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斐倒满一杯,想到自己曾经在心里给闻清辞下的定义,只觉得被打了脸。“一直以来,我以为闻师弟是很讲究繁文缛节的人,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他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阿厌思索着闻清辞的回答,再问:“那既然是毫无道理的规矩,我们还应该去遵守吗?”闻清辞眼底笑意渐浓,望着阿厌的眼神里,一片温柔:“当然不用,这些规矩本来就是不需要在意的,就比如说,我现在问阿厌,我让你不读书写字,你会遵守吗?”阿厌果断摇头:“不会。”她只做想做的事情。闻清辞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所以啊,世俗制定的种种规矩,很多都是不需要去在意和遵守的。凡事随心,若阿厌的心跟你说这么做是对的,那么,阿厌就只管放手去做,若是阿厌觉得有些规矩不需要遵守,那便不遵守。”阿厌从来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应该有她想要走的道路走。他也不会让一些所谓的世俗框架来限制住她的思想与步伐。阿厌的眼神,从起初的懵懂,再到后面的豁然开朗:“嗯。”凡事随心。听清辞的准不会错。闻清辞的一番话,让琴襄这么多年的认知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这样别具一格,跳脱世俗的见解,跟她自小接触的家教完全不一样。但,却莫名的让琴襄动心。元斐轻笑出声:“闻师弟,我怎么觉得,你对小阿厌就像是老父亲在带孩子?”展月鸣同样勾唇:“是有那么点意思。”元斐在一旁起哄,戳了戳阿厌吹弹可破的脸:“小阿厌啊小阿厌,你在天元宗的一切束脩都是闻师弟帮你解决的,你说,我闻师弟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应该叫他一声爹爹?”闻清辞面色未改,眸光微沉:“元师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阿厌望了一眼闻清辞的年纪,再算了算自己的,反应过来元斐是在打趣她跟闻清辞以后,她抬手握住落华,五指随之收紧:“要打架吗?”元斐连连摆手:“不不不……”叶长歌却是满脸兴奋:“打!”元斐:“打个屁!”他不喜欢打架。一点也不喜欢。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琴襄的注意力却是盯着桌上那盘被解决得干干净净的叫花鸡。她的脸上,从起初的疑惑,到更多的疑惑:“展师兄,你的鸡是从哪里弄来的?”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希望这只鸡是展月鸣跑下山买的。元斐这才察觉到叫花鸡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鲜美,他望着正在喝酒的展月鸣,也是一脸疑惑:“对啊,这里下山来回也需要不少时间,你就算买回来肯定也凉了啊。”展月鸣那么抠抠搜搜的一个人,肯定不会用真气来保存叫花鸡的温度的。再说;,回来的一路上如果提着叫花鸡,那也不方便啊。三长老的院里。赵成棠正在把一只只肥美的鸡往鸡棚里赶,他站在外面,数了数量,惊道:“怎么少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