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牧沉沉就想起来自己的小电驴好像还停在那里,但是想到被那个男人刚刚坐过她就觉得膈应。
但是也不能便宜了那个人,于是说道:“瑾哥哥,我的车还在那里呢,他抢了我的钥匙,虽然我觉得很膈应,但是不能便宜他!”
陆谨之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回去看看。”
就在准备回头的时候,牧沉沉又连忙拉着陆谨之说道:“瑾哥哥,要不还是算了,我觉得他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嚣张的,我总觉得他有同伙。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但是陆谨之却苦笑到:“来不及了啊。”
牧沉沉还没明白陆谨之的意思,但是还没等牧沉沉回答,就看见那个男人带着十几个人往这边走,手里还拿着家伙。
牧沉沉瞬间就有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连忙拉着陆谨之说道:“瑾哥哥,快跑!”
陆谨之却将牧沉沉拉到一个店铺的门前,然后让她坐在门前的凳子上:“别怕,一会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跑,打电话给边远,他就在外面。”
牧沉沉知道陆谨之想干什么,l拉着他说道:“我们报警吧,瑾哥哥,人太多了,我们先躲一躲。”
陆谨之摇摇头:“你看这附近的人,基本上都躲开了,有些摊位还收摊了,就说明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种事情了。
报警没用的,有用的话那些都已经围过来看热闹了。沉沉,就当是我给你上一课,不管是在哪里,收起同情心,学会多观察,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牧沉沉看着陆谨之坚定的眼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种场面牧沉沉还是第一次见,但是她知道现在在这里哭哭啼啼儿女情长是没用的。
现在这种情况凭自己的战斗力不仅是零,而且还可能是负的,只会给陆谨之帮倒忙,看着对方的人数,大概是在十个左右。
牧沉沉冷静的看着周围,果然大多数都选择了回避,那么说明这里是经常发生这种事了,那个男人那么嚣张,八成是有把握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们。
果然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所谓的法制是没多大作用的,以前课本里学的,现在看来都是空谈。
本来牧沉沉还打算在陆谨之来了之后就报警,就凭录音,然后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告他敲诈勒索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是一开始陆谨之似乎就不打算报警,因为他知道报警只会更加麻烦,当地的警察肯定也是管不了的。
要管这件事就要更高一级的官员干预,但是陆谨之嫌麻烦,任何的人情都是需要还的,所以以暴制暴是最快的办法。
虽然陆谨之也知道他那个男人肯定是有同伙的,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边远开着车在外面,这里面的路况很不好,车子也很难开进来。
本来陆谨之是算好时间可以回到车上的,边远现在应该也已经到了指定位置来接自己,但是这一次陆谨之没算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陆谨之松了松领带,将衬衫的扣子打开了几颗,露出胸口的肌肉线条,虽然陆谨之穿上西装显得整个人是文文弱弱的。
但是脱了衣服陆谨之的身上可都是肌肉,虽然比不上健身教练那么大块,但是力量还是很不错的。
看见来势汹汹的十几个人,陆谨之一点都不慌,直接在一旁捡了个趁手的家伙,十分不屑的说道:“怎么,刚刚没让你爽够吗?”
男人带着一群人,气势上完全是不慌了,只见他得意的说道:“小子,现在你要是跪下喊我一声周大爷,给我磕个头道个歉,我就不难为你,怎么样?”
陆谨之甩了甩胳膊,像是在热身,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然后冷笑道:“不怎么样,倒是你,现在道歉认错我可能会下手轻一点。”
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呸,我看你小子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这么犟,那就别怪大爷我收下不留情!”
说完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一起上。陆谨之一点也不慌,握紧了手里的棍子,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打架,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牧沉沉看着逼近的几人,心里急的不行但是现在自己不能上去添乱,她拿着手机拨通了边远的电话,几句话交代了位置之后又连忙给唐忻年和聂情都打了电话。
牧天阔这会应该已经在外国的某个地方度蜜月了,所以牧沉沉能想到的只有唐忻年和聂情。
然后牧沉沉又给钟潇潇打了电话,让她赶紧安排保安过来,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又自责。
陆谨之虽然是练过格斗和散打,但是也只是以保护自己为前提的,并不是专业的,况且面对的还是十几个人,明显是吃力的。
一个不留神就挨了好几下,牧沉沉正着急呢,忽然身边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姐姐,你跟我来。”
牧沉沉一转头就看见了那个女生,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但是女生却说道:“姐姐,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跟我来,你不想你男朋友被打死吧?”
牧沉沉心中一紧,直接就跟着那女生走了,女生带着牧沉沉来到一片拆迁地上,这里基本上都是老房子。
没走多远,女生就从一个破旧的大棚里拖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女生翻腾了几下之后拿出一下小小的警报器。
“你拿着这个,一会从那条路开始,骑着你的车子,把警报器打开,他们会害怕的,然后你就赶紧带着你的男朋友跑,不要回头。”
牧沉沉看着手中小小的警报器说道:“这个真的有用吗?他们不是不怕警察吗?”
女生摇摇头:“怎么会不怕呢,只不过他们和警察局有关系,每次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的出警的,但是一旦出警了他们还是会害怕的,赶紧去吧。”
说完女生将偷来的车钥匙还给了牧沉沉,看着牧沉沉的背影,女生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姐姐……”
说完之后她就朝着正在拆迁的危楼走去,上面的楼已经被拆了一半了,还露出了里面的砖头,仿佛随时都会塌一样。
而女生就这样站在四楼的边缘,远处看就像是飘零的枯草一样,在这寒风中显得格外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