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靖宇借力打力的运用的炉火纯青,而且力量的转换十分巧妙,高度紧张且愤怒情况下的神荼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轰隆隆”
恶魔之爪同龙拳的对抗越发激烈,无论是龙靖宇,抑或是神荼都是将自己域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该死!”这种僵持的局面让神荼有些急躁,堂堂上古八魔拿一个小子没有办法,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群魔乱舞!”愤怒之下,神荼的力量再度迸发出来,比之前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整个空间迅速膨胀,东信南北,上中下左右都是被血痂包裹的骷髅爪子穿了过来,红色的世界都是被这四面八方冒出来的爪子给撕扯的千疮百孔的,就像是蜂窝煤一样。
“吼吼!”
脑海之中,那种恶魔的嘶吼声再加剧,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势,更具侵略性!
这种情况之下,菩提经也变得吃力起来,随着一串串的魔音缭绕开来,龙靖宇的心智再度受到侵扰,心烦气躁,心神动乱。
这种情况下,只要龙靖宇闭上眼睛,就能够看见红色的世界之中从地表之中,从苍穹之上,从外界爬出来一个个凶残狰狞的恶魔形象,长耳,尖牙,双目赤红,缩着身子,像人又不像人,或站立,或蹲伏,无一例外,每一个恶魔的脸上都是写满了凶残,散发出嗜血的目光,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恶魔,如潮水一般,龙靖宇感觉到心头窒息,压抑!
龙靖宇感到慌乱,想要抽回自己的意识,却发现,和外界断了联系,此刻的他就像是植物人一样,知道自己所在的意识世界,拼命的想要出去,却发现无论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反抗,用尽一切办法都是摆脱不了这种局面。
四面八方的恶魔快速的逼近,丝毫不怀疑,面对这样山呼海啸的群魔乱舞,那种恐怖的力量足以让龙靖宇粉身碎骨。
眼看着那些魔影重重的狰狞家伙在瞳孔之中急速放大,龙靖宇不敢掉以轻心,下一刻,只见他抬手一点,顿时一道太极之光荡漾开来,巨大浩瀚光幕铺展开来,两大巨影自光幕中滑动,定睛一瞧,正是太极阴阳鱼。
当这光幕同凶残狰狞的恶魔碰触时,就像是净化剂一般,瞬间恶魔的身体雾化开来。
在这红色的世界之中,光幕的范围并不大,但只要这光芒罩住龙靖宇,这些恶魔妖邪,任你千军万马也休想近身。
这一幕,看的神荼愤怒难当,龙靖宇这个家伙的棘手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心中顿时急躁起来,大手一挥,自己身上的红色长袍飞舞而出,遮天蔽日,红色的长空顿时变为了黑色,抬头看去,在龙靖宇的目光注视下,那黑色的长空顿时蠕动起来,突然,龙靖宇的瞳孔猛地一收缩,他看见了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有着两只血红色的眼睛,此刻正森森然的注视着自己,冷酷,凶残,而无情。
“呜呜”
脑海之中的恶魔之声在加剧着,菩提经的力量已经压制不住这蛊惑人心的恶魔之声,龙靖宇被压抑的负面情绪再度爆发,怎么办?
在龙靖宇的意识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快速的沦陷之中,怎么办?这一次对方来势汹汹,他不知道将会面对怎样的结局,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嗡嗡”
眼看着神智失守,对于身体的掌控越发微弱时,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注入了一股血腥暴戾的力量,那种力量极为的凶莽,冲击力极强,但却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这,这是?
血魔老祖的力量。
正当龙靖宇心里纳闷时,脑海之中传来了血魔刀的声音。
“这是老祖最后一点的力量,当年老祖纵横魔域时,什么上古八魔,都得靠边战,提鞋都不配,对付他们,这点力量足够了。”血魔刀的言语之中透着高傲,那是对于本族实力的极度自信。
感受到自己的力量马上就要彻底侵占了龙靖宇的身体,那之前奈何不得的太极光幕也逐渐变得稀薄,直至消散,神荼咧嘴笑了起来,这下龙靖宇的死期到了。
“嘿嘿,毕竟是个小家伙,还嫩的很,在境界的压制下,你的那点投机取巧的力量,根本不够看的。”神荼只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眼看着无数的恶魔扑向龙靖宇,重重的魔影将其淹没,神荼更是兴奋到了极点,不过就在下一秒,时间仿佛定格,神荼的表现骤然变化,整个人明显的顿了一下,眼神之中透着不解。
“吼吼”紧接着,一声沧桑的嘶吼声自那重重魔影传来,紧接着,一道巨大的身形拔地而起,正是血魔老祖,在他庞大的身形之下,这些恶魔不过是一些臭虫罢了,一巴掌拍下去,一堆恶魔便是化作了粉末,来回几个拳头的锤击,把疯狂杀来的恶魔全部击退。
“这,这是血魔老祖?”望着那巨大的身影,神荼忍不住说道,这古老的魔族血脉,让他也感受到了压抑,毕竟在血魔老祖横行的那个年代,他们也不过是个弟弟,哦,不,弟弟都算不上。
三大尸祖,血魔老祖,这三位,可是被誉为魔族历史上,能够抗衡古神的存在,当然,现在的魔神蚩尤比起他们丝毫不差,甚至强出不少,不然的话也不会号令他们上古八魔啊。
压制,血魔老祖一上来便是对乱舞的群魔进行压制,强势的攻击下,群魔也只有被击碎的份,反击?不存在的。
因为血魔刀的帮忙,龙靖宇中心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望着笼罩在自己身前,那一道魁梧而巨大的血魔老祖,一种安全感涌上心头。
现在来看,有血魔老祖在他面前镇住场子,至少有了和神荼周旋的资本,双方局面再度陷入到了僵持的局面。
太极光幕再度施展开来,龙靖宇现在的情况俨然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啊,一时间,神荼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有干瞪眼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