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七十章我超会游泳的!
任川从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直接踹开了主卧的房门。
江桓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抱着被子熟睡,大腿露在外面,撅着腚,他娘的跟猪一样。
任川直接飞起一脚,踹上他的屁股,将他整个人从床上给踹下去了。
江桓咣当一声摔在地上,人都是懵的,起床气还不小,刚想吼上一嗓子,就看见了任川手拿菜刀站在他床头。
顿觉脖子有点凉的江桓:“……”
谁能给他解释解释为什么么?
这个世界怎么有点魔幻呢?
任川怒吼着,“你他娘的是存心的吧!”
江桓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了?”
任川大嗓门提醒他,“闹钟!”
江桓懂了,任川在说他给闹钟录的语音铃声,他还有点小得意,“我哪是存心啊,我那是——”
他脸上浮起了娇羞,“——故意的。”
任川:“……”
他举着菜刀就冲上去了,“你他娘的今天别想活命!”
江桓都吓疯了,就穿着一条内裤在家里上上下下地逃窜,“啊——!”
“你干什么啊——!”
“别过来——!”
“救命啊——!”
“谋杀亲夫了——!”
半个小时后,江桓鼻青脸肿地跪在电子秤上,任川手拿菜刀守在一边,踹他一脚,“跪好了!”
江桓屁股剧痛,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姿势,老老实实跪着。
“三十斤,一斤不能多,一斤不能少。”任川手里掂量着菜刀,“你自己看着跪。”
江桓委委屈屈,“我哪得罪了你了……”
任川怒吼着,“哪里都得罪了!”
他还要上班,这紧要档口没功夫和江桓在这耗着,“我去上班了,跪不到三十斤你就甭想起来!”
大门咣当一声摔上了。
江桓不服,扯着嗓子故意道:男子汉大丈夫,谁怕你啊——!
他脸上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然后……
他继续老老实实地跪着。
说最狠的话,当最怂的男人。
江总不愧是江总。
牛!
原本约了个投行的副总上午喝茶,但是对方临时有事,推了,任川都到茶楼底下才收到消息,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扭头开车去公司。
他刚走进大门,就与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擦身而过,生面孔,从未见过,任川多留意了两分,看到他们胸牌上写着万丰投行。
投行的人来公司干什么?
任川的眉头紧皱在一起,他快步走到前台,问前台小姐,“访客记录给我看一眼。”
前台小姐立刻调出访客记录,任川一看,方才那两个人进来直奔副总办公室。
宋琦文找来的?
任川的喉咙瞬间发紧,根本无法呼吸。
宋琦文他要卖公司?!
他走入电梯,电梯缓缓上升的几十秒钟,他的大脑在疯狂思索着。
公司股份他与宋琦文各占百分之三十,其余的百分之四十在其他股东手中。
停顿整改的时候,任川就遭受了来自股东的质疑和压力,现在资金链断裂,很多股东都想脱手手中的股份,套现脱身。
如果这个时候宋琦文接手超过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份,他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怎么办?
任川的心脏在狂跳,后心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怎么才能阻止宋琦文?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任川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副总办公室的门打开,宋琦文手里拿着文件,看到任川也是一愣,“你来了?”
“嗯。”任川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实际上恨不得宋琦文拎起来逼问为什么要卖掉公司。
黑石是他们的心血!
“我去开会。”宋琦文与他擦肩而过,不等走出两米远,任川把他给叫住了,“琦文。”
宋琦文转过头来看着他,“嗯?”
任川就好像例常询问,“公司还好吧?”
宋琦文回答:“挺好的。”
任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段时间不常在公司,多亏你了。”
“没什么。”宋琦文拂掉了他的手,“我应该做的。”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虚假的笑。
转身的那一刻起,所有笑容都消失地一干二净,好像彼此是最陌生不过的人。
从宋琦文拂掉他的手开始,任川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永远的兄弟。
永远的就只有背叛。
江桓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商讨了一下发布会的具体事宜,主创团队们都很激动,因为这是yggdrasil在中国的首次亮相,必须要保证惊艳众人。
他打开家门,却愣住了,任川竟然已经在家里了。
这两周,任川早出晚归,经常深更半夜回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难得回来的这么早。
江桓扯下了领带,解开两颗扣子,“我去做饭,吃点……”
他的话音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任川的脚上穿着一双芭蕾舞鞋,黑色缎面,折射着柔和的珠光,衬得脚踝纤细,那一双腿更加要命的好看。
任川将一张唱片放在了留声机上,看着江桓说,“这首曲子叫雷蒙达。”
他站在原地绷起了脚尖,先是一个pasdebourree的旋转,紧接着一个attitude跳,随后开始大fouette跳,一条腿一直蹬地。
然后开始echappe旋转,chaine往前移动,然后一个大跳。
包裹在西装裤下的腿优美地旋转开,舞曲给人增添一份古典的气质,任川沉迷于音乐之中,挥汗如雨,脖颈优美地扬起,宛若天鹅展翅。
江桓看着舞动的任川,说实话他有些微微吃惊,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之深的艺术修养。
江桓不喜欢艺术,他对芭蕾舞的了解仅限于四小天鹅式蹦跶,没有想到芭蕾舞竟然也可以如此阳刚,如此大开大合,仿佛有气吞山河之势。
任川就仿佛一个刚刚杀完人半身染血的西装暴徒,在暴雨之中端着枪跳舞,杀机四伏里,他却只专注于此时此刻的舞蹈。
当舞曲进行到了最后一刹那,任川一个单膝跪地亮相,结束了这一段的舞蹈。
江桓看完了全程几乎说不出话来。
生个儿子,送去学芭蕾吧,太他妈帅了。
任川跪在地上,胸膛微微起伏着,汗水沿着额前的发丝滑落下来,此时此刻的眼神性感至极。
江桓从他跳的舞中看得出来,任川在发泄,将全身的力气都投入到了这一支舞中,那不能说是跳舞,应该说是在折磨自己,每一次大跳,每一次旋转,都流露出一种自暴自弃的颓靡美感,随着汗水一起挥洒下来的,是心中的血泪。
如果这里有录像机,而不是只有他一个观众,这样的一支舞,该在国际赛事上夺得金奖。
江桓看着任川汗水涔涔地跪伏在地面上,身躯蜷缩在一起,好像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一样。
任川仿佛一朵开在淫/靡之地的玫瑰,汲取着血肉声色的养料,吐露出病态的红艳与娇嫩,可却竖起了满身扎手的刺。
江桓盯着他颤抖突兀的后颈,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我的花生命是短暂的,她只有四根刺可以保护自己,抵御世界,我却将她独自留在我的星球上了!”
他走上去,用自己的臂膀环住了任川的身体,一声声叫着,“川儿,川儿……”
任川的指甲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了深深五道血印,他就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将所有的声音都死死压抑在了牙关间,人们只能看见他痉挛的面孔,却想象不到这具血肉之躯下隐藏着深渊一样的痛苦。
“好了好了。”江桓将他抱在怀里,“不怕了,有我在。”
任川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哭声,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今天他要离开公司的时候,一个公司的老骨干来问他,语气里都是胆怯,“老板,黑石不会……就这么散了吧?”
任川当时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如果是换了其他总裁,肯定是极其肯定地说一句,“不会。”
可是任川没有了这个底气。
这两周里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顿酒,赔了多少笑脸,吐了喝,喝了吐,可是钱在哪,黑石的未来在哪?
那句散了吧就卡在他的唇齿间,如同鱼骨一样吐不出,咽不下。
至少在某个瞬间,他是真的想就这么散了。
“别想了。”江桓凑在他的耳边,将他轻轻扶起,“走,哥带你放松去。”
任川以为江桓会带自己去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结果是公寓顶楼的游泳池。
游一游也挺好,脑子进点水,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两个人各自走进更衣室,江桓先一步出来,贴身的泳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他泡在游泳池里左灯右等,甚至都游了两圈热身,任川还是不出来。
江桓正胡思乱想着,甚至都幻想到有暴徒冲进了更衣室抢走了任川的泳裤。
更衣室门口终于闪出了一道人影。
任川走出来,只穿一条泳裤,淋浴了一下,锁骨湿漉漉的,泛着一层流光溢彩,两条腿肌肉矫健,笔直光滑,要命一般的好看。
江桓将视线下移,忽然顿住。
任川的腰上还套了一个……小黄鸭游泳圈。
任川不满意他的目光,“看什么看!”
他叫嚣着,“我超会游泳的!”
笑什么笑!任总就是下一代菲尔普斯!幼儿园大班赛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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