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泽默默注视了她一会,目光热辣。
“哥哥?我记得你说过天下不立何以为家,你不要她,把她让给我吧?”
他的眼神如狼一般,没有一寸离开过芮莲,即使他在与哥哥说话。
杜精卫斥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名满天下的颜仙子,岂可与战俘舞姬相提并论!”
杜承泽口中道,“冒犯仙子,还请见谅。”眼中有一丝失望,放肆却没有一丝收敛。
芮莲有些不悦,只看向杜精卫。
杜精卫道,“承泽,你做的好事!你要瞒著我将新城烧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百姓会如何看你?”
杜承泽不在乎道,“那些愚民,先前帮著张万山伤了我多少兄弟!他们曾用病死死尸毒害水源,现下我们还要拿银子帮他们看病?”
杜精卫摇头,“一国之君者,岂可跟百姓置气针锋相对?”
杜承泽却是根本听不进去,“他们染病,烧城也有先例,并不过分。”
芮莲却是看不下去了,静静看向杜承泽,“杜大王,将来你拿了天下,若是靠著此等胸怀,怎样叫百姓心甘情愿为你建设修缮?”
顿了顿她又道,“天下百姓终归是一家,为人百姓者,难免要誓死捍卫自己家园,可是为人君王将相,若是如此针锋相对,如何开疆扩土?如何治下通达?”
杜承泽跟她对视,轻笑了一声,“哦?颜仙子想要左右我?”
他戏谑的看著她,“你这般心忧天下苍生,圣女现世,那便牺牲了自己,嫁与我,换得天下苍生安宁,今後你想给多少流民诊病,我都支持你,你想要那些战俘得到安置,我便放下屠刀,从此不再乱杀一人。如何?”
他的目光从愤怒到戏谑,又从戏谑转到认真,认真的近乎偏执。
弟弟身边正该有这样一人,杜精卫本该高兴的,可是他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放任他逼迫颜仙子,对,君子求爱,有所为有所不为,承泽这样逼迫之下,自然是不对的,他该当阻止。
“住口!”杜精卫阻道,“颜仙子妙手丹心,救死扶伤,一片拳拳之心,岂可冒犯?”
杜承泽嘴角泛上嘲讽的笑,看了哥哥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帐,这是双胞胎出生以来,第一次不欢而散。
而後芮莲便留了下来,获得杜精卫的特许,出入新城,发放汤药。杜精卫虽则不算心慈手软,但也算是以民为本,想要收服民心,因此对消除疫病之事也是极为支持,再加上对芮莲的好感,总是伴随她左右视察新城,为百姓亲力亲为煎药派发。
一时二人的知己无间传为美谈,极为得百姓拥戴。面对误解,芮莲只是红了红脸,却没解释。杜精卫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患得患失之间,二人发现原本很多想法就如出一辙,极为有缘,十分谈得来,而现在合作之间,更是默契形同夫妇,渐渐的,谁也没有表白,但二人之间已经俨然成为一对儿。
这日芮莲满身疲惫,回到帐中,洗去浑身倦意,还未及披衣,就被一个人霸烈的搂进怀里。
“嫁给我……好不好?我偷偷看你许多天了,我真的……喜欢你……”
芮莲大怒,无奈光溜溜的,无处挣扎,“放开我!”她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杜承泽脸上顿时留下清晰的掌印。
他看著她,目光疯狂,“叫什麽叫?当初新城是我打下来的,只是他帮我守著,我去替他打云城,本来你该是城守献给我的!若不是我去卖命,他哪有这样的机会!”
芮莲目光鄙夷至极,“那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是战俘,你哥哥还要敬我几分,你何德何能敢碰我?”
杜承泽猖狂笑道,“我若是收下你,管你是谁,让你做了我的人,你是谁有什麽重要?”
芮莲听不下去,“简直一派胡言!你滚!”
杜承泽收了笑容,“你真的不考虑?杜精卫能为你做的,毕竟有限,而你要是跟了我,我必定倾一生之力宠你爱你,奉你追求为圣旨。只要你交待,我就绝不乱杀一人!乱屠一城!你不是以仁慈自居?我不在乎你是被迫跟了我还是心甘情愿!只要你要求,我就听话!”
“我不在乎那些贱民死活,但是只要你在乎,我就听你的。”
“我不在乎女子的境况,但是只要你想她们更有地位,我就听你的。”
他目光从灼热变得有些哀伤,急切,“你不是跟哥哥说,想要天下苍生男女平等吗?你跟著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实现你所有的想法!”
芮莲看著他认真虔诚的模样,也有些不忍,终究还是一字一顿道,“你怎麽还不明白?我同你哥哥相恋相知,心心相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杜承泽收了笑容,“你说谎,我日日跟著你偷看,你们明明以礼相待,不曾逾越。”
芮莲摇头,“我们想法近似,引以为知己,你自然不懂。”
杜承泽固执的掐著她的腰,隐忍道,“我不在乎,你同他不再碰面,我还肯的。”
芮莲低头,“不,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已答应嫁给他。”
杜承泽目光变得暴躁,一把把她推到床上,“那你就别怪我了,我必须改变你的心意。”
他仗著自己武艺高强,她又裸著身子身无毒物无力反抗,将她双手敷在床头,以口封住她的唇。
芮莲一再反抗,只换来他更为粗暴的对待,很快,她遍体都是他手掌厚茧留下的揉捏痕迹。
她的双眼流出两行泪水,以前差点被郎卜黎强暴时,她并不担心,因为那时她心中无人,即使身体被玷污了,她也不会太难过,可是现在,她心中有了精卫,杜承泽的每一下抚摸揉捏都让她如同受凌迟之刑。
不……
她的眼睛绝望到底。
他喘息著紧紧压住她,用舌头封住她所有的去路,在羞辱了她的全身之後,下身的粗大坚硬似乎终於找到了去处,就像他行军打仗时一般,粗暴而暴虐的,狠狠的贯穿而入,捅进了她的身体。
随後,汹涌的血混合著白浊的子孙液,几乎是立刻就流泻了出来。
像是为了弥补他的仓促,他再振雄风,极尽时间,在她身体里发泄了够本,直到泄了两三次,足足两个时辰,确定她身体里已经彻底染上他的味道,他才心满意足,在她额头亲了亲,为她擦干净身体,离开了疼昏过去的芮莲。而离开前,他还撕下那块沾染她初血的床单揣在袖中。作家的话:关联章节见第22章
(23鲜币)265回溯3
芮莲醒来,为自己的失贞羞愧不已,她想过,把这件事告诉精卫,可是当此之际,又怕让他们兄弟反目,分成两拨军队内斗。她很快下了决心,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不告诉精卫,但是也已经决心不再嫁给他,待此间事了,她就远走离开。
然而感情的事总是很难说。
杜精卫发现了芮莲的疏远,在几次沟通未果之後,将她骑马带到了郊外,放眼看去,是城中劳碌奔波的流民。
“你曾说过,想要用一双国手救治天下妇孺,精卫深以为知己,你曾说过,想要倾一生,追寻女子的新世界,精卫亦愿携手铸就。”
“你曾答应过,愿做我的皇後,与我相知相伴,分担烦忧,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
“……到底遇上了什麽阻碍?”
他的眼里,有温柔,有难过,独独没有责备。
芮莲不忍,“你我有缘无分……我只是不安於自己,以前被你吸引,引以为知己,现在却自省,一个失贞的女子,是腆为皇後的。”
她的话让杜精卫如遭重击,苍白不语。芮莲也落下泪来。
良久,杜精卫拥她入怀,“对不起,我的反映让你失望了,我确实,确实难过……”他温柔的抱著她,抚摸她的发,“但是想到要和你分开,失去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却足以抵挡所有的不甘。比起失去你,这一点又算什麽?”
芮莲不敢置信,想要推开他,“不,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她脸色难看,“身为医者,我自己都觉得……”她闭了眼,“你值得更好的。”
杜精卫这才觉得,她心中的苦远比他还多,不由慢慢抚摸她的後背,“我不在意,真的,你就是最好的。”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动作从温柔变得迫切,这个夜晚,终於灼烧起来。
他解开她的衣衫,小心的扑在草地上,将她放了上去,她害羞的像他的新娘子。
他用吻抚平她的不安和抗拒。他不厌烦的吻她,吻遍了她所有的肌肤,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习惯了,情缘将自己坦诚的裸露面对他,不再那般不安愧疚。
直到吻遍了她的全部,他闭上双眼,紧紧抱著她粗重喘息,“我会等,等战事结束,我会风风光光迎娶你。”
芮莲除了满心感动,再也没法自弃。
两个人和好如初,而且,更加如胶似漆。
杜承泽本来以为芮莲已经是他囊中之物,没想到他们更加出双入对,不由气恼的再次去找芮莲,“你是我的人了,还跟我哥勾搭,是什麽意思?”
芮莲很是镇定,“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精卫他亦不会介意。”
“你!”杜承泽恳求道,“皇後真的那麽好吗?他会有後宫,做我武威大将军的夫人,不好吗?我永远只要你一个!”
芮莲摇头,“精卫答应我,只有我,不会有别人。”
杜承泽不甘道,“他是骗你的,骗你的!他狡猾多端,你可知他腹中多少阴谋诡计?”
芮莲叹道,“不,我信他。”就冲他那般隐忍克制欲望礼待她,她便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杜承泽痛苦至极,想要靠近故技重施,强迫她的身体唤起记忆,可是芮莲自从上次之後,满心都是防备,即使指甲里都是毒,就算是光著身子,也不可能再叫他暗算一次。
杜承泽惊觉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麽?”
芮莲静静看了他一眼,“你若不再冒犯我,我便将解药给你。”
杜承泽咬唇,终究不肯服输。
芮莲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个时辰,估计他邪火也该下去了,便将解药喂给他。
他突然威胁道,“如果你不跟我,我就将我们的事告诉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