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书………”正当她试探性的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挽尊之言时,却见那人的脸陡然红成了颗小番茄,比那绿藤上的小辣椒还来得可口。
“妹妹年纪大了,有些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只是下次莫要在学习时还看这等杂书,免得注意力不集中。”红着耳尖的何钰忙将书合上,羞着红脸不敢看她。
“我没有看这书,还有我也不知道这书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复习资料上。”此番她竟觉得,她越解释越衬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也得早些安寝才是。”
“啊,好,好。”这才几个字符,竟都被她念得磕磕碰碰,足见她的心慌到了一个无底洞。
只是在她准备胡乱将外衫给扒了好上床睡觉时,
“姐…姐姐…我…我自己脱就好了。”鸦青羽睫半垂的林清安看着现在正低头帮她轻解罗衫的姐姐,一张脸更红了个底。
还有她发现姐姐长得可真高,说不定站在禅林身边还得要比他稍高一点,就连姐姐的皮肤也是那种带着疏离感的冷白,眉毛弯弯如柳叶,鼻梁高挺,一张薄唇无情胜有情,也不知道那么好看的姐姐,日后会便宜了哪家的少年郎。
“你我二人皆是女子,清安难不成还想和姐姐害羞才成。”何钰有些好笑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藏在眼眸深处的皆是宠溺。
“反倒是都清安多大个人,怎的洗完澡后,连这里衫都总系得扭扭曲曲,要是被你那夫郎看见了,还指不定得如何埋汰你。”
“这不是天冷吗,还有这里衫是穿在内里的,又没有人能看得见。”林清安见这室内温度陡然增温,显然觉得有几分不适。
何况禅林往日里头都是直接扒了她的衣服,何时在意过她的哪根带子是不是系错了。
好在等她的外衫解了后,二人的距离也拉开了。
“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来。”何钰双指摩挲着刚才残留下的温度,半垂的眸下满是暗沉。
今夜的林清安倒是在没有做起之前的那个梦,反倒是因着身旁人睡了人后,连原先睡得整齐的睡姿也开始像一条八爪章鱼缠了过去,好用以摄取那炙热的温度。
等第二天,二人谁都没有再提昨晚上的那本书。
反倒是他的那处院落因着漏风还未有人修补,加上现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加上晚上俩人睡时确实比较暖和,林清安便软磨硬泡的让他将他的那些学习用品一俱搬了过来。
在那橘染黄昏尾,满天霞红映人脸,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间。
刚准备抱着那一桶脏衣服到洗衣房去的林清安看着何钰递给她的一枝红梅时,不解他意。
“红梅映雪照昏昏,可喜欢吗。”何钰将那枝红梅斜斜别于她发间,语气神态在是亲昵不过。
“只要是姐姐送的,妹妹自然喜欢。”眼眸弯弯如半月的林清安伸手抚上那髻间红梅,抬眸间,对上的是男人掩藏在内里的暗涌波动。
“清安可是打算将衣服拿去洗。”何钰这才将视线放在她抱着的那一盆衣物上,伸手便要接过。
“嗯,这几天墨枝不是有事要回家一趟吗,连带着我那些脏衣服都不知不觉堆积了那么多。”说到这个时,她反倒是带上了几分不好意思。
“洗衣房洗那些外衫倒可行,可若是那等贴身衣物还是自己手洗为好。”何况这每洗一件外衫都得要一枚铜板,那些大件的或是等到了冬日间,这价格还得要往上翻。
对于他们那些有钱家女子来说,这点小钱连他们一顿饭钱都够不上,可对他而言,却不知得要帮人抄录多久的书信,连带着即便是冬日,他的衣物都是自己打了冷水自个洗的,更别提他还藏了那么个一个秘密。
“可是现在即便天寒,我那堆积的衣服也不一定能得到墨枝回来。”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这大冷天里,手沾冷水。
林清安低言一句,并将先前被他夺过的木盆子再次拿了过来。
“我就只是去那么一次,何况我担心若是再不洗,这衣服可就得要堆着发臭了,到时候姐姐还指不定得要如何嫌弃我。”她这次侧身绕过人后,便要往那洗衣房走去,可她却再一次被拦住,就连手上的木盆子也被夺了过去。
“若是妹妹不嫌弃,我帮你洗可好。”他说出这句话时,显然鼓足了全部的勇气。
何况那么久下来,他已经全然代入了她的夫郎角色中来。
林清安初听时,也是略显愕然,更多是那一抹海天霞红爬上天边,忙摇头拒绝道:“这等贴身之物,还是不劳烦姐姐了。”
“还有我要是在不过去,说不定等下洗衣房就要关门了。”这一次,她竟带上了几分落荒而逃,更生怕姐姐会再一次拦住她去路。
只是等晚上她回去的时候,正看见了那给她铺床的姐姐,就连桌上的青玉柳叶瓶中也斜插了几枝新折的娇艳黄蕊红梅,落了个满室清香冉冉。
林清安从瓶中抽出一枝红梅,并将它别在之前提前写好的信封上,就等着明日好送回去。
只是当她在打开那封只是话了几句她在学堂生活的信后,余眼见到边上的红梅时,忍不住拆开,并在内里添了一句:【晚来春欲雪,红梅话相思。】后,这才重新合上。
未曾想在她准备转身时,她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连鼻间都弥漫着独属于对方身上的冷香后,却是一时之间忘了动作。
“姐姐,可是你身体不舒服吗?”林清安看着这突然抱住她的人,情急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就连那枝红梅都忘了装进信封里。
“没有,就是姐姐突然想抱一下清安,等一下就好。”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暗哑,就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汹涌的情绪。
林清安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任由他抱着她。
可是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罕见的做起了一个满是桃色绯绯,春|梦无痕的梦。
梦里是那柳絮化雪纷飞,碧荷娇俏染胭脂的五月,院中的葡萄架旁新搭了一架红木缠花秋千,好供于府中男主人玩乐。
可此时的林清安却脸颊绯红坐在那秋千上,两只手因着担心会落下去而紧握着着那绳索,上半身的衣物不见半分皱痕,唯下半身的衣衫凌乱,脚边还洒落着不少残花。
原先正在捻花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眼眸亮晶晶的询问她,“妻主你喜不喜欢这样。”
说着,还将那沾了露珠的牡丹花高举在她面前,似在同她炫耀着什么。
“你,你给我起来,青天白日的你这样成何体统。”眉梢间晕染着层层艳靡海棠花色的林清安有些恼羞成怒的想要将少年给推开,偏生还给了他可乘之机。
“这哪里叫成何体统,这分明就是叫做闺房密事才对,还有这可是妻主让娇娇看的,娇娇怎么能不有所作为。”少年说完,还坏心眼的用指尖轻挑花蕊。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时床头下的书是不是你放的!”林清安回想起那本突然出现在她枕下的书时,便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你一个闺阁男子,怎能看此等禁书。”原先的十分怒,因着花盛的缘故只能转为那浅浅的三分。
谢曲生许是被她那么一指责,竟也带上了几分心虚的不敢面对,就连那碾花枝的力度都比之先前加重了几分,偏生嘴里还满是委屈道:“妾身之前回来的时候,都还想说那本书丢到哪里去了,感情是落在了妻主的手上了。”
“还有妻主也真是的,既然知道那本书是妾身掉的,为何迟迟不肯归还给妾身,还吓得妾身以为那本书丢了。”他其他的本事不会,可这倒打一耙,胡搅蛮缠的本领却是实打实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男子怎能看这等,这等………”那指责的话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唯那张脸早已红得个底朝天,就连那两条白皙的小腿也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这可是妾身出嫁前,教人事的爹爹拿给妾身的,还有若不是这本书,妾身怎么知道,原来妻主喜欢这样。”他说话间,还朝着那花瓣吹了一口气,尤嫌不解恨的张嘴咬了下去,并用牙齿细细啃咬。
“你给我起来,谢曲生。”一张脸早已红得能滴血的林清安薅着他的头发,将他从那花丛里拉出来时。
那人却轻舔了唇边花蜜,扬起邪魅一笑,满是暧昧道:“喜欢吗,林妹妹。”
原来的谢曲生突然变成了何姐姐,直接吓得她从梦中惊醒,后背更直接被那冷汗打得湿|濡一片。
还有她做什么梦不好,偏生做了这等不知礼义廉耻的梦。
甚至,她梦到何姐姐出现在她梦里就算了,怎的,怎的………
她醒过来时,却发现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小段距离,好在身旁人还未醒来,可她却没有了在睡下去的兴致,只得起身披衣往外走去,并借由那寒风吹醒一下她刚才做的那个梦。
稍不知的是,在她醒来后,原先躺在床上之人也醒了过来,身子更因着极度的紧绷而蜷缩成团,亦连那脚趾头都泛着可口的粉色。
他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身体本能了。
好在,马上就到了休沐归家日。
而此时,奶奶那边也派了人来,却不知这一次来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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