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瑶池轻轻的把头靠在他肩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手指在他的心窝处一圈圈的打转,“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心里不舒服,你是要在战场上拼杀的人,若因为我出了意外,让我怎么办?”
看着怀里人黯淡的神情,忽然不知道那件事该不该跟她说,可刚刚就说过要坦诚相待,楼君墨叹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脸。
“瑶儿,不日我便要去西部大营练兵,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果不其然,怀里的人身体一僵,猛地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担心,一双小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领微微的颤抖着,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楼君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开口,眼里满是不舍,他今日除了来看她,也是为了跟她告别。
好一会,斐瑶池才放下了手,垂眸沙哑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两日后。”
两日?他就还在京里待两日?斐瑶池紧紧的握着拳头,强忍着心里的不舍,仍然是笑盈盈的。
“好,明日我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福。”
楼君墨宠溺的看着她,他是不信这些个迷信的东西,不过若是能让丫头放心,便随她。
“带上黄芍和果子,我把成泽也给你带来了,一并带上,快要离京事比较多,若不然,就亲自陪你去了。”
说到这,楼君墨脸上浮上了一抹愧疚,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那些人盯得太紧,他不能让他的丫头陷入危险。
突然额头上附上了一双纤细的手,一下下的为他捋着眉头,“楼君墨,我不是说过你皱眉的样子很丑吗?”
楼君墨笑了出来,几乎是马上就松开了眉头,把那双小手抓在了自己的大手里,“好,以后不会了。”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马上就要分开了,斐瑶池轻轻拽着他的衣袖,低着头紧咬着唇。
楼君墨看不得她这副模样,心疼的紧,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额头上印了一个吻,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看到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松开了手,楼君墨才放心离去,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可他始终不敢回头,怕走不了。
直到看不见踪影了斐瑶池才收回了视线,在窗边伫立了一会,情绪调整的差不多了便把成泽叫了过来。
斐瑶池眨巴眨巴眼睛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由得感叹,完全变了个模样,脸上的疤也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这技术,要是放在现代,那还得了?
慵懒的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成泽,故作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竟不知道,我们成侍卫原来是个如此俊美的男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成泽脸微红,有些不知所措,一时说不出话来,斐瑶池看傻了眼,一句话就害羞了?原来是这么单纯的人吗?
不过他身上那股刚硬之气斐瑶池还是很满意的,没有了当初的痞气,反而添了一份军人的英气,果然把人交给楼君墨是个好主意。
再配上这挺拔的身姿和这张脸,啧啧,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这不,夏灵这丫头都看傻了。
不再打趣,斐瑶池认真起来,说起了正事,“明日我要去护国寺上香,成泽既然回来了,这车夫的活就交给你了。”
嘴抽了几下,不过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刚经历了大半年的训练,每天过的水深火热,如同生活在地狱一般,即便如此他也咬牙坚持了下来,为的就是报答斐瑶池的恩情,总算有了机会他又怎会不珍惜?
连夜收拾好了东西,隔日一大早斐瑶池就带着人出了门,刚上车就闭上眼休眠了,嘱咐黄芍到了地方再叫她。
马车行得平稳,斐瑶池也睡得安稳,原本以为不过是去上个上个香而已,又有黄芍他们守着,出不了什么事,不曾想从他们出门开始身后就跟上了两辆马车。
直到下了马车斐瑶池才发现身后跟了两条尾巴,一个是容府的,一个是太子府的,如此鲜明的标志她要是再认不出来不就成傻子了?
不过这容华心里怨毒也就罢了,沈逸轩都被打成那样了还不安分?斐瑶池冷笑一声,不去管他们,有人想作死她又何必拦着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不好了。
“施主,请随贫僧里面请。”一个小沙弥迎了出来,恭敬有礼的说道。
一进去,斐瑶池就被这股超脱世俗之外的气息感染了,怪不得这护国寺如此出名,看这井然有序的香客,寂静到只能听见木鱼声的四周,她都不得不敬畏。
几声钟声响起,斐瑶池觉得头有点不舒服,一阵阵的眩晕感朝她袭来,一阵踉跄险些站不稳。
还好黄芍和夏灵一边一个及时扶住了她,身后的成泽只是担忧的看着,完全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