪?”
她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更是让周易安脑子一懵,随着脑海里的一阵疼痛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真是太混账了,怎么可以抱着长歌喊着白婳的名字。
长歌这么爱他,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罪该万死!
他紧紧的抱着长歌,愧疚无比的说:“长歌,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神志不清,见不得她那般嚣张的模样,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但你要信我,我是爱你的,且只会爱你一个!”
周易安对天发誓,信誓旦旦的说:“我周易安若对长歌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长歌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脸上还带着泪珠。
“我信!将军说什么长歌都信!只要将军别不要长歌就好。”
她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只求白婳那贱人能快点去死,这样将军的心就可以一直放在她身上了。
“傻瓜,我怎会不要你?长歌,别担心,我是爱你的。”
周易安抱着她一阵安抚,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醉酒之时,他的确是把长歌当成了白婳,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直到大梦初醒方才有了几分理智。
属于男人的占有欲,即便是不爱,只要还是自己的东西,哪怕毁灭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得到。
长歌依偎在他怀里,娇羞温柔的点头,却在低头的瞬间,眼里恶毒乍现,寒芒毕露!
她柔弱可怜,最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声音柔柔的问道:“快要傍晚了,太傅大人还不曾离开东院,可否要留他在将军府用过晚膳?”
此话一出,周易安周身温度就冷了下来。
“贱妇!”
他一阵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如今还未和离休妻,她便这般迫不及待的和萧太傅白日宣淫了!”
却也忘了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拿了衣裳飞快的穿上,是要赶去东院,长歌拉住他的手说:“将军何必过去,郡主竟然心中无你,倒不如成全了她和萧太傅,如此将军也能省心些。”
长歌不嫌事大,火上浇油的说着,她似乎还没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势。
周易安眼神闪烁,嫉妒的种子在心里疯狂的滋生蔓延。
“将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您和太子殿下想出法子来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长歌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满是幸福,要是换作以前周易安必然会觉得心满意足,可如今他却对长歌没了半分感。
甚至觉得烦躁。
长歌见状,立马就对着门外喊道:“阿银,你去嘱咐厨房今日多做一个人的饭菜,定要仔细些。”
她越是这般,就越是能够引起周易安对白婳的不满。
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勾搭在一起,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阿银在门外应了一声便去了厨房。
周易安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长歌,你这般善良她也未必能够理解。”
长歌笑道:“只要能和将军在一起,长歌做什么都愿意的。”
她脸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迹,过些时日也就消了。
周易安心里烦躁的很,想着这话若是能从白婳口里说出来该有多好,却依旧耐着性子回应她。
暮色渐沉,东篱去点了灯,奶娘过来朝厢房里看了一眼问:“郡主还没醒么?这个点儿小少爷该饿了。”
已经有好几个时辰没有给小少爷喂奶了,奶娘现在涨奶涨得厉害。
东篱脸上带着暧昧的消息说:“奶娘,既然小少爷没哭那就还不饿,太傅大人在里头呢,等郡主醒了自会唤咱们进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进去打扰太傅大人和郡主了。
奶娘面色沉沉,拉着东篱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郡主这样,真的好吗?”
毕竟是有夫之妇,在她们的思维里,女人是不可以这样勾三搭四的。
东篱说:“将军宠妾灭妻,几次三番想要置郡主于死地,郡主不过是看清人心罢了,凭什么将军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咱郡主就不能?”
奶娘怔住,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奶娘成功的被东篱带偏了,外头送饭的人过来了,以往都是南桑从后门送来的,今日却是府里的人。
送饭的婢子说:“将军不许太傅府的人进来,东篱姑娘还愣着做什么,接着吧!”
那婢子态度不好,东篱看她手上拿的也是太傅府的饭篮子,也就不疑有他接了过来。
屋子里白婳睡得沉,原先是冷,后头渐渐暖和了起来,便越发放肆的往男人身上粘。
她睡相极差,左右翻滚不得劲,那手更是使劲儿往萧太傅腋下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