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管好你儿子,让他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女儿面前,你们家的门槛太高又太脏,攀了还嫌把自己身上给弄脏!”
两人肚子中的火气都很大,更是吵的不可开交,随后,郭艳芳给叶梓晴打了电话,让她过来。
见状,苏岚也是毫不示弱,给沈少廷也打了电话……
两人依然吵的不可开交。
苏岚说话根本就不好听,夹棍带棒的,尤其是这会儿,更是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叶天城那里能容忍别人跑到自己家里来撒野,扶住郭艳芳,对苏岚道:“想要撒野去一边撒,我们家可不是能让你撒野的地方!”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脸色有些铁青,苏岚气的胸口不断上下起伏着。
“贵夫人?我看你哪里有一点贵夫人的样子,说是泼妇还差不多!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还浑身是劲的跑到别人家里来闹,果然是奇葩。”叶天城骂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脚步才走到楼梯口,叶梓晴便听到传过来嘈杂的骂声,来人是谁,她听的一清二楚。
苏岚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但是向前还没走下两步,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胳膊突然被人从身后捉住,她回头,是沈少廷。
她站在高处,他站在低处,她比他还整整高了一头,两人就这么四目相望着,谁都没有言语。
“放开我。”许久后,她扯动嘴角,开了口。
眸子暗而黑沉的凝视着她,沈少廷依然没有言语,喉结微微滚动,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还维持着这种状况时,更大而且剧烈的争吵声再次传下来,还带着碰撞声。
眉头皱起,叶梓晴手上终是使了力,将他推开,三两步迅速跑到楼上,而沈少廷紧随其后。
“我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又怎么着?起码他现在还活着,终归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你呢,死了老公,现在就是一寡*妇!”
无疑,这句话将郭艳芳给深深地刺激到了,她身子本就没好,这再一刺激,身体发软,直接向后跌去。
“妈!”见状,叶梓晴神色大惊,慌乱的连忙跑过去,搀扶住她。
苏岚洋洋得意,郭艳芳却也将最难听的话说了出来:“你老公的确是还活着,不过背负着那样的骂名被关在监狱里苟且偷生的活着罢了,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难听的话谁又不会说?
被戳中痛处,苏岚身子气的发抖,才抬起手,那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已经被沈少廷捉住,嗓音低沉冷冽:“还没有闹够?”
“闹够?你这会儿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别忘了,可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才会害的你爸坐监狱,害得我们沈家的名声那么臭,更是害得你妈也坐监狱,我们家因为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就不是个东西,哪个女人的心能有她这么毒,我告su你她全家都不是东西!”
儿子的袒护和质问让苏岚心底的气愈发浓重,剧烈的燃烧,就像是跳跃的火苗,一焰比一焰更高。
“只要是活着,进监狱又怎么样,那说到底还是命大,也就只有活该和倒霉蛋才会从楼上跌下去摔死!”
话音才落,只听“啪――”的一声,苏岚的脸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五个鲜红的手掌印浮现而出。
打她的人是叶梓晴,她那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会儿手掌心都在发麻。
侮辱她都可以,她也能承受,但是不能侮辱爸爸,她不允许!
“你竟然敢打我!少廷你看到没有,她这个恶毒如蛇蝎的女人竟然打你妈,你看到没有?”
苏岚被打的有瞬间发懵,回过神后,她指着自己的脸,让儿子看着那鲜明的证据。
“闹够了就给我停止,回沈宅!”沈少廷俊挺的眉拧的很高,对苏岚的耐心已经在渐渐的流逝。
那一巴掌,他不怨她,也不怪她,自己母亲开口的话根本就在挑衅别人的底线……
郭艳芳撑着身体站起来,身子由于气愤还有些发抖,面向叶梓晴,她一字一句道:“她刚才骂你爸的话你都听到了,她说你爸活该,说你爸是倒霉蛋才会从楼上跌下去摔死,你都听明白了?”
“妈!”她伸手去搀扶她。
然,郭艳芳却一把将她的手甩开,面目严厉:“告su我,你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她执意要得到答案,叶梓晴点头:“听到了。”
“那好,你现在对着你爸的照片给我发誓,说你以后和沈家永远都不会再有关系,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叶梓晴的身子在颤,细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手在颤,腿也在颤。
“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到?我让你对着你爸的遗照发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从此以后断绝母女关系,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话语很绝然,却很认真严肃,郭艳芳咬牙,字字珠玑。
叶梓晴的脸色很白,虽然有两个选择,但却根本没得选择,不是吗?
她颤颤巍巍的走向客厅,那里挂着叶正霖生前的照片,他在淡淡的笑,很和蔼,很慈祥。
每走一步,沈少廷的心便跟着沉上一分,重上几重,直到最后,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上,沉重的似是有人掐住了他颈间,抬手,他大力的扯了扯领带。
最终,站定脚步,她面向遗像,举起自己的手,发誓:“从今往后,我叶梓晴若是在与沈家的人有牵扯,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没有出口,沈少廷已两个箭步上前,扯过她的手,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她的一字一句就像是把最锋利的凶器,用最尖锐的刀尖,然后从他心上划过,皮肉四绽,血流成河。
她的指尖扣进他的掌心中,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闭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的手甩开,转身:“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手甩开,两人的手滑落,属于对方的温度消失,再也碰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