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门派的高手几乎云集在数百里方圆的地界,但是大家却都老老实实的偃旗息鼓,隐匿着气息,只等林昌和引发天劫的时候,一举动手成功出没。
只是,所有人都想的很好,但杨晨却知道,这只是道门修士的一厢情愿。林昌和后来不但度过了天劫,还进入了大乘期,连着坏了两位修行过龙胎养灵决的大乘期高手的修为,最后才因为短时间内吸收了太多的杂乱灵力,没有来得及彻底炼化导致魔功反噬而身亡。
算来算去,最后林昌和还是自己弄死了自己,和道门的除魔卫道关系并不大。如果非要扯上一点关系的话,只能说是道门的压力让他强行的融合吸收大量灵力,仅此而已。如果当时他被发现的时候沉住气,不那么心虚的话,根本就不会出这样的问题。
掌教宫主在纯阳宫派遣弟子出力之前,就曾经向杨晨咨询过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次魔功大劫。
说实话,掌教宫主向一位刚刚才筑基几年的后辈弟子咨询,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但是,由不得掌教宫主不慎重,杨晨在魔功大劫一事当中表现的实在是太优秀,要不是有杨晨,说不定纯阳宫这次就会一蹶不振。
虽然杨晨打着是伍雄长老提供的消息,但是掌教宫主心中却明白的很,伍雄长老还没有飞升,却也对此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伍雄长老不是和某些大人物没有交情的人,却从没提醒过他们这些。
当煞,这些想法都是在掌教宫主自己脑子里的,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流过。他现在对于杨晨,已经不是用普通的弟子来看待,而是当成了纯阳宫长老一样的看待。杨晨的话,随时能够影响到掌教宫主的态度。
“林昌和不是那么简单的魔头,大意不得。”杨晨对自家的掌教,也没有那么多的隐瞒:“反正我们提醒过,人家不在意,这次我们也不能太出风头,否则会被上下嫉恨的。到时候我们出工不出力就行,以免招致重大伤亡。”
“你是说,这次还不见得能够除掉林老魔?”杨晨的话,让掌教宫主倒吸一口冷气。从杨晨力主严令纯阳宫弟子不得接触龙胎养灵决而带来的巨大好处之后,掌教宫主就对杨晨的眼力和半断力钦佩有加,听到杨晨这样说,登时就惊慌了起来。
“上次观礼宫主还记得吧?”杨晨反问道:“那个时机,除了真正的大乘期高手,又有几个人能够接近?连靠近都靠近不了,又何谈干扰?”
“可是挂堂主就是大乘期高手,到时候不出力的话,不好看吧?”掌教宫主有些担忧,纯阳宫好容易建立起来一点名声,不能随便的放弃。
“太天门青云宗都有大乘期高手,只是我纯阳宫一家出彩,说不过去。“杨晨摇了摇头。这些东西掌教宫主都能想到,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做而已,杨晨也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掌教宫主自会半断。
和杨晨一番谈话之后,掌教宫主也心照不宣的对挂山友,也就是老树妖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反正最大的彩头纯阳宫已经得到了,又何必再和旁人争这个名声。
挂山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对此却是琢磨的透彻,不争这个虚名。掌教宫主的吩咐,正中下怀,心中有数的离去。
林昌和度劫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聚集在这片区域的修士也越来越多,但是却都没有进入到百里之内的那个圈子。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导致功亏一篑。
杨晨和高月等人,散布在最外围的圈子里,王永已经到了嘴里全,而他们的修为,在这种等级的战斗中,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从找到林昌和的位置开始,其实就已经没有了金丹期以下弟子们的事情。杨晨在这里,纯粹的就是为了秀一下参与感而已,看看热闹,根本没有打算做什么。,
但杨晨是这样想,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尤其是损失惨重的太天门的几位金丹宗师,看杨晨这样悠闲,忍不住开始风言风语起来。
“这不是纯阳宫的杨道友吗?怎冻,这等的场合,杨道友也打算再次一鸣惊人?”无比椰愉的口气从一群修士当中传出,说话的家伙却是杨晨的一个熟人,曾经在天梯集会上为难过杨晨的太天门的金丹宗师程文才。
天梯的事情,到现在几乎已经快要过了二十年,但程文才却还是耿耿于怀。当年他一念之差,不但害了同门的几位金丹宗师,还祸害了其他门派的十位金丹,就连他自己,也是损失惨重,不但境界从金丹宗师掉落回筑基期,而且还损耗了数十年的寿命。
二十年来,在师门的灵药和自己的辛苦之下,程文才终于再次回到了金丹宗师的境界,但对害他沦落到那个地步的杨晨,却是始终无法释怀,一说起来,也是咬牙切齿。
李清辰是他的师侄,在几年拼死在了杨晨的手上,虽然是生死挑战,双方事后不得追究,但程文才却显然又在杨晨的身上重重的记了一笔。
加之这次魔功大劫,纯阳宫结结实实的出了一个大风头,让包括太天门在内的几大门派都有些脸上挂不住。一个二流门派都能明白的道理,并且严防死守,而他们这些一流门派却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实在是说不过去。
程文才可不觉的这是自家宗门的错,要错也是纯阳宫,明明知道不对,为什么不死劝?宗门之辱,加上自己当年和杨晨的过节,新仇旧恨一起算上,见到杨晨,自然是一齐涌上心头,说话不由得尖酸刻薄了起来。
“这等场合,怎么可能有晚辈什么事情。晚辈只是跟着师父出来见见世面,开开眼界而已。”对于程文才的奚落,杨晨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对方言语上的椰愉,杨晨却不会放过,很是礼貌的含笑反击道:“倒是程前辈,一定是除魔卫道的不二人选,晚辈佩服。”
求月票,求推荐票!。)
程文才就算是恢复了金丹修为,也因为寿命折损,本源更是狂耗,再如何修行修为也有限。何况就算没有损耗,他区区一介金丹宗师,在这样的场合,能留在百里之外的圈子里就已经是极限,除魔卫道,他还差得远。
杨晨的一句反语,却是让程文才更加的恼怒。如果程文才不是因为之前的损耗的话,说不定也会去修行龙胎养灵决。但是那段时间他正好在补充本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错失良机。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他才大叫好险。
但是,一旦有了偏见,人就会有不该有的心思。在程文才眼中,非但他不对纯阳宫及时提醒感恩,反而觉得纯阳宫提醒的不够坚决彻底,却是坑害了大家。
连杨晨的私愤算上,程文才更加的恼羞成怒,这会也硕不得什么金丹宗师的涵养,直接冲着杨晨冷笑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小小纯阳宫,也敢妄言除魔卫道?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看着,好过你到里面丢人现眼!”
说话声中,却是将纯阳宫也骂在当中了。这话一出口,不光是杨晨,就连高月也被,怎容得程文才放肆。
“程道友,如果你不收回你的话,高月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容不得程道友如此污蔑我纯阳宫,如此小觑我纯阳宫弟子!”高月当下脸色一板,一番话脱口而出。
“怎么,程某说错了吗?“程文才再次的冷笑一声:“你们师徒二人,还不是在这数百里的圈外看戏?真正前面拼命的,可有你纯阳宫几个?到头来,别说除魔卫道,连魔头的汗毛都摸不到一根。,
还没等高月反击,程文才已经接着说道:“魔功大劫,天下各门各派损失惨重,只有你纯阳宫毫发无损。如果不是你们早就和林魔头沅窟一气的话,那就是一开始就没有胆量接触魔功。这等胆气,还修的什么仙?我要是你们,就赶紧龟缩回你眉清山之内,做个缩头乌龟为好,免得平白送了性命。”
“程前辈,不知道你说我纯阳宫和林魔头沅谨一起,可有什么罪状?”不等高月开口,杨晨已经沉声喝问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太天门的意思?”
“不管是谁的意思,你们在这里没什么用处,还是老老实实的回转,修你们的太平仙!”涉及到宗门,程文才可不敢随便开口,只能含糊带过,但言语中的那种小视,却是丝毫的不加掩饰:“免得在这里办不成正事,反而还要误事!”
“这么说来,程前辈是认定我们师徒会碍手碍脚了?”杨晨的语气越来越温和,依旧保持着对前辈的称呼,但熟悉杨晨的人却知道,杨晨已经怒了。
“你们当然是累赘!”程文才毫不客气的说道,他身边不但有十几位金丹宗师的师兄弟,还有一位元婴期的师叔,口舌之争,还真不怕高月翻脸。认定了这点,程文才越发嚣张的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根魔头的汗毛都摸不到,也敢讲除魔卫道?”
“那晚辈要是真的摸到了林魔头的汗毛,程前辈怎么说?”杨晨顺着程文才的话语,笑眯眯的接口问道。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程文才却不答杨晨的话语,只是冷笑道:“小小筑基后辈,也敢说大话?”
“晚辈不才,倒是想和程前辈打个赌。”杨晨依旧还是笑着说道:“晚辈赌自己能够碰到林魔头的汗毛,不知道程前辈敢不敢接?”
“赌什么?”程文才眼睛一亮,似乎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杨晨拱手送上门来的让自己折辱的机会,急忙的问道。
“如果晚辈输了,晚辈就向前辈磕头认错,承认自己是累赘!”杨晨仿佛要将自己逼迫到绝地一般,直接给出了这样的一个赌注:“如何?”
“好!那我们就来赌一赌!”程文才和周围的太天门弟子仿佛闻到了腥味的苍蝇,脸上的表情都精彩起来。纯阳宫落下好大名声,如果能借杨晨之手让纯阳宫如此丢脸的话,却也是一桩妙事。
“不过,如果晚辈赢了,程前辈打算拿出什么赌注?”杨晨却不给程文才钻空子的机会,直接问道:“磕头赌磕头,如何?”
“你一个筑基期弟子,磕头不够看!“程文才却不上当,直接摇头。
“如果加上我呢?”高月却及时的站了出来,她对杨晨简直是信任有加:“如果杨晨输了,我师徒二人向你磕头认错。”
“好!既然如此,那如果程某输子,也向二位磕头认错!”高月同样是金丹宗师,程文才自然再没有理由推脱。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很是嚣张的大笑道:“到时候,程某遍邀亲朋,等着看二位给我磕头!”
现场这么多人,也不用什么击掌为誓,大家都是金丹宗师,也不会玩什么赖账之说。很快,这消息就开始在修士们当中流传起来。
一个筑基期后辈也想摸到林魔头的汗毛,真是胆大包天,狂妄之极,甚至还堵上了师父的名誉,旁人一听到这个,马上摇头,自然而然的就是这般的想法。
“杨晨,如果你敢输,以后我就将你逐出门墙,再不承认你是我的弟子!”高月也是动了真怒,勒令杨晨一定要赢。尽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有什么办法能够做到,但她并不认为杨晨会输。这是杨晨接连不断的奇迹之后带来的本能的信任。
“那如果弟子要是赢了呢?有什么好处?”杨晨却是很享受和高月之间的这种气氛,笑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高月白了一眼杨晨,慢慢的问道。
“弟子不才,想要请师父答应我一件事!“杨晨心中一动,忽的福至心头,直接提出了要求。
“好!”高月却没有问是什么事情,一口答应。
今天应酬,回来迟了,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