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挂了电话就打车去了荣海。
赵向海的语气听起来挺严肃,引得他心里惶惶不安。
他一路上都在疑惑瞎猜,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荣海,杨嘉立上楼进了赵向海办公室。
赵向海把他的护照递给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人事部的主管就站在赵向海旁边,看着杨嘉立的眼神,也有些奇奇怪怪的。
杨嘉立还喘着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向海没开口,人事部主管先点了头:“我们这几天统一处理新签约的艺人和员工的信息,在登记确认护照这块儿的时候,出入境管理大厅那边告诉我,你的签证状态有变化,说你正在变更为美国绿卡身份。”
杨嘉立傻眼了,睁大眼看了看自己的护照又看了看赵向海:“我没搞过啊。”
赵向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也皱着眉头:“我也觉得奇怪。你在此之前去美国并不频繁,主要工作地和定居地还是在国内,况且你也从没跟我说过你有申请绿卡的打算和条件。”
人事部主管摊了手:“那总不能是美国移民局看他优秀,贴着脸强行送上门来的吧?”
杨嘉立挠挠头:“倒也没有优秀到那份儿上。”
赵向海点点头,撑着下巴,目光在杨嘉立身上扫了扫,陡然瞥见杨嘉立垂着的手指上套着的一个戒指,款式挺低调。
赵向海挑了挑眉,指着杨嘉立的戒指:“……这个是?”
杨嘉立抬起手,瞧见自己手上的戒指,哦了声,把这枚戒指的来由和盘托出。
当初叶霆亲手给他套上,那三十天结束以后,他曾经想过要摘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手指触碰到这枚戒指,他都会开始不断犹豫,到最后,不了了之。
以至于它到现在还套在手指上,不曾挪动半分。
杨嘉立这边是表情平静而感慨地说完这枚戒指的事儿。
可赵向海和那人事主管听完,个个都变了脸色。
人事主管惊讶:“人家让你跟他走个婚礼流程,你就真走了?”
杨嘉立眨眼,声音虚了:“那婚礼又不是我跟他的,就是走个过场,假的。”
人事主管摇摇头:“有牧师见证,在结婚许可已经提交的情况下,是可以产生法律效力的!傻孩子啊!”
赵向海还算冷静,在电脑前敲打半天,找到一份儿拉斯维加斯当地结婚所需填写的申请文件,扭了屏幕对着杨嘉立,问他:“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签过这份文件。”
杨嘉立凑过去眯着眼细看,读抬头的一行英文:“liseandcer……”
liseaifiarriageo赵向海直接替他读了。
杨嘉立这下全想起来了,心猛地往下一沉:“这不是海外工作之类的协议吗
赵向海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笑容深深:“这叫,结婚许可及证明书。”
杨嘉立霎时懵了,像被雷劈了一道,缓不过神。
好半天,他才颤抖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结婚了?”
赵向海点头,不客气地补了一句:“和叶霆。”
杨嘉立脸刷地就白了。
赵向海叹了口气:“你先别着急,我在美国那边有朋友,让他们找相关的律师走渠道再确认一遍,等结果出来了,我再通知你。”
杨嘉立整个人都被打蒙圈了,机器人似的点了头,也不知道怎么出的公司回的家。
几天后,赵向海把两页纸递给他,含了深沉的笑:“看看你的结婚证明吧。”
杨嘉立双手接过来,震惊的目光钉在了手里的两页纸上。
赵向海叹息:“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你,这一招算计得真是狠,直接骗你进了教堂带了婚戒。要不是这次去出入境那边确认了,你还蒙在鼓里呢……对了,杨杨,说实话你的英语是该好好补习一下了。”
杨嘉立整个人都被震怒的情绪包围,连赵向海的话都来不及回答,转身就下楼。
他打车直接去了广汇,咬牙切齿,像来催债索命的。
公司前台小妹不敢拦他,杨嘉立一路畅通进了公司里头,坐着电梯上了高层。
楼层前厅是助理们办公的地方,新来的助理瞧见杨嘉立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咯瞪一跳,当即站起身:“您好,您哪位……哎哎,不要闯进去,你干什么的……”
冯秘书从茶水间打了咖啡回来,看见这幕,忙拦住了那小助理。
小助理委屈:“他一脸凶相,连来路都不说。”
冯秘书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记住他的样子,以后他来,你就甭问他要什么预约也不必登记了,叶总的办公室,他想进你就别拦着。”
小助理眨眼:“他是叶总的亲弟弟?”
“比亲弟弟还亲,”冯秘书摇了摇头,附在她耳边,“是叶总的心肝儿。”
小助理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贼溜圆,像是窥着什么惊天秘密了。
杨嘉立带着宛如林冲夜奔一般的怒火满腔,冲风踏雪杀进了叶霆的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头空空无人。
他捏着拳头问跟进来的冯秘书:“人呢。”
冯秘书捏了把汗:“叶总在c会议室,和宏康那边的人在谈合作。”
杨嘉立冷笑着说道:“你帮我告诉他一声,让他开完会过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冯秘书狐疑不安地点点头,出去了。
叶霆开完会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杨嘉立就在他办公室里头。
杨嘉立没坐在休息区的沙发,这次,直接嚣张地坐在了他的老板椅上,目光森森。
叶霆一愣,微扯了扯领带,放下手里的资料:“宝宝,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
杨嘉立冷恻恻:“来跟你说句话。”
叶霆挑了挑眉,看着杨嘉立坐着的自己的老板椅,疑惑问道:“坐这儿干什么。”
杨嘉立磨着牙齿笑了。
他抬起头,仰面看着叶霆,笑意不明地说:“我喜欢,我乐意。再说了,我老公的椅子,我坐一坐,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