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罗氏药局的老板罗亚东,在几十名保镖的簇拥下,龙行虎步走进大门。
街对面,柳依依和王晴雪坐在军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这边发生的情况。
和以往不同,她俩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这是因为,见识过叶擎天的厉害,而且不止一次。
区区罗家,勉强算得上是个豪商而已。
连有着帝都排名前三的武道宗门紫云派,在叶擎天面前,都只有跪的份儿。
罗家又算什么?
他们拥有的武林势力,连天策府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比有钱吗?
叶擎天的夫人秦语萱,麾下的公司市值超过万亿,是罗家的几百倍。
罗氏药局在普通人面前,是遥不可及的高峰。
但是在叶擎天面前,却只是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蝼蚁。
而叶擎天,则是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龙!
之所以不让她俩跟着,是叶擎天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罗亚东,江湖人送尊称东爷!
他的药局生意,从某种意义上,掌管着大家的生死,而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是怕死。
对于药物的依赖,也更加重视。
所以,不管黑白两道,政商两界,大家都会给东爷几分面子。
罗亚东一脸愤怒,进门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谁伤了我儿子,自己站出来吧!”
“免得东爷我下令动手,溅大家一身血!”
叶擎天正在专心致志的寻找药物,对于这种威胁的话,充耳不闻。
罗奇凯奋力抬手一指,说:“爸,就是这小子!”
“他还杀了咱家十几个保镖呢,地上的尸体,就是他的杰作。”
罗亚东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接到报告。
店被砸,人被杀!
儿子身受重伤!
此仇比天高,比海深!
罗亚东用满是怒火的目光,瞄向叶擎天。
第一感觉是,这小子好年轻!
第二感觉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死定了!
他刚要下令动手,陈掌柜忍着疼说:“东爷,且慢!”
罗亚东露出凛然杀意,咬着牙说:“怎么,陈掌柜要吃里扒外,帮仇家求情吗?”
陈掌柜赶忙摇头,解释说:“当然不是!”
“我的双手就是被他打断的,武者修为也被他废了,与他不共戴天。”
“我是想让东爷给他一点儿时间,这小子吹牛说能治那个快要死的老婆子,那就给他个机会!”
“等他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时,再杀也不迟!”
说到这里,陈掌柜不忘补充一句:“这老婆子的病很重,除我之外,也就只有国医泰斗级的人,才能治愈。”
称得上国医泰斗的人,全龙国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而且,其中大部分都因为年纪大了,选择安享晚年,很少行医。
比如说,帝都里最负盛名的神医华子歆,想要让他出山诊病,难于登天。
罗亚东转而征求儿子的意见。
罗奇凯点头说:“那就让他在死之前,先出出丑吧!”
罗亚东点头说:“好,就让他再活几分钟!”
保镖们把药局围了个水泄不通,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是三个大活人。
叶擎天不受外界打扰,很快找到了需要用的药物。
“什么狗屁全国最大的药局,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无良奸商!”
他发出鄙夷之声!
其中好几种药,都是找的替代品。
原因无他!
这里的药材,要么是年份不够,要么是品质太差。
以次充好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用来冒充的假药!
要知道,罗氏药局的价格超贵,主流药材是普通药店的三倍,珍贵药材往往要翻上十倍!
甚至更多!
之所以价格高还生意好,就是标榜所有药材货真无虚。
卖高价假药,良心显然是被狗吃了。
叶擎天把几种药材放进药臼,拿起铜锤砸下去。
咣!
他只砸了一下,便吩咐何滨海:“用清水调匀,给伯母送服下去。”
“哦,知道了!”何滨海立刻照做。
陈掌柜嗤之以鼻,说:“那么大个儿的药材,只砸一下,病人能吞下去才怪呢!”
“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根本不懂医术!”
下一秒,他被打脸了。
何滨海将药臼反扣过来,在白纸上形成一堆极细的药粉。
怎么可能?
几十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他只用铜锤砸了一下而已!
那几味药材,都是阴干后很结实的!
就算使用粉碎机,也得打很久才能打碎,而且无可避免的会保留一些粗颗粒。
而眼前这一小堆药粉,却像是过了600目的细筛一样!
加入清水之中,被轻易送服进病人口中。
陈掌柜瞠目结舌,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他那里知道,叶擎天是化虚境巅峰高手,根本用不着药臼,就能把药材彻底粉碎。
接下来,便是施展鬼手十三针的技巧。
叶擎天深吸一口气,保持正常心态,两只手各捏起一根银针。
双手出针!
就已经让陈掌柜大呼不可思议。
双手四针,则是让他直接愣在当场。
十三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刺入相应的穴位。
速度之快,认穴之准,让他这个自诩为国医圣手的人,自愧不如!
最后,叶擎天用右手轻抚,将一道道强弱不一的武力,输如银针之中。
针尾出现轻重不同的震颤!
光是这一手绝学,就足以镇住所有位于国医塔顶端的大人物。
原本已经快要丧失意识的何母,毫无血色的脸庞,正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变得红润起来!
“这不可能!”
陈掌柜瞪着眼睛,大声说:“老婆子的病,至少已经六年,早已病入膏肓。”
“身体各项机能,严重受损!”
“就算是治好了血栓,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元气。”
叶擎天轻蔑一笑,不置一词。
跟傻瓜论短长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做呢。
而是,一切用事实说话!
片刻之后,他把手一扬,十三根银针尽数飞出,自行落入针盒之中。
何母随即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目立刻变得神采奕奕。
“小海,我这是在哪里?”
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
哪里像是一个被病痛折磨数年之久的人,说她从未患病,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