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住,斐瑶池死死地摁在身前不让他乱动,微微侧眸,气呼呼的看着他,眼眸中水光涌动,像是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眼。
感觉到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楼君墨把头撇开不去看她,“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不要跟白钰有任何来往,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嗯?”
“知道了。”斐瑶池没好气的来了这么一句,这话他从刚才就说了不下百八十遍,耳朵都听的起茧了。
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刻意忽视掉那哀怨的眼神,之前若不是一个不注意让她被关进牢里,也不会引起元若尘的注意,更不会发生之后的事。
长得像吗?他不觉得,楼君墨仔细的描绘着她小巧精致的面庞,她就是她,她只是瑶儿,不是任何人,更不会和任何不相干的人长得像。
那个女人在他的脑海中早就已经模糊的只剩一片泡影,若不是多次听到,他还真想不起来,元若尘为了那样一个虚伪的女人跟自己决裂,哼,不过是个红颜祸水罢了,哪里比得上他的瑶儿?
在别人眼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斐瑶池又何尝不是祸水般的存在?
用过晚膳,楼君墨不做停留,回了王府,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斐瑶池的及笄礼,忙着给她找寻礼物,书房中又积压了高高的军报没有处理。
现如今,各个国家都开始慢慢不安分起来,像饿了很久的野兽一样盯着大周这块肥肉不放,只因大周的军事能力渐渐弱化,没有了容将军府的协助,只有摄政王府和一些新上任的将军,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
隔断时间就来触触虎须,摸摸虎屁股,最让他厌烦的是西域那一群喜欢搞偷袭,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行事让人恶心的强盗。
他的部队已经从西部迁回了京城,只留了一支小分队固守驻地,西部大营距离前线还有一段距离,按理说,怎么样都打不进,可这几次规模不大不小的战役却险些折损了整只小分队。
没有人死,却是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伤兵如何再上战场打仗?偏偏前线还没有半点被攻破的痕迹,要么是出了内奸,要么是西域之人不知何时偷偷摸摸突破了防线。
军报到了他手里还没有呈上去,派了一小支队伍去帮忙也没有半点消息,原本不想这么快出征,他答应过斐瑶池,在她及笄之后便会立马娶她进门,现在看来,怕是要违约了。
天上的明月撒下皎洁的光辉,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盔甲,楼君墨深吸一口气,回到王府,去书房中拿起军报,连夜进了宫。#@$&
斐瑶池正依靠在床上观赏着手里的捧着的宝贝,没有点灯,静悄悄,黑乎乎的房间中只有她和一束暖光,以及趴在被上舔着爪子的小白,不知为何,心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刚才的一瞬间尤其强烈。
好不容易才能稍微安定下来,她可不希望再出什么事,许是为了映照她的思绪,手里夜明珠散发的光芒明显比刚才强烈了一些,以床榻为中心,到屏风为止,整个空间都格外的明亮,屋里的摆设也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斐瑶池惊喜的挑挑眉,他说这是专门从南海寻来的夜明珠,黄芍说他自小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水,冰这一类的东西。
她知道,是小时候的阴影太过沉重,可即便如此,为了她,他还是客服了心里的恐惧,下水为她寻得了这样一件稀世珍宝。
南海位于东南交界处,位于大周和东莞的交界地带,自古这片海域便备受争议,双方始终僵持着,直到现在,南海都不属于任一方,只要双方保持和平,谁也不主动出击,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在这样的条件背景下,可想而知,楼君墨要拿到这颗夜明珠该是有多不容易,那片海域有两国的将士专门看管,大周的还好说,可东莞素来以制器名闻天下,一支部队的武力值甚是惊人。
这颗夜明珠是楼君墨拼了命给她抢回来的,承受的风险和压力是她如何也想象不到的,思及此,斐瑶池越发的珍爱这颗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把它收进盒子,紧紧抱在怀里,钻进被窝,闭眼休息。
小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床上一跃而下,卧在床榻边,守着斐瑶池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眼睛都微微张着一条缝,耳朵也直直竖起,保持着高度警惕。
第二日一大早,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斐瑶池闲来无事,收拾收拾去了药堂,在隔间里坐镇,一边喝着茶一边听这外面的动静,心情无比的好。
她是一夜安眠,心情大好了,有人却在府中砸碎了整整一间屋的瓷器,不论是屋里还是院里都是一片狼藉,碎瓷片,碎布料,还有摔成好几块的桌椅板凳。
凤锦绣走进沈逸轩院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乱七八糟根本无从下脚。
好不容易通过了,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刺鼻的酒味,看到滚落满地的酒坛,四仰八叉,一脸颓废躺在地上望着屋顶的沈逸轩,嫌弃的蹙了蹙眉。
抬抬手挥退身后的四个丫头,凤锦绣抬步走了过去,找了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