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摇头道:“本宫只要一想起昨日的事,就觉得心寒,一直以来,只要事关娴妃,永琏就必然护着她。生母,呵,本宫瞧着她才像永琏的生母。”
“不会的,您与二阿哥血脉相连,这是谁都取代不了的,臣妾相信,只要您好好与二阿哥说,他一定会听您的,不过娴妃那边,是万万不能让二阿哥去了,否则说再多也没有用。所以……您一定要让二阿哥发下臣妾昨日所说的那个誓言。”
明玉思索片刻,点头道:“那好吧,你去将永琏唤来。”
哲妃答应一声,来到永琏的住处,后者得知明玉肯见zi,连忙就要出去,哲妃拉住他道:“二阿哥,皇后娘娘还生着病,你千万不能再惹她生气了,否则万一病情加重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永琏急急应了一声,快步奔入内殿,伏在床榻前担忧地道:“皇额娘,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见明玉不说话,他怯怯地道:“皇额娘,您别生儿臣的气了好吗?儿臣以后不敢了。”
明玉看着他,冷声道:“那本宫说的话,你听吗?”
“儿臣听,一定听。”在永琏话音落下后,明玉颔首道:“好,本宫要你对着大清列祖列宗发誓,以后不去私见娴妃。”
“皇额娘……”永琏刚一开口,便被明玉所打断,“怎么了,不肯发是吗?若是这样的话,立刻给本宫出去,本宫不想看到你!”
永琏用力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哲妃走过来,在其耳边道:“二阿哥,忘了本宫刚才与你说的话了吗,不要再惹皇后娘娘生气了,难不成你真想看到娘娘病情加重吗?”
面对明玉的逼迫与哲妃的劝说,生性至孝的永琏终于艰难点头,“是,儿臣……答应皇额娘!”
在明玉与哲妃的注视下,他抬起右手,一边流泪一边道:“我――爱新觉罗??永琏向大清列祖列宗发誓,以后绝不私自去见娴妃娘娘,若有违誓,愿受上天惩罚!”
随着誓言的落下,明玉一桩心事总算是放下了,将永琏唤到近前后,抚去他脸颊上的泪痕,道:“别怪皇额娘逼您,皇额娘也是不想你继续受娴妃蒙骗。”
永琏点头,努力收回泪水,挤出一丝明玉所希望见的笑容,“儿臣知道,儿臣以后都不会去见娴妃娘娘了,皇额娘放心吧。”
明玉满意了,但她不知道,永琏的内心一直在无声的哭泣着……
且说阿罗那边,在奔走大半日,问了十几户人家后,不是对方不愿收养开心,就是阿罗觉得他们照顾不好开心,怕开心受委屈,所以不愿交给他们,眼见着太阳逐渐西落,阿罗不由得急了起来。若不能在宫门关闭之前,为开心找到一户好人家,就只能将它放在街上,这样一一,开心就真成流浪猫了。
阿罗低头对怀里的开心道:“怎么办呢?要不然回刚才那户人家?家境殷实,夫妻二人瞧着老实,也愿意收养你,可他们有两个孩子,怕是会捉弄你。”
正自为难之时,跟了她半天的傅恒开口道:“若是阿罗姑娘放心的话,可以暂时将开心交由我抚养,等你找到合适的人家再将它带走。”
“交给你?”阿罗总算是正眼看向傅恒,怀疑地道:“你会养吗?”
傅恒笑笑道:“以前曾经收留过一只野猫,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随时来看它。”
阿罗着实有些不情愿回之前那户人家,所以在犹豫半晌后,她咬一咬牙道:“好吧,我把开心暂时交给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抚养它,否则……”她想说不放过傅恒,但话到嘴边,觉得有些不妥,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傅恒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哪里会猜不到阿罗后半截话,当下道:“放心,我既然应承了,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开心。”
开心对傅恒并不是很抗拒,呜咽了几声就不响了,任由傅恒抱在怀中,倒是让阿罗省心不少。
瑕月在得知阿罗将开心交给傅恒后,并不曾说什么,之后几日,她每次都会去坤宁宫,但每一次,连宫门都没有踏进就被打发回来了。
一回,黄氏从坤宁宫出来,看到瑕月被宫人打发回去,心有不忍,追上去行了一礼道:“娘娘不必担心,臣妾刚刚看过皇后娘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也可以下地走几步。”
“多谢仪嫔相告。”瑕月有些感激的说着,随即问道:“四阿哥最近怎么样了?”
说到被赐名为永珹的四阿哥,黄氏脸上洋溢起一抹慈色,“四阿哥很好,如今已经能够搀着走几步了。”说罢,她看了瑕月一眼,道:“娘娘可要去kan kan?”
瑕月欣然点头,黄氏显得很高兴,引着瑕月去她所住的重华宫,一路上,不断说着永珹的趣事,看得出,虽然她待永珹很好,若非事先知情,根本瞧不出她与永珹并非亲生母子。
就在瑕月离开后不久,傅恒chu xian在坤宁宫中,他朝明玉行过礼后,道:“皇后娘娘传召微臣,不知有何事吩咐?”
明玉半倚在榻上,笑道:“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如此拘礼,坐吧。”
傅恒依言坐下后,关切地道:“微臣听闻娘娘过敏症复发,可要紧?”
“此次病情并不严重,歇了这几日已经mei shi 了。”这般说着,明玉又叮嘱道:“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阿玛,他年纪大了,受不得惊,知道吗?”
傅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道:“微臣知道。”
明玉点头之后,道:“本宫今日传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可知钟祺此人?”
傅恒如实道:“微臣知道,他与微臣同在一营当差。”
“在没有人来侍卫营打听过钟祺的为人?”面对明玉的再次询问,傅恒道:“微臣记得延禧宫的齐宽公公曾经来打听过钟祺的为人,但已经是月余前的事了,娘娘为何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