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少校之所以无声无息地消失,是因为她太能干了,很多人就是见着她本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很多,有时是舞厅女郎,有时是卖花女,有时是女警官,韩国人只有少数人见过她的真容,而干掉她的就是克利娅她们,因此也获得了她的证件。
但是柳青莲从没干过特工的活儿,这次也是撵鸭子上架了,她不知道女特工该是什么样的形象,不知道她该怎么说话,就匆匆上阵了。而她还要面对那凶残狡猾的敌人,面对那些备受摧残的战友,柳青莲实在是太嫩了些。
林飞是人手不够,克利娅因为人种的原因,化装成亚洲人,时间长了会露出破绽。为避免再出现上次的事故,同时她还要保护毛岸英,难以分身。就是换上李怡宁,或许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些。柳青莲就是忐忑不安走向战俘营的。
湘西兵走在路上对柳青莲说:“青莲同志,我们怎么着也是韩国上面派下来的,就这么走着去军营,那多没面子啊,而且也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你可是有身份的人哪。我们要风风光光地进敌人的战俘营。”
柳青莲一想也对,韩国得到美国的军事援助无数,团级军官都有小车,自己这样的高级特工怎么能走着进军营呢?那就得抢一辆车子来,但会不会打草惊蛇呢?她犹豫着,“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被敌人发现了,我们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湘西兵笑笑:“我们又不是到那里常住,而是打了就跑,这是捞一下子的买卖,即便敌人最后发现了,我们营长那里早就打起来了,美国人还顾得上咱们哪?你说是不?”
中啊,就这么做,柳青莲也想着节省体力,下面的战斗会很残酷呢。他们改变了原来的行进路线,而掉头向着村子里走去。这时,天色还是很黑,只能是凭着月光看见道路,公路上有不少往来运送军事物质和伤员的军车呼啸而过。但柳青莲却迟迟不下命令动手,让那些湘西兵都有点不耐烦了。
“呵呵,别急,东木,你的提议很好,但是这一路见到的都是大道奇卡车,没有我需要的小吉普或是小轿车,既然要摆谱,这怎么能没有呢?你们别急,到村子里看看,没准会有的,实在没有,我们再到公路上打伏击。”
正说着,拐过了山脚,前面出现了依稀的灯火,一个湘西兵爬上了山坡,举目一看,哇,前面是一处小山村,十几户人家只有一两家还亮着灯光。在这些家院子的外面正停着一辆小吉普,还有两辆装甲车。柳青莲举起望远镜一看,上面画着白五角星,那不是韩国的,而是美国的。
这两家有美国大兵正在休息,不过当官的可没有休息,正在连夜审讯抓到的朝鲜游击队员。在一间亮着白炽灯的房间里,两个美军少校正在拷问一个年轻的朝鲜姑娘,这姑娘被捆在屋子中间的柱子上,头发凌乱,面容惨淡,脸上带着伤痕,嘴角流着血。
旁边坐着的韩国翻译狐假虎威地朝着这女游击队员大声吼叫着,说出的话十分的粗野。在屋子的角落里还瘫着十几个年轻的姑娘,屋梁上双臂倒剪,吊着一个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男游击队员。
“说啊,你们这些朝鲜刁民,和中国人到底有什么勾当,我们的军事秘密,你们掌握了多少?快些从实招来,不然就把你们拖出去喂狗。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美国盟友看着你们年轻,希望你们悔过,你们他妈的别不识抬举。”
翻译大吼着。他过去是日本人的保长,看惯了日本人用狼狗活活地撕咬那些抗日的战士,现在还是如此恐吓着,美国人根本看不上如此变态的手段,但他们的手段却更加残忍和无耻。这些是美军中的审讯高手。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日本人的狗,现在又是美国人的奴才,想杀就杀,想从我们嘴里得出任何情报,你那是白日做梦。姑奶奶为国而死,死而无憾。等我们的军队回来了,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你就继续为虎作伥吧。”那姑娘吐出一口血痰,厉声呵斥道。
翻译吓得一缩脖子,现在正是中国人气势如虹,横扫千军的时候,美国人招架不住,落荒而逃时,会不会把自己带上,还真的说不到呢,他就是一条断了脊梁的癞皮狗。
他放缓了语气,指着姑娘说道:“你不要出口伤人嘛,我们是各为其主,你怨不得我,如果你能彻底悔悟,我可以在美国朋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姑娘,你们这么年轻,死在这里,谁会知道?恐怕等不到你们的人来救你们了,就闭眼了,多可惜,还是顺从了吧。”
姑娘冷哼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理睬他,翻译好一阵尴尬。中间坐着的美国人忽然开口说话了:“姑娘,我们此来不想为难你们,但你也知道战况紧急,军情如火,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因为我们到时被迫使出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手段,就非常遗憾了。”他说的竟然是朝鲜话,还很流利标准。
这美军官是少校军衔,下巴颏上还长着一撮黑毛,鼻子像鹰钩,眼睛里闪烁着狡诈的目光,身材中等,一身笔挺的军服,腰间挎着左轮手枪。如果只看他白净的皮肤,还像是文质彬彬的文员呢。
那姑娘冷笑一声:“你别做梦了,过去我的父母在日本人的酷刑下,就没有屈服过,难道你的手段比日本人更高明吗?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吧。姑奶奶绝不会皱一下眉头。落到你们手里,横竖都是死,我们朝鲜人没有怕死的。”
那美军军官微微一笑:“你很自信哪,你的父母很优秀,但是你的想法是错的。我们和日本人不同,他们是侵略,我们不想要朝鲜的一寸土地,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对于朋友为何要以刀枪相向呢。你太年轻了,你会为之受到教训的。我倒想看看金日成把你们锤炼成什么样了。”
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那些年轻的哭泣的姑娘的面前,对那些屋子里充当打手的美国大兵喊道:“不知你们对朝鲜女性的身体有多少了解,也没有兴趣知道?”
那些美国人竟然摇摇头,“长官,这些北朝鲜的女人营养不良,面色饥黄,发育也不好,我们只对韩国的妓女感兴趣,当然日本女人更好了。对于这些人,我们实在没有胃口,都是没有成熟的。”操,这些王八蛋玩弄女性还要挑三拣四的。
美军官顺手拉起一个姑娘,哈哈大笑着:“你们是不知道饥不择食的感觉,到了太平洋上的荒岛,连土人的女性都见不到,三个月不开荤,你们就不会这么说了。好吧,为了印证你们的说法,让我们来看看这些朝鲜女性是不是一无所长吧。”
说着话,在姑娘的惨叫声中,撕开了她的左肩衣袖,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真是的,朝鲜姑娘面如菜色,连身材都是瘦骨嶙峋的,美国大兵哈哈大笑起来,眼光也变得猥亵了。
“住手——你这畜生,你侮辱朝鲜女性,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会不得好死的。人民军会为我们报仇的。”捆在柱子上的姑娘气得脸色铁青,咆哮着,挣扎着,看样子就像要扑到美军官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啊,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们这些军人死在战场上那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说过了,情况紧急,你们不配合,我们只有动粗了,现在不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时候,难道我们的审讯还要像恋爱吗?对不起,我等不了。”美军官冷笑着。
“杀了我们,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什么也不知道。”姑娘流下了眼泪。
这美军官是中情局的,向来是不主张用暴力审讯,暴力只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那是头脑简单者才会使用的。他靠的是在意志上和心理上摧垮对方的防线,只要抓住姑娘的心理,压折那一根稻草,就能最后逼迫他们就范。
他看得出来,这些人都以这姑娘为头儿,她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自然是同甘苦共患难,女性的心理都是软弱的,折磨其中一个,就能最后摧垮她的心理防线。她不会看到战友遭难,无动于衷的。
“不不不,我不会杀你们,你们都是被金日成愚弄的百姓,战争本来与你们无关,我们是保护平民的,但是暴民除外。你的父母可悲啊,虽是为国而死,但却受到了金日成的欺骗,为他的主义而死,就可悲了。我在挽救你们哪,你们却不知迷途知返。”
美军官叹息一声,“我说过了,这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没法子。我真的不愿意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们,主啊,宽恕这些愚民吧。”他还很幽默,还在身前划着十字,喃喃自语。
“畜生,这就是你们说的文明吗?你们是军人,在我们朝鲜却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难道是来帮助我们的吗?你们手上沾上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你还在这里厚颜无耻地充当上帝的使者吗?收起你的那一套,朝鲜人不怕死。”姑娘杏眼圆睁,怒吼道。
“啧啧啧”美军官遗憾地摇摇头:“那没办法了,我说过我没有时间了。我是想来拯救你们,从你们的思想到肉体,你这种态度让我很为难。那么我们只好继续了。”
说着,“哗——”一下把面前姑娘的前衣襟撕开了,姑娘的上身赤裸在这些猥琐的男人的眼前,这家伙很无耻。屋子里传来姑娘的痛哭声和伙伴的愤怒叫喊声,传来了美军放肆的大笑声,还有那绑在柱子上的姑娘的痛斥声。
“明玉姐,救救我,我不想被他们糟蹋啊。”那姑娘扭曲着身子,朝着绑在柱子上的姑娘嚎哭着,哀求着。美军少校的眼睛也盯着那姑娘。嘴角露出了冷笑。
“闭嘴,我们失去的只是生命,既然生命就要不在了,何必在乎这身臭皮囊呢?美国人不是人,是猪是狗,你就当是被狗咬了,而且是疯狗。就不能背叛我们的信仰,不能背叛我们的金日成将军。”那姑娘厉声训斥着女伴。
美军官停下手,对美军大兵问道:“这姑娘你们有兴趣嘛?你们已经看到了她的身体哦。”美军大兵嬉笑着摇头,那姑娘就像是初中生,身材还没有发育嘛。
“那好,你们不想要,那就当做是废物处理了。”美军官放了手,忽然拔出手枪,朝着面前遭受蹂躏的姑娘就是一枪“呯——”
“不——”绑着的姑娘大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痛呼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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