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说:“我吃什么都可以。”
叶子农想着说:“中餐馆……望河楼有几个菜不错。”
老九说:“行啊,那就望河楼。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就望河楼聊吧。”
叶子农说:“你们稍等,我换件衣服。”
老九说:“不用,我不介意这个。其实你不适合穿西装,这样就挺好。”
于是,三人下楼。
叶子农走到路边一辆白色大众轿车跟前拿钥匙开车门,而布兰迪和老九都下意识地打量这辆车。这是一辆最普通的轿车,从陈旧的外观上看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却非常干净。
布兰迪笑着说:“叶先生,你的车比你的家干净啊。”
叶子农说:“多说,出了门就是公共规则。”
老九身材高大坐在后面,布兰迪坐在前面,叶子农开车朝望河楼饭店驶去。
望河楼饭店顾名思义是坐在饭店可以望到河,因施普雷河而得名。施普雷河是哈韦尔河的分支,两岸建筑林立,夕阳的余晖洒在河面上闪着金光,水鸟在水面上飞翔,远处的柏林电视塔在一片楼群后面高耸,坐在饭店隔窗而望,外面的景色就是一幅优美的画卷。
叶子农显然对这家饭店很熟悉,进了门看也不看就径自上了二楼,选了一张位置靠里而又临窗的桌子,点了泼辣腰花、剁椒鱼头、北京烤鸭、夫妻肺片四个招牌菜,要了几瓶啤酒和几个时令小菜。叶子农开车不敢喝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这桌酒席没有开场,没有礼仪式的碰杯,非常随意。由于布兰迪的存在,三人的谈话一直都是用英语。
老九喝口啤酒,说:“其实这次来谁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都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你给林雪红扔几个小钱打发了,大家看到罗家尽力了,也就只能这样了。大家这次来真的不是因为有什么希望,只是给罗家一个体面的收场方式,这谁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