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际,费尔德有些不舍的在男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给你电话。」
「你快去吧!」
就这样,周墨有些无奈却也不得不送走了费尔德,自己一个人吃着越来越无味的饭菜,偶尔抱怨几句这家餐厅的东西还没他弄的好吃。
「周先生,打扰一下。」一个女人突然进了包厢,周墨抬头一看,居然是费尔德的前女友格蕾丝。
对面坐着个美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是他周墨的情敌,男人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刀叉,抛弃那盘吃不下的牛排。
心里估计着可能格蕾丝已经知道他和费尔德的关系,而且还赶在费尔德离开之后过来,周墨不由得开始猜想待会儿的发展会不会和台湾言情剧一样来个狗血的争吵,可那种情景一般是两个女人你争我夺,他一个男人啊……
「你和费尔德是情侣吧?」格蕾丝首先打破了沉寂,和蔼的笑容,温柔的语气,让周墨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不是,」周墨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情侣,是恋人。」这句话说出来,周墨自己都听得肉麻,什么时候他也快成个妒夫了,生怕眼前魅力温柔又聪明的女人抢走自己的爱情。
可是,无论是格蕾丝或者谁,只要是个女人,某种意义上都比他周墨强啊,这也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似乎是听出周墨话里带着的些许意味,格蕾丝有些神伤的说道:「我虽然喜欢费尔德,但我知道他并不爱我,所以你放心吧,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和你抢他。」
低头喝了口咖啡,格蕾丝摇头笑了笑:「但我想我还是很爱他,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的希望你也好。」
「谢谢你。」无论格蕾丝是真心或其他,周墨依然感到了有人支持的欣慰。
「但我还是希望你离开费尔德。」格蕾丝放下手里的杯子,严肃的望着周墨,「他不仅仅是一个分部的总裁,而且是母公司的唯一家族继承人,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话,他是无法继续他的事业的。」
出乎格蕾丝的意料,对面的东方男人显得很平静,只是带了一丝笑容的说道:「当初我们决定在一起时,就想好了今后可能会面对的问题,无论是各自的家庭还是社会。而且你所说的事业,很大一部分其实是费尔德家族的事业不是吗?」
「无论费尔德去哪里,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男人坚定的语气与清澈的目光,让格蕾丝有些恍惚的失神。
她摇头苦笑道:「即使他愿意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你认为他的家族会允许吗?」
「放弃的不仅是他,我自己也放弃了很多;同样的,我们面临的是彼此的家庭,不仅仅是他的。可是……这都是无法避免的不是吗?」周墨握着手里的杯子,低头看着苦涩的咖啡,「不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生活,那活着也仅仅是活着而已,有什么意义呢?」
抬头朝格蕾丝一笑,周墨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他是不会离开我的,而我也不会离开他。」
「不……你不明白。」格蕾丝苦恼的不断摇头,「费尔德太倔了,只要是他认定的路就从来不会改变,我知道他不会离开你,但我希望你能离开他。这是为了你们好,现在我江这些你大概以为我是来挑拨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格蕾丝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你能离开他,我会给你一笔足够的钱,只是补偿的一种形式,没有其他意思。」
格蕾丝走后,男人拉了拉自己的领带,深深吸了口气。
冬天已经到了,他和费尔德所处的环境似乎也开始进入了更加严寒的冬天。
但他始终相信,只要坚定不移的握住彼此的手,就一定能熬过这个寒冬,那时候就是春天了不是吗?
一切都会过去的……
而一切都会好的……
五十九流言蜚语
那夜的浪漫烛光,那夜的冷风相依,那夜的交缠热吻,都统统揉进了男人的胸口里,化成了今日始终挂在唇角的淡淡幸福。
真正幸福的人是那些认为自己幸福的人,就像此时的周墨,他觉得他幸福,他便幸福了。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啊,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会去发现自己的幸福,贪婪不足的人眼光太高了,以至于现实的世界无法给予他们幸福。
周墨觉得他很幸运,他并不是个贪心的人。
清晨的风有些冬日的凉意,男人戴着费尔德给他买的羊毛围巾走进公司,心里惦记着下班后去街上给爱人买双手套。
进了公司的男人沉浸在围在脖间的温暖关怀中,而没有察觉今日公司里的人在看到他后总会多看两眼,偶尔是几个人指着他的耳语,那些眼神,带着疑问,更带着鄙夷。
这一情况,直到一个女人故意和他撞上时周墨才发现,尽管他道歉了,可那女人却好像故意似的当着来上班的同事的面大骂了他一顿,一番粗鲁言语后,突然用她红色的指甲指着有些无奈的周墨鄙夷的丢下一句话:「恶心的同性恋!」
男人好像在瞬间坠入了冰窖。
那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已经走了可周墨却有些无法挪动他的步伐,他没有听错吧?刚才那个女人骂他是——同性恋?
或许,只是偶然呢?
男人的好心情灰了一半,正打算继续走,不知是谁在旁边也应和一般的说了句:「勾引总裁的恶心同性恋,一想到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公司我就恶心的难受。」
周墨没有回头去看的勇气,他的手指尖有点发冷,握着公文包的手一点点的发紧。
男人深吸了口气,当作没听到一样努力像往常一样向着电梯走去,可这一路上,他是真的发现不对劲了。
越来越多的人会朝他看去,越来越多的人会朝他指指点点,一些看似不明白的人在听了其他人的话后,原本疑惑的眼神立刻染上了对男人的厌恶与鄙夷,像一根根针,不断的飞向周墨,把他刺得遍体鳞伤。
尽管没有人站出来指着他大骂,也没有人会表现的太过明显,可周墨宁愿这些人表现的光明一些,也不想受到这种暗地里的嘲讽。
隐隐约约的,周墨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人口中的总裁,指的是费尔德吧,而自己就成立众人口中勾引总裁的恶心同性恋。
他和费尔德的事情,没有向任何人公开,每次两个人一起出去也是以公事为由,而今早大家的反应太过于强烈,是不是可以说有人从中作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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