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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摄政王疯了。

他竟然要向陛下投诚!?

不仅仅是摄政王的手下,就连摄政王的政敌云家都不可置信。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摄政王强势的性格让皇帝陛下吃了很多亏,他不仅仅插手皇帝执政,还插手皇帝后宫之事,这些已是京城之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有人都觉得,早晚有一天,摄政王会反。

但是就在所有人这么酌定的时候,他突然放出消息说:“本王已向陛下投诚,以后一切对皇帝不利的人都是和他作对!还请诸位卿家好自为之。”

众人:“……”

他.妈!我们都准备好了造反的武器和钱财,结果你就这一句话概括之后,不造反了!?

摄政王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更疯的是,他竟然天天往皇帝寝宫跑!

不仅如此,就是在朝堂之上,他都会一一附和陛下的观点,一点主见都没有,简直就像中了邪一样,端得一副“惶恐”的模样。

臣子们默默地看着摄政王疯了一个月。

纵使不敢相信又如何?以摄政王这般霸道的性子,会忍这么长时间!?

摄政王居然能够忍耐陛下一月之久,这简直与天边下起六月飘雪,雷雨季节出的烈日骄阳一样!

是以不管摄政王是真的投诚还是假的投诚,总之朝臣们都开始向皇帝倒戈了。

一息之间,朝廷纷争不再有,硝烟还没燃起就这么熄灭了。

云老太傅颇为满意,如今自己孙儿坐稳了皇位,当然也不再继续针对摄政王,偶尔早朝过后碰见摄政王,还能对他露出一点点笑意,骇得青年差点拔剑怼回去了。

但是转念想到他是淮安的外公,聂无垠忍了,绷着脸与云老太傅聊了一会,而后急匆匆的奔向淮安的寝宫。

他想淮安想得紧,只恨不得将他捆在裤腰上,每日每夜都带在身上。

可惜自那次狩猎事故之后,淮安回宫之后就开始静养了,平日里没什么事情都不会出门,所以只能让摄政王亲自多跑几趟了。

最关键的是每次早朝结束之后,淮安等来了摄政王之后,都会让陈公公将奏折打包丢给青年批阅,自己则懒洋洋的爬上.床继续补个回笼觉。

真的是让他连亲近淮安的机会都没给,每次批阅完奏折之后,淮安就醒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出手了。

这样的日子挠的摄政王心里痒痒的,求而不得便是这种感觉,每一次看着他毫无芥蒂的在自己面前熟睡,青年只恨不得撕了这些奏折狠狠地将少年抵在床榻之上。

不过……摄政王叹了口气。

谁让他先栽了?

青年侧头看了眼龙床之上隆起的朦胧身影,目光微微柔和。

龙床落下的纱幔挡住了他炙热的视线,沉睡的少年背对着自己,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般,如同猫儿一样细细的呼吸声无限放大在青年耳畔。

世上没有比他再好看的人了。

他突然想起此前少年在御花园与他说的话——“如若皇叔想,朕可将绝世美人捧送于你手中。”

绝世美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好像顿悟了一样,青年猛地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毛笔,轻手轻脚的走到少年床榻边缘,揭开淡黄色的纱幔。

少年闭着眼沉睡着,安静又乖巧的窝在床榻之上,明黄色的床铺之上,他肤色雪白,长发黑顺,似沉睡的海底之妖,妖冶而又绝美。

摄政王不自觉的伸出手,触碰着他柔软的脸颊。

他缓缓从少年的脸颊滑到唇边,指腹摩挲。

“陛下。”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淮安好似察觉到了一样,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嘟囔一下,随后朦朦胧胧的挣开自己的双眼,眼底的焦距对准了爬到床上的青年。

少年沉默片刻,喉间微微沙哑而又干渴:“皇叔,你在做什么?”

“陛下,本王在研究你的相貌。”

聂无垠厚着脸皮,一点都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反而踢掉靴子,目光灼灼的爬上龙床。

此子胆大包天,毫无顾忌的放肆而行。

淮安眉梢微微一皱,眼底略过一丝怒意。

身为帝王,却被这般挑衅,的确让他格外愤怒。

但……

少年瞥见青年面上的痴迷,心中倒是原谅了对方的作为。

青年望着少年艳丽的面容,低沉一笑:“陛下之貌,乃世间绝色,本王记得,陛下曾与本王说过——若本王想,你可将这世间绝色美人奉送于本王手中。”

淮安抿着唇瓣:“所以呢?”

“所以……陛下何时才能将这诺言实现?”

青年余光瞥见少年,眸光幽暗。

他想着他的一切,想得都快疯了。

他看着少年憋红了脸颊,低低的吼了一声:“痴心妄想。”

似架在热锅里煎炸的虾儿,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又梗着脖子死活想要跳出炙热油锅。

聂无垠被他那可爱的模样搅得心都软成一团。

“陛下,痴心尚可,但这妄想……本王可没呢。”青年低低叹道:“毕竟本王不像陛下,有这后宫佳丽三千,想要谁侍寝就侍寝。”

“而本王,却只能痴痴地看着陛下宠幸他人。陛下,你难道不觉得这对本王不公吗?”

淮安嗤笑一声:“你觉得不公,那也是你自己的事,关朕什么事?还不把朕放开?”

“可是陛下——”青年顿了顿,“我会吃醋的。”

“皇叔,你这是在胡闹!”少年瞪他。

他长发铺开,如妖冶的海妖,却又如倔强的鸟儿,不甘的怒骂他。

聂无垠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堵住他的嘴巴,睁眼瞧着少年如遭雷劈的神情,心头的火热愈渐愈浓。

他几乎压抑不住那样的情感。

他想让少年自己是何等的喜爱他,眷顾他。

想让他明白,自己的醋意是何等深厚可怕。

淮安伸出手重重的打在男人脸上。

“啪——”

巨大的巴掌声响伴随着低低的惊呼传递而来。

还有瓷器碰撞地面而破碎的声音袭来,翠苑站在外室,捂着唇.瓣站在那儿,傻呆呆的看着二人,似乎不敢相信。

少年心口微微一跳,缓过神来,连忙挣扎欲逃。

可是聂无垠却压住了他的挣扎,当着翠苑的面,低头又亲了亲少年的额头。

他在示威。

青年得意洋洋的瞥了眼翠苑,目光如炬,森冷异常。

可是翠苑却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害怕的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从皇帝寝宫逃离,等回到自己寝殿之后,她才回过神,捂住口鼻,低低的尖叫一声。

她发现了什么!?

摄政王居然……居然……

翠苑指尖微微颤抖,艰难的捧着婢女给自己倒的茶水,低头看着波澜不止的水面。

皇宫里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

而她今天,无意发现了摄政王和陛下的秘密,是不是也会像后宫那些死无葬身的宫妃一样?!

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回想,可越是不想,她就越是想到了摄政王的眼神——

隐隐带着示威和冷意,生生把她吓出了病。

聂无垠最后还是放开了淮安。

他大概知道自己错了,哪怕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也不在乎,就这么顶着巴掌印回了府,第二天又顶着巴掌印上早朝。

淮安坐在龙椅上斜斜的瞥了眼肿着半张脸的青年,嗤笑一声。

苦肉计使得还是蛮顺溜的嘛。

聂无垠想让淮安看见自己脸上的痕迹而愧疚,但是……魔尊大人怎么可能愧疚?!

他不过是看了眼便转移了视线,下朝之后没有急着回寝宫,而是拐了个弯去了翠苑寝宫。

淮安看得出来她害怕了,特地去了她宫殿安慰对方,并提前将免死金牌送给翠苑。

虽说他们二人只是一场交易,但是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合作者,翠苑的确很优秀。

她在淮安参加春猎的期间,一边在乔媛媛身边散播谣言说翠贵妃如何如何得宠,一边又在春猎期间单独找人谈话,高冷的说出淮安宠幸自己的“真相”。

翠苑跟乔媛媛说,她给淮安下了蛊毒,从今以后,陛下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喜爱的乔贵妃。

乔媛媛即怨恨又后悔,后来又听闻淮安的帝位坐稳了,摄政王也已投诚,她心底就越发后悔。

于是女主干脆在自己的系统里用所有的几分兑换了一个解毒药,打算寻个机会把淮安弄来冷宫,解除他的蛊毒,重新夺回自己的宠爱。

只要自己重新攻略的淮安,那她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开始算计前皇后。

前皇后虽入冷宫,却有凤印在手,要想皇帝来到冷宫的唯一办法,那就是从凤印身上下手。

对此,淮安和翠苑心知肚明,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聂无垠不知道淮安和翠苑之间的交易。

他只知道,淮安居然在下朝之后,去见了昨天那个女人!

青年抿着唇.瓣,黑着一张脸大跨步端坐在皇帝寝宫之内,森冷的抬头看了眼回归的少年。

他咬牙,目光如利刃,杀气十足:“陛下,你方才去哪儿了?!”author_say醋缸摄政王已上线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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