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炮,偏了。击中了二十几米开外的承德城门口的古城楼,“轰隆”一声,古城楼被炸塌了半边,无数掉落的砖瓦和木料将城门口工事里的日军砸了个头破血流。
甚至有个工事里面的日军干脆就被巨量掉落的建筑材料给活埋了。其余日军根本就没去救援,被十几米高的一堆砖头砸下来,那还能有好?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跑路还好些。
第二炮,又偏了;一炮炸飞了两个城垛,四处乱飞的砖石及比子弹速度还快的碎屑又把数名日军砸得一头一脸的血。
这还真不能怪陈大光打的不准,实在是,打击城墙上面的碉堡多少有些仰角射击,而且现在的光线条件不好,受到影响的可不光是日军,陈大光也一样。
“陈大班长,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让俺来吧!”小石头也趁机挖苦。
“呸!老子是男人,咋能不行?”陈大光为自己据理力争。
第三炮,特娘的继续是偏的,这一发更离谱,直接飞过了城墙,把靠近城墙不远的一处大宅院的围墙给轰了个门洞出来。
不过,陈大光现在可没那个顾忌,在来之前刘猛就已经说过,绝大部分平民在日军来之前就已经逃出承德城,没来得及逃的,也被日寇抓了民夫,去给他们挖壕沟搬运物资。其余还能留在承德城内继续稳稳当当生活的,绝大部分都是想做日寇顺民的富人。
既然都想投靠日本人当汉奸了,两军交战之时,陈大光又岂会做什么妇人之仁?
“娘的,老子不信就打不着他,石头,继续装弹!”打出了火气的陈大光将上身那身伪装专用的破烂土匪装一扔,光着个膀子露着一身所有人都羡慕的流口水的腱子肉,扛着那门无后坐力炮对着日军阵地狂轰。
也多亏了来之前刘猛又跟系统兑换了几十枚炮弹,要不然还真就不够了。
整个战场都安静下来了,除了战神一般的半果巨人扛着的无后坐力炮不停发出“咻”的声音,其余的枪声都自动的停止了。
不管是“土匪新兵们”还是日寇,都在等着那个疯狂的家伙,等着他什么时候能一炮命中重机枪碉堡。
对于二虎带领的暂编四连的战士和那两个排的原二十九军直属特务营的士兵来说,那是在等待胜利,只要重机枪碉堡被炸毁,其余日军不足为虑,所有的工事都只能在炮火的持续轰击中成为渣。
但对于日军来说,那绝对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尤其是碉堡里的重机枪射手和副射手。
被一枪打死那是命不好,被一炮炸死那是命更不好,但这样坐等着被一炮炸死的感觉,简直比等着上刑场还要惨的多,完全是苦命,比黄连还要苦三分。
终于,在陈大光连续打歪了六枚炮弹之后,逐渐找到感觉着弹点距离重机枪碉堡越来越近的时候,碉堡里的日军首先承受不住了。
叽哩哇啦大叫着四个人搬着92式重机枪就想往外跑。
可惜,他们的心理素质太强,给陈大光练习的时间太久。就在他们跑出不过三米的瞬间。
“中了!”已经双臂酸软的陈大光看着远方腾起的一团火球如释重负。
特奶奶的,总算是打中了,要不然,小石头这小子怕是更要跟老子抢着玩儿这门炮了!
陈大光的担忧其实比起思维简单的二虎也没差到哪儿去。
城墙上,被炸成一堆废墟的碉堡四处飞溅的砖石远比炮弹碎片还要可怕的多,直接将三名日军连同他们的重机枪砸成了几堆渣。
就这样,曾经128名日本骑兵不费一枪一弹就打下的承德城,被一个中国士兵用一门抗在肩上的、目前世界上还没有研究出来的“超时空武器无后坐力炮”,给洞开了。
没了重机枪,仅余下几挺轻机枪外加两组掷弹筒的日军小队在瓢泼大雨般的子弹中沉沦了。
一个满编54人的日军小队,自小队长横路进四以下,全部被击杀在城防工事里。
在枪炮声中喧嚣了好一会儿的承德城,陷入沉寂。
看着城门已经完全洞开,就像一个脱光衣服等着自己尽情蹂躏的小媳妇儿的城池,以二虎为首的一百多名暂编四连的“新兵们”欢呼着一涌而上。
从三连抽调的两个排的“正规军”却没有进城。
看着兴高采烈把自己当成了真土匪的暂编四连的新兵们,三连二排那位中尉排长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很严肃的看向陈大光,道:“陈班长,你可得跟那帮匪兵们讲清楚,他们现在的身份可不是真土匪而是果军士兵,一切行动都得听军令行事,不得擅自行动!”
陈大光点点头,道:“放心,在入城之前我就已经交待过的,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们一起去听听暂编四连那位连副的训话如何?”
那位一看就是沉稳性格的中尉排长也不推辞,招招手命令他的二排负责登上城墙警戒,自己和三排排长及三排的战士们则跟在陈大光的后面走向城门。
已经在城门洞口面临着承德城最繁华现在却空无一人的大街的“新兵们”正在乱哄哄地列队,让那位稳重的“老排长”又是一阵眉头直皱。
就冲着这,他就对他们能遵守所谓的军纪保持怀疑态度。
只不过,当初刘猛派他们来的时候,也压根儿就没指望靠他们打仗,目的就是让他们来干老本行的。
就如同现在正在给自己手下们训话的二虎所说的那样,他们的作用,就是打劫,打劫一切能打劫的,重点对象就是那帮投靠了日本人的富人,那帮为富不仁还数典忘祖的富人。
“弟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我们现在不是以前的为了肚皮去劫道的土匪,我们现在也是有组织的人了,听到没有?别看我现在是你们的老大,但我虎爷上面还有老大,就是咱营长!我们要按照营长的要求来抢!”二虎站在一个不知道谁给他搬过来的石墩子上,口吐白沫喊的声嘶力竭。
这番话,顿时听得陈大光一脸黑线,那位“老排长”脑门上青筋直蹦。
什么叫你们也是有组织的人?搞得你们背后站着更大一窝土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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