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亨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波折,因为一个小小的杨晨,他竟然从前途无量的皓月殿主的亲传弟子变成了叛门的叛徒。这种大转折,实在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一切都要怪那个该死的杨晨,如果不是杨晨,楚亨现在怎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一想起杨晨那张可恶的脸,楚亨就会情不自禁的紧紧攥住拳头。
自己成了叛徒,执法堂弟子过来,楚亨不可能束手就擒,一旦被带回去,楚亨就只有一死,再没有其他的可能。因为杨晨帮助伍雄长老炼制了夺天丹,现在纯阳宫的重要性远远要超过楚亨。
所以师父梁绍明才会暗中派人通知自己一定要藏好,绝不能被执法堂弟子带回去。好在太天门的这些道友们仗义,肯为他遮掩,甚至还给他提供了一个藏身之处。
李道友甚至给了他一个保证,正在为他炼制那种改头换面的药物,只要一炼成,马上就给他服用,从此以后用一个全新的身份加入太天门,从此高枕无忧。
这给了楚亨最大的希望,也是楚亨能一直支撑到现在的原因。可惜,因为几个月前的事情,太天门现在也成了众矢之的,自顾不暇之下,楚亨的事情也被迫押后。
楚亨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所以也不敢催逼,只能慢慢的等待。但是太天门这一次显然麻烦很大,甚至有一名元婴老祖殒命,牵涉到五行宗和太天门的战争,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
除了躲在这个阵法当中,楚亨暂时想不到任何地方可以去。不管哪里,估计都有纯阳宫的人在找他,以他打伤四个执法堂弟子并送回纯阳宫的做法,被人发现就是死,再没有别的可能。
可惜的是,这里是荒沙谷,他这个水修,几乎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阵法的生门那边出现了脚步声,这肯定是太天门中人,楚亨也没有理会,而是潜心修行。虽然荒沙谷土灵力浓郁,但是在他勤修之下,修为也有小小的增长,已经到了筑基巅峰。只要有合适的机缘,说不定就能够凝丹。
这阵法乃是太天门的杰作,虽然楚亨不知道完整的阵法是什么模样,但光是他所在的这一部分,就拥有极其强悍的力量。他一个水修在荒沙谷当中以一敌四还重伤四人就足以说明了阵法的厉害。
不是太天门中人,不懂得这阵法,根本就不可能从生门进来。楚亨还是被指点之后才知道进出的方法。来的是自己人,楚亨倒也不会打断现在的修行”等一会收功之后再见礼也不迟。
只是,一股让自己感觉芒刺在背的目光始终的让楚亨十分的不自在,好像自己被一个屠夫盯上了一般,那种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楚亨草草的收功,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身正打算见礼,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这张面孔,楚亨在做梦中都想要将面孔的主人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只恨。嗯到杨晨,楚亨似乎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但当楚亨这个时候看到杨晨的面孔的时候,却只是一阵阵的发冷心虚。这里是太天门的重地,杨晨是怎么进来的?
按说杨晨一个刚刚筑基的弟子,从未接触过阵法之类的,绝不可能靠着自己走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天门有人泄露了阵法的秘密,同时也泄露了楚亨的下落。
这才是让楚亨感觉全身发冷的原因,难道自己已经被太天门放弃了不成?太天门为了平息这次的事态”说不定会对几个以往他们看不上眼的小门派妥协,纯阳宫实力不弱,难道这是打算将自己牺牲来换取纯阳宫的支持?
是谁出卖了自己的行踪?要知道,了解楚亨行踪的可都是太天门金丹宗师以上的高手,普通弟子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楚亨这个人。让一个金丹宗师对杨晨一个筑基期弟子妥协,楚亨并不觉得杨晨有这般的强悍。,
一阵阵的冷汗从楚亨的背上沁出,这个时候楚亨才明白被出卖的滋味。尤其是自己相信的盟友在自己背后捅自己一刀的感觉,简直是痛彻心扉。这一刻”楚亨几乎将李清辰全家上下问候一个遍,一个都没有落下。
难道自己就只能束手就擒?楚亨艰难的挪动着脚步,目光四处的打量着,想要发现跟着杨晨进来的人影。可是,任他怎样看,他都看不到太天门的人。
但这并没有让楚亨轻松,反而更加的紧张起来,自己连人都看不到,岂不是意味看来的至少是金丹宗师级别的高手?
幸运的是,楚亨的神识探查了一番之后,竟然惊喜的发现这阵法并没有失效,还可以使用。而且自己现在的位置,就离那个控制的阵眼不远,只要自己站在阵眼之上,几个和自己修为相当的人围攻楚亨也不怕。
“很久不见了,楚师兄,看起来你活的很滋润啊!”杨晨站在那边,动都没有动,根本就不理会楚亨的慢慢移动,只是等他心虚的越来越厉害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掌教宫主有令,你背叛师门残害同门,要被废除修为逐出师门!”
“想要废我的修为,自己动手吧!”楚亨已经一脚踏在了阵眼之上,心中大定。太天门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让楚亨有了一丝侥幸,是不是他们根本就不打算出面,只是让纯阳宫的人自己解决?这样的话,似乎太天门还是暗中偏向了自己一些。
“那是掌教宫主对你的惩罚,并不是我的!”杨晨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要动手杀我,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楚亨,受死吧!”
“就凭你?”楚亨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杨晨不屑的耻笑道:“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废话少说!”杨晨不理会楚亨的狂笑,径自的将斩仙刀提在了手中,冲着楚亨冷冷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楚亨,纳命来吧!”
求推荐票!。)“杨晨,你去死!”楚亨天叫一声,直接发动了阵法。顿时间,一道土灵力构成的灵力墙,排山倒海的向着杨晨推了过去。
“雕虫小技!”杨晨冷哼一声,根本不在乎阵法的影响,倒提着斩仙刀,双目紧盯着楚亨的人影,径直的向着楚亨那边走去。
楚亨赖以击败四位执法堂弟子的阵法推出的灵力墙,在杨晨的面前,却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就在楚亨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下,那道灵力墙在杨晨的身前一分为二,让出一个空隙,将杨晨恰到好处的放了过去。
怎么可能?看着这一幕,楚亨几乎瞪爆了自己的眼球。除了力战四个执法堂弟子之外,楚亨还在这里和几个太天门弟子切磋过,百试百灵,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杨晨已经距离自己几步之遥,楚亨不信邪,马上脚下一变,手中法诀一换,顿时间,杨晨的脚下开始放出一道道灵力之箭。随着楚亨的手指向着杨晨一指”上百支土属性的灵力箭就向着杨晨疾飞而来。
只是,让楚亨再次惊骇的是,这上百支灵力箭,刚刚飞到杨晨的身边,杨晨手中的刀只是狂闪了几下,这些灵力箭就好像被纷纷斩断,掉落在地。自从楚亨了解这个阵法一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虽然阵法已经伤害不到杨晨,但楚亨却没有一丝紧张,这阵法却还有一桩妙处,就是站在阵眼的地方,会为楚亨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
尽管需要将土属性的灵力转换成水属性,但是这么大的荒沙谷,就算是转换要损失一半,也足够楚亨使用几千年不会灵力枯蝎。
“几年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还能容你活到现在?”楚亨咆哮的同时”也有了一丝后悔,早知道就直接在驿秀山庄干掉杨晨,哪里会有现在的麻烦?只是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楚亨只能希望杨晨修为一般,靠自己筑基巅峰的实力,能够将杨晨斩杀:“让我看看能为伍雅长老炼丹的你,有了什么样的长进?”,
随着楚亨的话语,一道水蓝色的飞剑冲天而起,瞬间冲到了杨晨的面前。杨晨双眼注视着楚亨,丝毫没有看别的地方,只是斩仙刀已经双手握住,高高举起,向着侧方狠狠一劈。
叮,一声脆响,楚亨的飞剑直接被杨晨一刀砍飞。刀剑相击的同时,楚亨忽然觉得心中一颤”竟似有那么一丝痛楚。大骇之下,急忙将飞剑召回。飞剑一入手,楚亨马上就发现,自己曾经无坚不摧的飞剑上,竟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飞剑竟然被杨晨一剑砍坏,楚亨心疼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心惊。纯阳宫竟然舍得下如此血本,给杨晨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就配上这等的高级飞剑?
只是这么几下的功夫,杨晨就已经走到了楚亨的面前不远处,冲着楚亨冷冷的一笑道:“我道是你有多厉害,却原来是靠着阵法打赢了四位执法堂的师兄,怪不得!看刀!”手中斩仙刀高高的举起,向着不远处的楚亨一刀斩下。
当”这一次一声巨响,却是楚亨再次祭出飞剑,挡住了杨晨的这一刀。只不过,挡是挡住了,那柄和楚亨心意相通的经过了长久祭炼的本命飞剑”竟然在杨晨的一刀之下,直接断成了两截。
“啊!”楚亨发出一声惨叫,一口鲜血款喷而出。本命飞剑被毁,楚亨脑海中剧痛无比,差点就无法站住。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杨晨的这一刀竟然这般的狠,竟能将他的本命飞剑一刀斩断。
绝望笼罩了楚亨全身,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杨晨面前,全力的抵挡竟然连一刀都接不下来。但楚亨绝对不想束手待毙,果断的调动起全身灵力,冲着杨晨就是一拳轰出。
“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杨晨斩仙刀一晃,交到了左手当中,右手同样一拳轰出,正中楚亨的拳头。
杨晨自己放弃了优势,竟然和自己对拳。楚亨心中一阵冷笑,阵法的灵力和他自身的灵力叠加,轰然冲向了杨晨。
砰,两人的拳头撞在了一起,楚亨脸上的狞笑还没有散开,一股庞大无匹的灵力就直接冲入了楚亨的拳头。让楚亨骄傲的灵力,在杨晨的灵力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的一般,只一拳,楚亨的灵力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杨晨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但楚亨的整个人却被一拳轰出去十几丈远,出手的拳头直接碎成了一团渣。而那股强悍的力量却还在沿着楚亨的胳膊窜向肩头,胳膊也发出一阵咯拉的声音,剧烈的疼痛告诉楚亨,他的胳膊已经废了。
楚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遭遇的这一切,杨晨明明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怎会一拳将自己轰成这样?可是,拳头上剧烈的痛楚却在清醒的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梦,面是现实。自己一个筑基巅峰的人,竟被杨晨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子一拳打成了半残。
更让楚亨惊恐的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位后起之秀的师弟面前,竟然连丝毫抵抗的力量都没有。看着杨晨已经站在自己身前再次挥起了斩仙刀,楚亨突地大叫道:“你不能杀我,这是太天门的地方,你杀了我,太天门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觉得,这个时候,太天门的人还会顾的上照顾你吗?”杨晨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残忍的看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楚亨。
“是谁出卖我?”楚亨自知没有幸理,最后挣扎着又问了一个问题:“让我死的明白!”
“没人出卖你!”杨晨的右手已经挥起了鬼头刀,但左手上却出现了两个带着太天门标记的乾坤袋:“他们只不过比你先走一步而已!楚亨,安心上路吧!”
忽的看到自己曾经见过的两个金丹宗师的乾坤袋,楚亨心中再次震惊,但是杨晨却再不给他时间。手臂高高的挥起,一刀斩下。
楚亨只感觉自己突然之间飞起了老高,这个世界却离的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暗。
求月票,求鲜花,求各种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