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叫做π的少年,对于司马迁来说,他所了解的π是一个阴险狡诈油嘴滑舌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之人,最重要的不是心计而是他的嘴皮子功夫,自己活了这么长时间,发现自己连跟他一战之力都没有,司马迁比较丧,内心生出沮丧的同时,也暗藏了一点沾沾自喜,毕竟让他带领弟子去参加试笔会,打不打得过另说,嘴上应该不会吃亏。
司马迁现在强烈的希望有其他人的出现,然后让π冷不丁的尖刺语言怼到别人身上,自己就可以安心养伤了。
语言是一个比较重要学问,语言是一个人思想的直接表达,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最普遍的方式,像打笔仗的人,只是把思想写了下来,这样的人是少数的,这是一种高雅的文字骂战,首先你得写的有意思,就是有趣。
用文字写下来的终究比不上用嘴说出来的,这样更能表达一个人的情绪,低落悲伤愤怒与爱恨情仇,特别是与语言一起流『露』的人的表情,更加深丰富了一句话的深意和内涵。
佛祖绝不敢说是前世语言学的先驱,但在王者大陆应该可以这么说,王者大陆不是一个盛产俏皮话与各种不同地区俚语的世界。
他们的语言板正肃穆,少了一点灵动与自由,他们绝对不会出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人,那个皇甫狼天例外,被埋没的明珠,佛祖一直怀疑mc狼天也是穿越过来的,不过比自己早了千年而已。
“咱们刚刚为啥从蓝鲸广场往这看,并没有看到灯火?”佛祖看着前方一片灯的海洋。
“黑夜太浓稠了。”司马迁不置可否。
“我现在极度怀疑,你是不是把整个边塞觉醒的老夫子的人,都收作弟子了?”
“对啊,为了照明啊,你看那个火坑,经常烧,太费干柴,所以有了这么多徒弟,那里面的柴火可以少放,或者往里丢的频率放慢,老夫子既然可以万古长明,这就是为我们蓝鲸小镇准备的英雄。”司马迁很理所当然的说。
“哇,好多人,这些人都是你的徒弟吗?”佛祖努力平复气场,不要『乱』,不要颤。
“是啊,看着好有规矩吧,你不应该感叹,竟然没有交头接耳的人吗?”司马迁很失望佛祖的反应,关注点只在人数上,没有关注自己所引以为傲的纪律上。
“那是我来了,大家应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所以不出声以示尊重。”佛祖并不买账。
“不对,这都是老夫一手缔造的,我最讲究规矩二字。”司马迁掷地有声。
“看样子你是一个比较古板的老头。”佛祖斜眼看着他道
“怎么说话的,古板代表着威严,如果我跟我的徒弟打打闹闹,这成何体统?”司马迁又被撩拨的心头火起。
“那你高冷自己的,你别限制别人啊,我觉得一个圈子,必须得有一个舒服的氛围,该严肃时候严肃,该活泼时候活泼,你看他们一个个好呆板。”佛祖指着低头耷脑的众人。
“那你可说错了,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都可活泼了。”司马迁一言道破眼前的这帮乖乖女乖乖男。
“这说明,你这个师父是不该存在的,你不存在他们都会很快乐,不会这么突然感觉到空气窒息,你的存在,他们连呼吸都不快乐。”
“一派胡言,太史山是一个培养少年天才的沃土,是一个庇护之所,在这里他们可以学到高明的战斗技巧,论对觉醒英雄的了解,整座山,我这个山长哪次不是告知他们我所知道的方法,怎么可能会不开心,怎么可能会感觉呼吸不快乐?”司马迁又有点上头,感觉跟π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有可能突然某天猝死过去。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佛祖摆出一副萌萌的表情,特恶心的那种萌。
“我有贴心爱徒,私下跟我讲的,说这些徒弟都对我无比尊重。”
“你看你已经在心里把界限划分明确了,你唯一一个师父是一类,你众多徒弟是另一类,你们是两类人,如今能相安无事,可谓是你命不该绝,如果你徒弟里有个明智的人,看到后面那条河了吗,蓝鲸曾经闯入的河,我觉得我是骨灰撒北冰洋,而你是肉体沉入大河,看你这个小身板,估计得跟一块大石头绑一块,才能沉入河底。”
“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大声,你没看到徒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这是有啥想法了吗?”司马迁有点慌,不过还是表现的很镇静。
“嗯,我已经看到好几个人抬起了头,而且眼神炽热明亮,估计他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就是可以不用绑石头一样能让你沉入河底。”佛祖视线扫过众人。
场内三百多人看着佛祖跟师父,有很多人都并不认识佛祖是谁,除了大师兄石秌,这些人都有点懵『逼』,实在是自己师父跟这个少年交流的声音太大了些,好些个女弟子尴尬癌都犯了。
石秌永远不会忘了那日试图唤醒壁画天神杨戬,就是这个人,抢了本该是自己的东西。这个少年可恶的脸庞,早已深深刻在脑海里。所以在佛祖刚一出现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让壁画天神青眼相看的少年,石秌百思不得其解,师父不是去替自己要刀去了吗,怎么如今连人带刀一块带回来了?
“师父,这位是……”石秌终于还是没忍住,站出来问出大家的疑『惑』。
“这是π。”司马迁拍着佛祖的肩膀向众人介绍。
石秌努力看师父,想跟他来个对视,不过司马迁没有与这个大师兄作眼神上的交流。
“大家好,我是π,以后呢,就由我带领大家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佛祖自来熟的把司马迁的活揽过来道。
“你这是夺权的词,改改。”司马迁扯扯佛祖的衣角。
“我是你们的π山长,当然这是暂时的,老大还是司马老先生。”佛祖从善如流,自己也感觉刚刚的话不妥立马改口。
“对了,你这个π太难念了,要不我把我姓借你,以后叫你司马π,如何?”司马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怒将佛祖一军。
佛祖内心一万头马奔腾而过,不好拒绝但又不想借怎么办?
“这个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初来乍到,为大家献上早已失传的词牌《点绛唇·π》,尘霾沙聚,人间是非步步戏。大日微红,萌里那个懂。翁手拨弹,恰见史惟圆。梅花弦,鬼声如烟,姓已在名前。”佛祖声音不急不缓。
“差点忘记跟大家说,这个π是个读书人。”司马迁紧跟着说了一句。
三百多名少年男女顿时肃然起敬,读书人可是个稀罕东西,只是此刻的太史山大师兄石秌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什么身份,他的眼里只有三尖两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