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下午他见叶千栀冲萧羡书笑得眉眼弯弯,心里醋得厉害,恨不得把萧羡书的眼睛挖了,他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哪怕这些年他能稳坐丞相宝座,把大盛朝堂稳稳抓在手里,那也是他能力不俗,而非使用不光彩的手段达到目的。
他要是能豁出去,不管叶千栀愿不愿意,直接把人抢了,那他就不会这么痛苦,可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忤逆叶千栀的意愿,那就只能苦着自己了。
“心里难受就喝闷酒?”宋婆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受情伤的儿子,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安慰他:“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你们刚刚重逢,想要追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好在你对她还算了解,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都知道,那咱们就送礼,总有一天能把人打动。”
“我送过,可她不收。”宋宴淮闷声道:“我派人送了好几次,我还亲自去送过,都被拒绝了。”
叶千栀连礼物都不收,更别说其他的了,他到现在为止,跟叶千栀所说过的话,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送礼不行,那咱们就天天往她家跑,烈女怕郎缠,我就不信了,你都追得这么紧了,她还能把你推开?”
“我再想想吧。”宋宴淮垂眉道,对于宋婆子帮忙出的主意没有发表意见。
他了解叶千栀,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说放手就会干干脆脆放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就像当年和离时一个样,他晚了一步,叶千栀就直接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宋宴淮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叶千栀出现得突然,他也想过要怎么挽回,可当这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不知所措了起来。
宋婆子轻叹了口气,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着急得不行,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地看着宋宴淮:“三郎,其实你和栀栀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此话怎讲?”宋宴淮醉眼朦胧地看着宋婆子,就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可怜极了。
宋婆子柔声道:“有爱才有恨,当一个人连恨你都不愿意的时候,那才完了,栀栀不愿意搭理你,这不就是因为她心里有你么?因为心里有你,所以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只能不搭理你。”
宋婆子这话拨开了宋宴淮眼前的迷雾,让他窥探到了迷雾后面的真相,他连酒都不喝了,立刻开始回忆这几天他跟叶千栀见面时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宋婆子此话有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宋宴淮一扫萎靡,整个人精神一振,他叫人拿来了库房的钥匙,兴致勃勃地去库房里找他这些年攒下来的宝贝,这些东西可都是他为叶千栀准备的,都是她喜欢的物件。
“娘,您这样忽悠三哥是不是不太好?”宋婆子远远地看着宋宴淮找寻东西时,耳边传来了宋云绮的声音:“您是没看到今天下午三哥被虐的多惨,换个人怕是都坚持不下去,只有三哥强撑着,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