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的话,却在他平静的心里掀起了难以抚平的涟漪。他知道的。她有此一问,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奇。闻清辞松开她的手,迎上她清澈的眼瞳,答道:“未曾定亲。”阿厌得到答案,满足了。临屿总觉得阿厌的笑容有些怪,至于哪里怪,他暂时还说不出来,为了证明一下他家少主的魅力,他道:“小阿厌,我家少主迟早都是要定亲的。”阿厌笑容一僵,想到将来闻清辞要跟别的女子同睡在一张床上,她再也无法跟闻清辞待在一起,也无法再拥有如此好的睡眠时,心里突然间有点涩涩的,“不能……不定亲吗?”闻清辞眼底划过诧异。临屿:“怎么可能不定亲呢?”阿厌望了一眼临屿,神情更是失落了,心里的酸涩感随之加重。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闻清辞,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开口:“清辞,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吗?”她挺不想在她跟闻清辞中间多出一人的。而且,她前世就知道定亲跟成亲代表着什么,一旦互相情投意合的男女在一起决定携手到老,那么,于他们而言,他们彼此才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其他人,都是外人。阿厌不想成为闻清辞的外人。临屿还想开口,却被闻清辞一个威严冷淡的眼神制止了。闻清辞其实想要问一问阿厌为什么不想他定亲的缘由,可想到她还什么都不懂,便是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阿厌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定亲了。”临屿:“少主……”宠人也要有个限度好。照少主这个回答,难道阿厌一辈子不允许他定亲,少主就一辈子都不能寻找他的幸福吗?虽然,这个幸福或许会很短暂。但那也是好的。阿厌得到了他的答案,原本酸涩复杂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且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她的心内缓缓滋长。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是吃了琴襄所熬制的糖水。甜甜的,软绵绵的。她喜欢闻清辞的答案。之后,阿厌回到原位,继续抄写文章去了。闻清辞眼底的笑意未散,他又注意到,阿厌在拿起狼毫之时,还特别注意了一下不把衣袖弄脏。临屿也留意到了,“她倒懂事。”闻清辞则走过去,拿起狼毫,在宣纸写下需要的尺寸,交给站在一旁还未离去的临屿,“拿着它去找琴襄师姐,给阿厌添置新衣衫。”临屿:“……”成。少主有钱。少主乐意宠着惯着阿厌,那就宠着惯着。……最近一段时日,天元宗格外热闹。倒不是因为元斐或者是哪个弟子在天元宗闯了祸,而是因着辛织跟辛丛囿的到来,在天元宗掀起了一股不小的动荡。辛织因着受伤,不能再挑战天元宗的女弟子,便只好待在客房养伤。至于辛丛囿,则如他对阿厌所言的,在天元宗住下第二日,便在比试台整日等着被挑战,还定下谁能在他手底下熬过一百招,便可得到一枚上等灵石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