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看到李轻眉打来电话,本能的不想接,不用接也知道是为了之前的土拍打电话过来的,但是李河又不敢不接。
在家里,李河谁都不怕,唯独怕李轻眉这个姐姐。
“喂……,姐。”
李河烦躁了两秒钟,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叫什么?”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清冷的声音。
李河一听就知道他姐生气了,不由得放软语气说道:“叫姐啊。”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
电话里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接着问道:“今天让你去参加土地竞拍,你竞拍了几块地?”
“三块……”
“我让你竞拍几块的?”
“两块……”
李河有点头皮发麻。
“结果呢?结果一块郊区的地,你溢价将近亿把地拍回来了?”
果不其然,李轻眉在电话里淡漠的说道:“李河,既然你这么喜欢自作主张,你自己想办法把这块地的钱结清,到时候你注册一个公司,地皮我会转给你,你留着开发也好,转手也好,都随便你。”
李轻眉这么一说李河就急了,98500平方的地,个亿的总价,就算杀了他,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连忙说道:“姐,你听我说,这块地说不定以后会升值的,在北边一块地,别人也花了2500一平方的楼面价买的,我就多叫了100一平方,差不到哪去。”
“差不到哪去?”
电话里的李轻眉闻言,笑了笑:“98500个平方,一平方多出100的单价就是985万,何况还是整体溢价了个亿!李河,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还是说下一任东州市市长要选你担任,所以你要急着为东州市的土地财政添砖加瓦?”
李河头皮发麻,心里都快把叶枫和那个女人给恨死了,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把这块烫手山芋接到手里。
“姐,那我拍都已经拍下来了怎么办?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啊。”李河烦躁的说道。
李轻眉说道:“我给你一个解决方案。”
李河心里一喜:“什么方案?”
李轻眉说道:“把你市里的酒吧和会所打包让出去,钱凑起来交土地违约金,那块地弃拍。”
“那不是要我死吗?”李河想都不想的拒绝了这个提议,爵士酒吧和水晶宫是他的摇钱树,把这两个场所转出去,他在宁市也就不用混了。
“现在知道要你死了?”
李轻眉在电话里冷笑:“那你知道你多拍了一块地要增加我多少预算吗?我的三老板,你拍下的是个亿,不是256块,也不是256万,我把那块郊区的地留手里干嘛,占用我的流动资金吗?我发现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李河硬着头皮没说话,他姐不发火的时候,他害怕,只要他姐发火了,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他姐不会不管他了。
“我下次不敢了。”李河低声说道。
“不敢?宁市大名鼎鼎的三老板,一个电话就上百个小弟为你冲锋陷阵的,亿的地,你说拍也就拍了,三老板,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李轻眉在电话里发着火,接着不耐烦的问道:“和你竞争的澜山地产是什么人的公司?”
“一个靠……”
李河本想说靠舔的,但是话到嘴边,他把“舔”字给吞了下去,对着电话说道:“一个靠女人包养,和巴结人的小人。”
“名字?”
“叶枫。”
“叶枫?”
李轻眉轻念了一声,觉得有点耳熟,接着问道:“w5173和做网游的澜山公司是不是他的公司?”
李河说道:“是的。”
“我还真希望你什么时候也能靠一个女人包养,弄一个市值估值20个亿以上的公司出来,到时候我也能省心点。”
李轻眉训斥了一声,接着说道:“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交给杨元管就行了,你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去找人家的麻烦,你要知道,你是在东州,不是在宁市,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能不被人打吗?”
李河脸火辣辣的,忍着怒气,恨不得把杨元拖过来往死里抽,连他挨打的事情都说出去了,接着李河忍不住的说道:“姐,你帮我,我不就找回场子了吗?”
“你先帮我把个亿想出来再跟我说这事吧。”
李轻眉挂断了电话。
李河狠狠的又砸掉了几个东西,别人不知道他姐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东城置业不仅囤了几百万平方的地,在全国十几个省份,几十个市也都有项目做。
不知道有多少个市领导想要东城置业去投资,拉动什么城市gdp,都得看他姐脸色,想不到他姐居然不帮他。
不过李河也知道自己计划外多拍了一块地犯了不小的错,个亿也不是小数目,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将气发到打小报告的杨元身上,拨通了杨元的电话。
“现在立马到我住的地方这里来,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你人。”
李河说完没给杨元回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然后脑子里就在想叶枫和那个坑他入套的女人,还有那个对他动手的保镖。
接着李河又打了一个电话:“阿魏,从宁市叫几个刀手过来,帮我办点事。”
……
……
叶枫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陈秋实在1999年到2001年能够被人认为是东州市的首富,原因无他,做房地产购买地皮,实在是太烧钱了。
陈秋实不仅弄到地皮了,还把房子给盖起来了,绿化面积也达到了百分之35以上,这可是不低的绿化面积了,这些都是钱啊。
从国土资源局出来之后,叶枫和孟苇红就找到了陈秋实,因为土拍在房地产行业是大事,土拍前,土拍后的中标结果都要公告的。
叶枫和孟苇红是以澜山地产的名义去拍地的,肯定是要主动来跟陈秋实说的,不然的话,陈秋实可能会产生异心。
三个人在包间里面吃饭。
陈秋实听叶枫说起了首富之名和鑫龙府邸,不禁苦笑起来了。
“我哪有那么多的钱,拍地的钱都是融资融来的,风险太大,我又没做过这行,肯定不敢全部身家砸下去的,后来拆迁盖楼的钱也是通过土地使用权融资来的钱。”
陈秋实接着叹息说道:“不过也是吃了这个亏,一年下来,每天产生的利息都是吓死人的数字,除了我以外,没一个股东愿意继续注资的,然后项目就黄了,交不了房,就被政府出来接手了,后来我才知道里面有那么多弯子,说真的,这辈子,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去融资了,做企业,负债率太高,就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