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难道姐姐还会不信你吗?”温如言轻拍着温如倾的手安慰道:“但是去皇后身边太过危险,我只得你这么一个妹妹,绝不允许你去犯险。【‘”
一丝松驰在温如倾眼底一闪而过,口中道:“姐姐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小心,绝不会有危险的。”
温如言坚决反对,“不行,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行,皇后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万一让她识破了计划,你就惨了。”
“才不会呢!”温如倾一扬光洁的下巴,脸颊映着殿外明晃晃的阳光,温润犹如玉石一般。
“姐姐。”瓜尔佳氏缓缓开口道:“也许如倾的法子真可以一试。”
温如言有些慎怪地看了瓜尔佳氏一眼,“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总之这件事绝对不许,我身边就只剩下如倾一个亲人了,绝不能再出事。”
不论温如倾说什么,温如言都坚决不答应,急得温如倾跑到凌若身边,“娘娘,您替臣妾劝劝姐姐啊,她最听得进您的话了。”
凌若犹豫了一下道:“如倾,你想清楚了,这件事可不是闹得玩的,也许会让你有危险,你姐姐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
“可是臣妾不去,姐姐与娘娘们就会有危险,再者,若有一天皇后娘娘除掉了你们,娘娘觉得她会放过臣妾吗?既不能明哲保身,倒不如设法做些事。”
“是啊,姐姐,咱们能护如倾一时却不能护她一世,她终有需要自己面对风雨磨难的一天。”瓜尔佳氏的话令温如言无从反驳,但始终还是不肯松口。
凌若默默的看着温如倾,眸中的审视打量之色,令温如倾略有些不自在,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怎么了?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不该这样做?”
“不是。”凌若赦然一笑,“本宫只是在想,你竟有这样的胆色与智谋,实在不容易,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娘娘谬赞了。”温如倾被她说得满面通红,却又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
凌若笑而不语,转而温如言道:“姐姐,既然如倾有这个心思,就让她试一试吧,或许咱们真的可以靠她扳倒皇后呢,这不是姐姐一直以来的心愿吗?再者,就算如倾真的出事了,任咱们三人之力,难道还不能救她吗?”
温如言被她说得有些心动,可还是有些不放心,温如倾又使劲摇着她的手道:“姐姐啊,你瞧熹妃娘娘和谨嫔娘娘都答应了呢,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唉,我是不想你有危险。”温如言怜爱地抚着她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颊,终是闭一闭目道:“罢了,由得你去吧,不过你得答应姐姐,一觉得不对,就立刻抽身而退,还有,不能帮着皇后去害人。”
“我知道。”温如倾忙不迭地答应,又道:“我只是去皇后那里,才不会帮她害人呢,看着靳太医今日的模样,可是把我吓坏了,若是我亲手所害,还不得夜夜恶梦啊。”
温如言轻叹一声,浅声道:“我就怕你到了那边身不由已。”
“不会的。”温如倾亲热地揽着她手臂,“姐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唉,只能由着你了。”温如言这般说着,又不放心地叮咛了几句方才止了话,转而问起凌若来,“妹妹,刚才在延禧宫,靳太医为何会说柳太医威胁他将罪名嫁祸给我,这是真的吗?”
凌若故作茫然地道:“姐姐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兴许柳太医当真这样威胁过,只是靳太医良心发现,不愿污蔑姐姐。”
凌若这话,令瓜尔佳氏好生吃惊,她敢断定,凌若绝对是知道些什么,当时在延禧宫时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知为何要对温如言隐瞒,不过她相信凌若,既然凌若不说,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温如言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然道:“这可就奇怪了,我只道是你在暗中做了什么,而且靳太医没理由会知道柳华背后之人是皇后,应该是有人告诉他才是。”
“我是真不知晓,否则哪会不与姐姐说。”在说这话时,凌若眸光有意无意地漫过温如倾,后者嘴唇动了一下,不过始终没发出声音。
“那算了。”温如言没有追问下去,又说了几句其他后,方才各自散去,走到外面,凌若侧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瞧的瓜尔佳氏轻笑道:“我脸上长花了吗?引得姐姐一直观望?”
瓜尔佳氏哂然一笑道:“你明知道是为什么,还这样故意耍贫嘴,可是该打!”
凌若低头默认了她的话,一边坐上肩舆一边道:“走吧,去姐姐宫里坐坐,如今秋藕开始上了,我给姐姐做几样点心去,到时候再叫温姐姐一道来品尝。”
瓜尔佳氏亦跟着坐了上去,口中道:“你啊,分明就是想借我地方说事,我可事先与你说清楚,点心需得吃双份的。”
感觉到身子腾空而起,凌若掩嘴轻笑道:“莫说双份,就是十份也给得,只要姐姐能吃下去便成。”
瓜尔佳氏似真似假地道:“便是冲着你这句话,我也得吃下去才行,再不然就叫从祥他们一道吃,可不能便宜了你。”
如此一路说去,很快便到了咸福宫,每个宫院都会配有小厨房,这里自然也不例外,藕整齐的堆放在一边,凌若命人去皮剁碎,又叫人拿来磨盘,将糯米磨粉,加入新鲜的玫瑰汁水,将藕末拌在一起搅拌均匀,随后上锅去蒸。看着她在那里不紧不慢的做着,瓜尔佳氏摇头道:“亏得我不是个心急之人,否则非得被你憋死不可,你啊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卖关子?”
凌若笑一笑,就着从祥端上的水净了手道:“秋藕最补人,以前我曾给温姐姐做过一阵子,她当时天未凉便双手冰寒,吃了一阵秋藕做的点心后,大有改善,之后手便没再像以前那样寒凉过。”
见她不答反问,瓜尔佳氏一阵摇头,没好气地道:“我又没虚寒,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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