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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昊从凉州回来后就直接进宫面圣,出了宫回到顾家没怎么歇脚就又陪阮芷曦去镇国公府了。
等从镇国公府出来,再次回到顾家后,他才得空好好歇一歇,去净房洗去了一身疲惫,将身上的衣裳换了。
顺利解决了晋王谋逆一事,又平安地把晋王送进了宫,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沐浴过后绞干头发,坐到了阮芷曦身边,向来挺直的脊背都松了些。
“怎么看起这些花样子了?准备绣什么?”
他轻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认识阮芷曦这么久,他很清楚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女红针黹。琴棋书画这些她闲极无聊还会拿出来打发一下时间,针线活至今也没做过几回,现在忽然看起花样子,着实新鲜。
阮芷曦道:“这不是伯父伯母准备挑个日子将我正式过继过去吗,我怎么也得给他们准备份礼物啊。金银珠宝之类的平日送送也就罢了,这时候送不合适。想来想去,还是自己绣点什么好。”
“我本来打算给他们一人绣个香囊,给伯母的就绣她最喜欢的建兰,给伯父的绣马上封侯。后来一想,伯父都已经是国公了,马上封侯岂不是咒他降爵吗……不合适。”
她边说边把上的花样子一张张翻过,看来看去都没什么满意的。
“要不我还是给他做双鞋吧,就怕我艺不好,他穿上没两天就烂了……”
阮芷曦自己嘀嘀咕咕念叨着,好半晌才发现顾君昊没给她回应。
她正想转头问他怎么不说话,视线对上的瞬间福至心灵,当即改口:“正好给你也做一双,你不嫌弃我艺差吧?”
果不其然,刚刚还神色黯然的顾君昊眼骤然一亮,唇角漫上笑意:“不嫌弃,只要是小西做的都好。”
他们相识这么久,如今都已经成了真夫妻了,阮芷曦还从没亲给他做过衣裳鞋袜之类的呢。
之前倒是连着平安符一起送过他一个荷包,但那也是买的现成的。
顾君昊知道阮芷曦不喜欢做针线,所以从不强求她做这些,只是看她要给别人做,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此刻听她说准备给自己也做一双鞋,立刻又高兴起来
阮芷曦松了口气,心里给自己的急智点了个赞,一旁欢喜的顾君昊则忍不住凑过来在她面颊上亲吻了几下。
他们上一次行房还是在戍源郊外的庄子上,后来晋王孙的身子好了,便又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路上基本都住在营帐里,偶尔那么几次住在驿站,也无法像去时那般单独占一个院子,便没有做什么,进屋之后就都早早睡了。
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回了自己家,周围再无旁人,顾君昊压抑许久的欲念有些克制不住,起初本是只想在她脸上亲几下,亲着亲着就吻上了她的唇。
阮芷曦抬头回应,这让顾君昊受到鼓励般,继而伸揽住她的月要,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两人在房拥吻着,原本被女子拿在里的图样散落了一地。
顾君昊当初连外袍都不当着阮芷曦的面脱,现在身上却只穿了件衣,是他刚才从净房出来时套上的。
这薄薄一件衣衫遮挡不了什么,尤其在两人紧紧相拥的时候。
阮芷曦的在他肩背上划过,他喉咕哝一声,身子微微前倾,想顺势将她压在床榻上,却被她稍稍用力撑住了。
他抬起头来,在咫尺间不解地看着她,却听她轻笑一声,抬轻轻挑了挑他的下巴,贴着他的唇畔低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状元郎……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
说话间指尖划过顾君昊的喉结,让他微微一颤:“什……什么?”
“白日宣淫。”
阮芷曦唇角含笑,一字一顿地说道。
顾君昊一怔,面色绯红:“那……等晚上?”
看这模样竟是将阮芷曦的话当了真。
阮芷曦低笑,攀着他的肩,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不,我就想看看,白日的状元郎跟晚上有什么不同。”
说着轻轻抽开了他腰间的带子。
顾君昊呼吸一滞,再不犹豫,重新吻住她,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身上单薄的衣半褪下来,正想拉扯女子身上的衣物,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了。
顾君昊动作一顿,眉头紧蹙:“何事?”
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快。
站在门外的听雨愣了愣,旋即回道:“大少爷,老爷派人来传话,说是让您去一趟书房,有要事相商。”
书房?
顾君昊眉头皱的更紧。
顾苍舟一般就算有事找他,也是在正院,很少会去书房。
既然是去书房,那必然就是朝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周氏的面说。
可他今日才刚回来,该做的事都做完了,该说的也都跟顾苍舟说过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顾君昊一时不解,还是阮芷曦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快去吧,别让爹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