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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阴冷的瞥了眼地上跪坐的女子,面上没有半点怜惜。

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表情阴郁森冷,似乎根本不知道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是谁。

这样的态度让乔媛媛不可置信,然而当她还想说话的时候,忽的又听见了淮安道:“爱妃,与其在这儿与不知所谓的女人说话,不若我们回去好生歇息,过段时间,朕带你去猎场上玩。”

“陛下,看您说的~这姐姐也曾是你宠爱过的妃子呢~”说话间,翠苑抛了个媚眼,随后痴痴笑了笑,“莫不是陛下当真不记得她了?”

“朕只记得朕的爱妃是你。”

淮安面带痴迷的看她,那样熟悉的眼神、那样熟悉的温柔和宠溺,是曾经乔媛媛独有的宠爱。

乔媛媛只觉得浑身发冷,指尖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想到一个可能。

她抬头看着淮安,抖着指尖指着自己:“陛、陛下,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淮安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这女主角当真是送了个热枕过来。

他斜眼一瞥:“不过是区区弃妃罢了,朕难道还要记得你不成?”

“可不是嘛,这位姐姐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呢。”

翠苑娇笑一声,面带不屑。

乔媛媛脑子里一片空白:“陛下,您忘记我了?我是乔媛媛啊!”

以前的淮安,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她说着话,心底犹如被刀割似的,滴滴鲜血溶于血液之中,化作一根根扎人的针,游走在四面八方。

淮安嗤笑一声,道:“大胆贼人,竟敢冒充朕的爱妃!来人!”

屋外等候的刘公公和一群侍卫走了进来:“老奴在。”

“将此人打入冷宫,若没朕的旨意,她不得随意出入冷宫!”

刘公公应了一声:“是。”

乔媛媛瞳孔一缩,她从淮安那一句中解读到了自己为何会被如此冷待——因为他将翠苑当成了自己!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忍不住尖叫一声:“陛下!!我才是乔媛媛,我才是!!她是假的!是假的!!!”

淮安唇角勾了勾,没有回话,而是拦着翠苑的腰肢往外走。

身后犹如鬼厉尖叫的声音凄厉异常,如同纠缠的鬼魅一般不断钻入脑海,翠苑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低声问了一声:“陛下,奴婢不懂。”

“想知道为什么吗?”

淮安推开翠苑,侧目看她。

翠苑头顶的歪了的金灿灿凤钗如同耀眼的日光,引得少年皇帝伸手去扶正。

少年皇帝嗤笑一声,声音似黑夜之中歌唱的鬼魅。

他说:“朕要你做好一个挡箭牌。”

“从今日起,朕便是被你蛊惑的唯一帝王,你会是朕的爱妃,会是乔媛媛眼中钉肉中刺。”

“翠苑,你害怕吗?”

翠苑倒吸两口气,忍不住被他那不经意间的笑容魅惑到,不自觉的抖了抖肩膀。

他美得像夜间绽放的荆棘之花,绽放着最美.艳丽的花瓣,却也带着数不尽数的尖刺和毒。

可是她喜欢。

翠苑也笑了:“妾身……不害怕。”

在这宫中,唯一的帝王为她撑腰,她害怕什么?

她挺起胸膛,骄傲的抬起下巴,将一代宠妃的娇蛮任性饰演得干干净净,完美无缺。

“妾身是这宫中,唯一的宠妃,妾身不怕。”

看着少女容光焕发的笑容,淮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加深,低低笑了笑,对系统说:“看见了吗?朕会让乔媛媛,亲自将解药送到我手心里。”

系统:“……大佬,666!”

但是系统很疑惑:“可是大人,那个女主的智商看上去也挺高的样子,应该不会刻意犯傻把解药交出来吧?”

要知道,此前乔媛媛给淮安下了毒药,一种情爱之毒,一种则是让身体日渐虚弱的毒药。

她费尽心思给淮安下的毒,怎么可能转眼间就自愿将解药交出来?

“人啊,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珍惜,所以统儿,你就走着瞧吧。”

淮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带着“宠妃”翠苑回到寝宫,为了彰显自己对她的喜爱,他特地将翠苑放在自己寝宫最近的凤仪宫。

凤仪宫本是前皇后的宫殿,然而前皇后被罢黜之后,凤仪宫便成为了废弃的宫殿。

如今这样的宫殿,竟然迎来了一个宫女出身的宠妃。

打理凤仪宫的奴才们一个一个忍不住低声八卦了起来。

“陛下这不是明着打前皇后的脸面吗?”

“可不是嘛!如今前皇后虽被打入冷宫,但凤印还在她手里啊。”

“哎,你们说陛下会不会去冷宫把凤印拿回来啊?”

“这个有点可能耶,我听说,这新来的宠妃前几日冲撞了萧贵妃,结果隔天萧贵妃便被禁足了,你们说陛下不是偏心是什么?”

“陛下的口味可真奇怪,前有宫女出身的乔贵妃,今又有同样宫女出身的翠贵妃,你们说,明日会不会还有一个不知从哪个脚犊子里出来的贵妃啊?”

“你们几个,在这里乱说什么!?信不信姑姑把你们的舌头给罢了!?”

大宫女听不下去了,她连忙出声阻止,低喝一声:“闭嘴,日后莫要再提此事。”

虽打住了八卦的奴才们,但更大的八卦却弥漫在妃子之间,翠苑很快成为了继乔媛媛之后第二个被针对的对象。

仿佛一.夜之间,宫中的风向就变了,变得惴惴不安,变得人心惶惶。

当摄政王聂无垠知道此事之后,还是乔媛媛被打入冷宫之后的第三天。

青年当即决定摆驾入宫,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直接闯入了皇帝书房,面色阴冷的走上前。

“陛下这是何意?”

一句话也不说,他直接问罪淮安。

他又说:“前有乔贵妃,后有翠贵妃,是不是接下来就是宫女出身的皇后!?”

淮安从书桌上抬起头,握紧手中的毛笔,阴沉沉的看着聂无垠。

“皇叔这是何意?今日一见便直接问责朕,说得朕像个负心汉似的,怎么?朕的后宫,皇叔也要管吗?”

他说着,似乎有些气到,猛地摔了毛笔,黑色墨汁溅到雪白的纸张之上,溅到他的黄色龙袍之上。

书房伺候的刘公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陛下息怒,王爷息怒。”

聂无垠心头暴躁。

他瞪着淮安,面色也是阴沉沉得如同黑云压顶:“陛下,你明知臣说的不是你后宫之事,本王说的是你那贵妃的身份!”

“怎么?朕的爱妃难道招你惹你了不成?”

“她倒不是招惹本王,只是前几日.你那翠贵妃冲撞了萧贵妃,如今萧丞相正准备参您那宝贝贵妃一脚,难道陛下你不知道吗!?”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若是没完,这萧丞相绝对要纠缠到底!

可偏偏,萧丞相手下文官无数,几乎整个朝廷占据大半,而聂无垠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说动萧丞相倒戈,却不想这个时候出了萧贵妃一事。

摄政王虽手持朝政,但也无法完全掌握皇帝后宫,更因为朝廷某些官员的捣乱而被迫受到牵制,不得不憋屈的帮着皇帝批阅奏折。

批阅奏折之时,萧丞相则表示要聂政王拿出一个交代——

艹!踏马他又不是皇帝!他怎么给他一个交代!?皇帝的妃子他还能罢免不成!?

思及此,聂无垠气得指尖开始发抖。

他看着淮安,阴沉沉道:“陛下,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本王愿代陛下处罚翠贵妃。”

淮安握紧拳头,身体开始颤抖。

他瘦弱的身躯柔美,低着头沉默,青丝垂落,丝丝缕缕随风荡起。

一道春日清风自窗外吹来,吹起少年皇帝两鬓边的发丝,掠过他艳红的唇.瓣。

“皇叔。”

少年皇帝抬起头,眉宇之间隐忍而又森冷,寒气逼人的目剑犀利刺去:“你这是要将朕的后宫收入你的后院之内吗?”

“还是说……你看上了朕的爱妃?”

聂无垠:“……陛下你想多了。”

“是吗?”淮安抬眼看他,怒气冲冲:“那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聂无垠深吸口气,忍住心底的怒气,目光沉沉,心平气和道:“陛下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然而还未等他继续解释,淮安便抛出一句让他呆立原地的话。

“朕误解你?”

“皇叔,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想坐在这皇帝的位置?”

聂无垠唇.瓣颤了颤,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阴冷:“微臣不敢。”

“你不敢?”淮安猛地扫落书桌上的奏折和书笔,一脚踹翻书案,愤怒道:“你不敢!你不敢!!!皇叔!你都可以在这宫廷之中来去自如了!你跟朕说你不敢!?”

“皇叔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

聂无垠沉默的垂下头。

他站在那儿,高大的身躯如雕像一般沉寂下去,独独看见青年那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跳,带着对方的满心不甘。

淮安凄凄的笑了一声,宽大的龙袍袖口之处,尽数沾染了黑色墨汁,将他大片袖口染成了黑色。

如坠入深渊一样的纯黑色,让人一眼望不见其他颜色。

淮安平息一下胸腔爆炸似的怒气,低声自嘲的笑了笑:“难道皇叔要朕连自己的妃子都护不住吗?”author_say聂无垠:你护什么妃子!?你为什么不护本王?

淮安:……你还需要护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大人。

聂无垠:……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括弧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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