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觉得两个老幺真心都是奇才。”
高铁商务车厢内,金芷妍少有的没有补觉,而是找老板聊天。
乐辉今日刚刚考完最后一门课,就马不停蹄往京城赶。
除了陪队长“散心”、参加《诗词咏流传》,他还要面见文化部门的高级领导。
最后这个行程是昨天才定下的。
奶奶特别关照,说话一定要小心谨慎,别把不住边。
京城土话管“说话没谱儿”叫做把不住边。
乐辉觉得奶奶不够了解他,如果换成曲韵诗,保管叫他牛皮往大了吹。
“老幺确实很狡诈。不过小芸儿不是挺好的吗?既听话又懂事。”乐辉打趣道。
金芷妍听到这话就大笑起来:“她们两个都很会保护自己。老幺整天躲你身后。林芸也喜欢拿你做挡箭牌,就算被说潜规则也不介意。哪像我,还要处理这种烦心事。”
乐辉看到她的笑容,突然有些心酸:“你傻啊。你以后还要嫁人,清清白白的不好吗?”
“娱乐圈里的人,谁信你是清白的?”
金芷妍感叹了一句,大概觉得话题太沉闷,又说道:“提到嫁人。老二说,你现在让大家挑男人的眼光变得奇高,寻常人根本就看不上眼。”
乐辉说到这就有些自豪:“所以说女儿要富养是有点道理的。看多了,就不会被骗了不是。”
只有两人的车厢里,渐渐有了欢声笑语。
快进站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京城的冬天是干冷,还飘着点雪花。
“多穿件毛衣吧。我一会让爸爸先送你去宾馆。”
回到京城,乐辉当然还是选择住在家里,他也有阵子没见到老爷子了。
“住宾馆?可是老幺让我去住四合院啊。”金芷妍惊讶回答。
“啊?”
“啊?”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撒事,顿时尬在原地。
“这不太好吧。”乐辉轻声说道。
“你家那位都同意了,有什么不好?”金芷妍反问。
“行吧。我们得当心点狗仔,否则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林芸不是让你别洗了嘛!”
吵吵闹闹间,好像“散心”开始有了些效果。
金芷妍是团里第二个来到四合院里的人,看什么都比较新奇。
爷爷奶奶也很喜欢她,晚上还教她唱唱小曲,特别治愈。
章若蕊这段时间不在京城,乐浩轩看起来过得相当滋润,身材略显发福。
“儿子,这是什么情况?”这位老爸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你就当作是带核心员工来家里串串门。”乐辉摊手说道。
“小诗知道这事?”乐浩轩再问。
“当然知道。”乐辉再答。
“儿子,你是这个。”
看着老父亲竖起的大拇指,乐辉只能摇头回房睡觉。
污名确实是洗不白了。连老爸都不相信儿子,还洗毛线。
这一晚,四合院里平安无事,但外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东瀛国发生了里氏级强烈地震,人员伤亡惨重。
乐辉醒来后看到新闻,一个鲤鱼打挺就穿衣起床,随后马上拨通了叶如云的电话。
“叶姐,十万火急,我要尽快聚齐队员录一首歌。”
“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要到月底才集合吗?”叶如云有些发懵。
“契机到了。要快,明天星城集合。我只要一天时间就成,付点违约金也行。”
老板发话,“音馆”上下很快就开动起来,而“极”的微信群里也出现了一份东瀛语的歌词。
乐辉今天的心情非常激动,虽然这么说有些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但这次地震当真是来的恰到好处,属实是瞌睡时送枕头。
吃完早餐,乐辉先行前往华国电视台面见领导,金芷妍则准备宅到下午再去彩排。
台长室内,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正在听取台长的工作汇报。
有了筹码,乐辉在秘书的带领下进到屋内,自信地站在老者面前。
“年轻人身板很棒。芮汐和我说过你,她说你很靠得住。”
老领导精神矍铄,能看出是军人出身。
那台长听到何芮汐的名字,立马告退离开。
乐辉对老者行了个礼,大方回道:“您谬赞了。今日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任务?”
“坐下说。你这次在狮城做得不错,上面很满意。”
老者示意乐辉就坐,又谈道:“上面决定让我来负责文化输出任务,所以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乐辉有猜到是这方面的内容,自然是花了很长时间,把之前写的文章和个人看法做了详细介绍。
随后,他又故意举例道:“比如说,今天东瀛发生了地震。我决定把《世界上唯一的花》翻译成东瀛语,送给他们。”
“送?”老者不太理解。
“这首歌原本是给华国电视台的公益歌曲。”
乐辉拿出手机播放起原曲,随后说道:“我会对外宣称将这首歌献给地震中的灾民,以表达支持东瀛人民灾后重建的信心。歌曲价格只卖1000东瀛币,约等于50华元,收益全部捐献给地震灾区。”
“不管是华语还是东瀛语,得先让他国民众听到我国制作的歌曲。慢慢地,潜移默化地,他们就会想要了解我国的文化。”
话说到这里,老者哪里还不懂,顿时笑出声来:“还是年轻人有想法。芮汐推荐的人,果然没错啊。”
乐辉听到表扬,丝毫没有得意忘形,而是耐心等待老者的决定。
视野里,苍老且满是伤痕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哒哒哒的声响像是在打着电报。
“这事得速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尽管讲。”老者很快下定决心。
乐辉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故意面露难色:“确实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
“现在社会崇尚自由恋爱。大前辈追求后辈不成,还搞些舆论压力,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乐辉突然对着老者的秘书说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能做到高层的秘书,自然很懂眼色,没有一个不是人精。
那秘书在老者耳边轻声叙述着事情原委。
“这种小事,我会让人交代妥当。我很期待看到你的成绩。”
老者既给了枣子,又给了压力,决计是杀伐果断的人。
乐辉对自己梦里的歌很有信心。到目前为止,那些梦从来都没有错过。
《世界上唯一的花》在梦里是东瀛国一个时代的销量最高单曲,也是梦里东瀛国的第二国歌。
如果这首歌挂着公益救灾的名义,还掀不起一点风浪的话,乐辉也只得自认倒霉了。
“这种小事,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乐辉同样用“小事”来回答老者。
两人相视而笑,颇有种互相欣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