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奇知道聂隐娘会这样胡思乱想。
一定不会叫隐刃了。
叫个战狼都行。
目前隐刃小分队满打满算,只有九人。
李奇知道,这九人,未来很有可能就是这支小分队的骨干力量。
聂隐娘早已介绍过李奇的主人身份。
李奇走到院子中,道:
“大家好!”
“你们都是隐娘千挑万选出来的汉子,我让隐娘找一百个人,可是她却只找回你们七个。”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出色的人太少太少!”
“但是,在我看来,即便是你们,也还不够出色!”
“别不服气。”
“谁要是能打败我,我可以让他不接受训练,甚至,把队长一职给他!”
“有人吗?”
现场鸦雀无声。
开玩笑,队长可是说过,连她都不是你对手。
我们上去自取其辱吗?
李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道:
“我的训练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身体素质训练!”
“第二,特种作战意识训练!”
“第三,团队协作训练!”
除了第一个能听懂,后面两条,大家都有点懵。
不过也没人发问。
反正,要懵肯定是一起懵的。
没看到队长也皱着眉头吗?
三天之后,这些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身体素质训练。
不,那不叫身体素质训练,那简直就是魔鬼训练好吗?
魔鬼都要比殿下面目可爱一些。
就连聂隐娘和薛仁贵,心中也是惊骇不已。
殿下哪里学来的这稀奇古怪的训练之法?
虽然痛苦,但是不得不说,有奇效!
若是坚持这种训练,不出一年,这几个人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存活下来。
而且,抗击打能力和侦察、反侦察能力都将超强。
在战场上,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这也让薛仁贵坚信了自己的选择。
跟着殿下,果然能学到东西。
李奇并没有天天蹲在训练基地,那样容易走漏消息。
他第二天就回到国子监。
继续上课。
毕竟,李奇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上课。
学习四书五经、学习君臣礼仪、学习朝纲朝纪。
刚到学堂,便看见长孙冲悄咪咪的走过来:
“殿下,你昨天咋没来?”
李奇随口道:
“拉肚子了。”
“你不知道,昨天你不在,默默把你的战绩宣扬了一通。结果有人不服。”
长孙冲似乎颇不以为然:
“居然说你文质彬彬,怎么可能会武功?”
李奇眉头一皱:
“默默把我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了?”
长孙冲意识到不妙,忙道:
“啊!”
“殿下,这个……不要紧吧?”
紧……
倒是不怎么要紧。
李奇耍剑,原本就是瞒不住的一件事。
不过大部分人听到这件事,只会以为是小孩子家家爱玩。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武林高手。
但是这么一宣扬……
纸恐怕就包不住火了。
李奇问道:
“是谁不服气啊?”
长孙冲想了想,还是说出道:
“侯将军的儿子,侯定远!”
李奇:“哪个侯将军?”
长孙冲:“满朝文武,还有第二个侯将军么?是陛下的得力干将侯君集将军!”
哦?
是这号人物啊!
侯君集和父皇的关系可不咋地。
玄武门之变前,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直都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
甚至怂恿太子除了李世民。
若不是看他还有些军事上的才能,他侯君集能保住今天的荣耀?
不过,这人是反骨仔。
下次见到父皇得提醒一下。
大哥李承乾之所以造反,背后就是这个侯君集在撺掇!
想了想,李奇道:
“走,去看看。”
一处假山前,程处默和侯定远仍然在唇枪舌剑,讨论的焦点无非就是李奇能不能打过薛仁贵。
侯定远自然是不信的:
“二殿下年纪轻轻,从未习武,别说和江湖中人过招,就算是你,他也未必能打过!”
“你放屁!”
程处默急道。
“三个我加在一起,也不会是二殿下的对手。”
李奇站在背后,出声道:
“默默,虽然说谦虚使人进步。但是,你也别太谦虚了。”
这声音一出,场上众学子纷纷转过身来。
正主来了!
李承乾快步走了过来。
他心知李奇的脾性,待会一言不合,准要打起来。
在国子监打架斗殴,性质那是相当严重,绝对要被父皇请去喝茶的。
“二弟,切莫冲动。”
李奇:“大哥放心,好说好说。”
冲动是不可能的。
经过和聂隐娘、薛仁贵的切磋,现在李奇对自己的剑法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
准确来说,他的确是个高手。
系统大爷没有骗他。
一剑西来,大家莫能御。
至于是不是全天下莫能御,还有待验证。
但是不管怎样,对付一个侯定远,绝对不需要冲动。
见着李奇沉稳走来,侯定远有些心慌。
他见礼道:
“参见二殿下。”
李奇淡淡的道:
“学堂之中,没有尊卑。只有师生之礼,我又不是你的夫子,不用参见我。”
这第一句话,就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侯定远咽了咽口说,道:
“好。既然殿下如此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程处默拍你马屁,说你一剑击败江湖高手,我是不信的。”
“夫子曾教导过我们,要言之有实,不能虚言。”
李奇点点头:
“夫子说的对,默默说的也对。”
他突然想到,火锅店开业,自己还没去捧场过。
如果有人肯请客,请自己到自己的火锅店任性消费一回,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啊!
侯定远怔了怔,回过神来,道:
“殿下的意思是,殿下真的击败了一个江湖高手?”
“害,可能是我的运气好吧!”
李奇摊摊手。
相当于是承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他指着侯定远,道:
“你不相信呢,也很正常。别说你了,你就问问我大哥,大哥,你信吗?”
李承乾莫名被cue,还没反应过来。
想了一下才道:
“这种无稽之谈,我自然是不信的。”
李奇耸耸肩:
“看见没,正常人都不会信。”
“不过嘛,定远同学,你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一个赌?”
这个赌字一出,李承乾就知道,侯定远要输。
不管赌什么,侯定远都必输无疑。
二弟行事从来不讲章法,他提出打赌,绝对是有必胜的把握。
侯定远这个时候自然不能退缩:
“好!不知道二殿下想赌什么?”
李奇:“嗯,我听说东市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咱们就赌谁输了,谁请大家去吃火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