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突然心情不好。”梁言嘟囔道。
画完画,梁言回到卧室,正哼着歌洗着澡呢,忽听浴室门被打开的动静,她以为陈之和进来拿东西,也没太在意,下一秒洗浴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梁言吓一跳,回过头就见陈之和倚在门框上。
陈之和合上眼,按了按太阳穴。
“没,别画太迟了。”他起身摸了下她的脑袋,拿着书就往书房走。
“一起洗?”
梁言倒没扭扭捏捏,就是没做好准备,他们也不是第一回洗鸳鸯浴,但以前每次都是气氛到了,情难自禁,不像这次,没个前奏,他贸然就说要一起洗,她都还没状态呢,他就把衣服都脱光了。
陈之和越发寡言,书翻得哗哗作响。
梁言这才后知后觉,转过身看着他,细声细语地问:“你是不是烟瘾犯了?”
“……”
“有魅力的人第一眼就能吸引人,和时间长短没关系的。”
陈之和翻过一页书,沉默了两秒,眼睛看着书,问:“你第一回见到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今天课上得怎么样?”他看了她一眼,故作随口一问。
梁言埋头苦画:“挺好的呀……老师人很好,讲得也不错,上课的时候很有魅力,简直在发光。”
梁言第一回去上课,陈之和送她去了美术班后就去了公司,晚上他下了班回来,梁言在家,正和人打电话。
“……老师画的真的很好,不愧是大触,而且长得还儒雅,你知道么,他的手真的太精致了,上课的时候我盯着看了好久,是要上保险的那种程度。”
梁言立志要把漫画师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为了能长久的发展,她决定好好地提升下自己的专业水平,于是就报了个美术班去夯实基础。
陈之和翻书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说:“才上一节课,评价就这么高?”
“嗯……”梁言停下笔,歪头回想了下,“害怕。”
看来他还没那么有魅力。
“……”
梁言接着说:“我那时候还是老师,你是嘉玥的小叔,我见到学生家长就发怵,更何况那天……我还张牙舞爪的。”
陈之和闻言看了她一眼。
晚上,梁言窝在沙发上画画,陈之和拿了本书坐她边上。
陈之和决定戒烟后,每每犯了烟瘾就会有些烦躁,一烦躁呢就喜欢折腾她,他已经有阵子没发作了,她还以为戒断期过去了,可看他今天这么反常,她猜他有可能又犯瘾了,而且这回发作得还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把她折腾得这么狠。
陈之和今晚做得很激烈,从浴室到卧室,一次又一次仍不餍足,梁言身体力行地体会到戒烟的人有多可怕,此前她只听说戒烟的人借嚼口香糖来解瘾,陈之和倒好,不走寻常路,把她当成解瘾的。
梁言觉得自己就是口香糖,要被他‘嚼’透了,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
云消雨歇后,陈之和翻了个身把梁言搂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是酣畅淋漓尽了兴,她是精疲力竭只能任由摆布了。
陈之和抚摸着梁言的背,顺着珠串一样的后脊骨,数珠子般缓缓向下,深入腹地,轻柔又暧昧,梁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颤栗。
“我的手,怎么样?”
梁言脑子还处于一种空濛的状态,她没明白他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于是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尝试回道:“手指……挺长的?”
用最天真无辜的语气说最露骨的话,陈之和喉头一紧,浑身血液又全往一处涌了。
梁言显然没明白他的意图,但此刻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陈之和再次翻身压上梁言,鼻息粗沉,声音嘎哑:“再来一次。”
这一次就到了夜深人静时分。
接下来这段时间,陈之和不仅送梁言去美术班,还亲自开车去接她下课,弄得梁言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擅宠了。
陈之和也觉得自己这行为真够莫名其妙的,他理智上很清醒,可每天快到梁言下课的点他就受本能驱使,他每天到点“旷工”,时间一久,小王还以为他养了“外室”。
直到梁言课程结束,陈之和见到了她口中所谓“手特别精致”的老师,一个两鬓花白的年逾花甲的老人,他的那双用来画画的手的确保养得当,看不出年龄。
乱吃老人家的飞醋,这件事陈之和拒不承认,深藏在心。
美术班的老师是个小有名气的男画家,闲来无事开开课,传授些绘画技巧,他一年也就开一两期的课程,收的学生名额有限,梁言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一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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