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光豪到底心疼自己女人,陪着葛光佩坐了下来。
王语嫣眉头一皱,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刚刚三个吐蕃人的凶悍,她是见识过的。
凶残、野蛮、毫不讲理。
这种人吃了亏,怎么可能不找回场子?
不是她对异族人有歧视,实在是这帮人给她印象太差。
“葛姐姐、干大哥,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们想要在这里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日后到姑苏,去曼陀山庄找我,今日之情,必当厚报!”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紧了紧背上的布包,沿着官道,朝东面走去。
干光豪刚想叫住她,却被葛光佩扯了一下衣袖。
“住嘴,摆个臭脸给谁看呢?什么玩意!”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心疼了?”
干光豪有些心虚道“哪有,我就是想咱们三个人,一起上路,能有个照应。”
“王姑娘的功夫你也见识过,不比咱们差。”
葛光佩却不相信
“哼,她功夫好不好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今天的事情可都是她惹出来的,要不是她,那三个吐蕃人怎么会出手伤人?”
“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种女人,就得待在家里别出来,省的祸害别的男人。”
干光豪有伤在身,也不愿多争辩。
“快点,大家加快脚步,对方受了伤,走不了多远。”
正在此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干光豪和葛光佩面色一变!
“糟了,他们真的追过来了!”
干光豪满心懊悔,刚刚如果能和王语嫣一起走,起码还能多个帮手。
现在再走,恐怕来不及了!
葛光佩脊背发凉,手心里全是冷汗
“豪哥,怎么办啊?”
干光豪说道:“他们是顺着官道追过来的,咱们藏到路边草丛里,等他们过去再出来。”
葛光佩眼睛一亮,立即同意这个说法。
两个人为了隐蔽,特意在路边茂密的树林里多走了一段路。
葛光佩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边说道“豪哥,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吧?”
干光豪说道“肯定不会,他们是人,又不是狗,鼻子没那么灵!”
话刚说完,一阵狗吠声传来。
“呜呜——汪汪汪!”
干光豪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这张乌鸦嘴,真是怕啥来啥!
葛光佩也听到了狗叫声,她顿时没了主意。
“咋办啊?”
“跑!”
两个人就在这深山密林跑了起来,这一跑动,就有了声响。
边巴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
他高兴的大喊
“tmd,终于给爷爷逮到了,兄弟们,并肩子上,抓到男的,格杀勿论,抓到女的,一起压裂子!”
身后的一群吐蕃壮小伙兴奋的“嗷嗷”直叫!
在这里追人,颇有一种打猎的感觉。
做猎人的滋味,一个字,得劲!
干光豪、葛光佩二人狼狈逃窜,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葛光佩回头一看,差点就叫出声来,双方距离只有二百米左右。
星星点点的火把,足有而是多个。
如果放在以前,在黑暗中,能够看到火把,葛光佩会觉得就是希望。
但是现在,她只觉得那些就是催命符。
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抓到后,会是什么后果。
干光豪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剧烈的运动下,他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再一次浸湿了衣衫。
可是他不敢停下来,他知道停下来只有一个结果。
双方你追我赶,都拼着一股劲。
终于,在一处断崖处,干光豪、葛光佩被追上。
望着前面深不见底的断崖,干光豪与葛光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边巴喘着粗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那个戴面纱的小娘皮呢?”
干光豪说道:
“她已经跟我们分开了,她说要去泸州府。”
“各位好汉,我们与那个姑娘素不相识,与诸位大哥也是误会,这样,我给诸位大哥陪个不是。”
“恳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我们夫妇一马!”
边巴说道:“素不相识?素不相识你们能替那个小娘皮出头?素不相识你们就害死了我的丁假兄弟?”
干光豪被问得哑口无言,躲在他身后的葛光佩站了出来。
“这位是边巴大哥?我这位夫君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话,这样,我这里有五十两纹银,拿出来给兄弟们买点酒喝,权当我们夫妇赔罪了!”
葛光佩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对面的一群吐蕃汉子眼睛都直了!
还有几个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边巴自然也不例外,他一早就看上了这个肤白貌美,还有些俏皮的女人。
尤其是在客栈里,看到的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更是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当时他就想,这么漂亮女人,要是能嘿嘿嘿,就算少活十年都愿意。
没想到,今天,这女人就送上门来了!
边巴笑道:“美女这话说的敞亮,俺同意了!”
边巴作势要拿白银,葛光佩也暗自松了口气。
在她心里,只要人没事,破财免灾最好。
就在边巴即将碰到白银之时,异变突生!
边巴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葛光佩的手腕,用力一拽,葛光佩顿时失去平衡,一下就撞到了边巴的怀里。
葛光佩大惊,另一只手就朝腰间佩剑摸去。
边巴力大无穷,两只巨手仿佛两把铁钳,牢牢锁住,葛光佩又羞又怒,一记撩阴腿。
边巴哈哈一笑,用力一甩,葛光佩就如断了线的风筝,摔进了身后的人堆里面。
一众吐蕃汉子早就心痒难耐,一齐扑将过去,一个抱腿,一个抱腰,一个掐着手臂。
五个人就如过年杀猪一样,按着葛光佩的四肢。
葛光佩腰肢乱扭,奈何四肢被擒,根本使不上力气。
干光豪见状,目眦欲裂!
“放开她!”
长剑一挺,举剑便刺。
边巴早有准备,一柄弯刀迎了上去!
“当当当——”
黑暗的密林中,刀剑相交,碰撞出无数火星。
干光豪使得全是拼命的招数,他知道自己机会渺茫,但是看到心爱女人落到别的男人手中,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边巴此时的心态完全放松,他身边有十几个吐蕃汉子助阵,完全是在猫戏老鼠。
本来边巴的实力是要逊色干光豪一筹,只是干光豪身上挂彩,行动处牵引了伤口,一些招式就变了形。
短短五六秒钟,两个人已经交手十几招。
干光豪久攻不下,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啊——不要——”
葛光佩羞愤欲死的叫喊声传来,声音里夹杂着绝望。
干光豪大喝道“畜生!你们放开她!”
生死相拼,来不得半点马虎。
干光豪一分心,右臂就挨了一刀!
边巴残忍的笑道:“兄弟们,让咱们的女侠再叫的大声点!”
一群粗糙的吐蕃汉子可不懂得怜香惜玉,葛光佩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在空旷的密林深处回响!
干光豪双目赤红,拼着以命搏命,不顾当胸劈来的一刀,一剑刺向边巴的咽喉!
边巴咽喉一冷,他可不想跟干光豪拼命!
“疯子!”
边巴挥刀格挡,一脚踹在干光豪的小腹上。
干光豪再也支撑不住,脱力的倒在地上。
刚刚那一剑,他已经用上了全身力气。
现在,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的头看向葛光佩惨叫的方向,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边巴一刀砍在干光豪的大腿上
“啊——”
干光豪惨叫一声,右腿传来的剧痛,让他无法思考。
他的大脑只有一种感觉
“痛痛痛——”
砍完这一刀,边巴转身走向葛光佩的方向。
“小兔崽子,谁把她衣服都扒光了?不知道要对美女温柔点嘛?”
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吐蕃青年裂开大嘴“边巴大哥,这不是为了方便你嘛,省的你再脱衣服。”
“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汉人女子的衣服脱起来就是费劲!”
边巴啐了一口“放你娘的屁,汉人有句话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她穿着衣服,我才更有兴趣。”
“算了,脱也脱了,将就着来吧。”
说完,葛光佩惨叫一声。
她的贞洁没有了!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面多了一个男人。
一旁十几个吐蕃汉子围成一圈,全都喘着粗气。
边巴一边用力,一边大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压裂子?都上后边排队去,等老子爽完了,你们再来!”
一众小喽啰欢呼一声,都在为谁排第二个争论不休,甚至还动起了手。
夜色深沉,在这大宋边陲之地,密林深处,回荡着绵绵不绝的惨烈嘶叫。
第二天,天光大亮,阳光照进密林深处。
干光豪睁开了眼睛,右腿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他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一个痛苦而又漫长的梦。
他嘴唇干裂,胸闷气短,脑袋一阵阵晕眩。
他知道自己这是失血过多。
好不容易包扎好大腿的伤口,就迫不及待的寻找葛光佩的踪迹。
“佩佩——佩佩——”
干光豪在地上爬行,嘶哑的声音在密林中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掌磨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