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快趴下——”几个游骑兵手忙脚乱地把他拖倒在地,还把他的手枪缴了,“放开我,你们这些叛徒,我要杀了你们——”中队长大吼着,可是几个剽悍的游骑兵压着他,他根本动惮不得。
“长官,投降吧,大家同生共死,兄弟们不能没有你。”美军大兵不住地劝说着,“杜鲁门有什么好,人渣狗屎,你为他效忠,值得吗?”
“游骑兵没有投降的历史,我不能做第一人,放开我,你们这些没骨气的家伙。”游骑兵中队长气喘吁吁地说道。
“长官,你改变不了历史,就是你死了,我们仍然会投降的,这是大势所趋。你自杀那只代表你个人,你死的也会毫无价值。”众口一词,中队长顿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
士兵们真的放开了他,还把手枪扔到了他的脚边,他反而不吭气了。是啊,这些兄弟都想投降,他一人自杀能改变什么?即使留下英勇殉国的美名,还是留下了治军无方的印象,还是带着耻辱进入坟墓。
没有办法,游骑兵中队长挑着白旗,率领着稀稀落落的残余的部队向四周的志愿军投降,看着志愿军们站起来欢呼雀跃的镜头,美军中队长真是由衷的悲哀,中国人认为打败了游骑兵是他们最大的光荣,这也是他们最大的耻辱。
林飞在山上指挥着战斗,目睹山下游骑兵投降的情景,非常激动,他手里的兵力捉襟见肘,没有办法同时收拾机场守卫的游骑兵和空降兵,只能是将之困住,围而不打,同时围城打援,歼灭敌人的增援部队的先头部队。没想到机场上的游骑兵竟然投降了。
他立即用电话和克利亚通话:“克利亚,那些美国人的游骑兵是你收拾的吗?干得漂亮!没想到你和你的战友有这么厉害,那可是美国的游骑兵哪。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造成敌人还在困守机场的假象,继续吸引……什么?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
原来这还不是克利亚他们干的,真是奇怪了,林飞还不知道在这里还有别的友军存在。
这时山下的战士用步话机向他报告:“营长,占领机场,打败游骑兵的竟然是一支女子特种部队,她们个个非常骁勇,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她们用灯光向我们发来了信号,请我们接管战俘,占据机场。”
林飞更觉得好奇,“问问她们的首领是谁,她们是哪支部队的?”
“她们的首领叫梁红玉,嘿嘿,这有点像《岳飞传》里的女英雄呢。不过她们是韩国人,她们拒不回答这种部队的名字。真是一支奇怪的部队。”
那时的中国人都熟悉精忠报国的岳飞,对于传奇的巾帼英雄梁红玉当然也不陌生。不过梁红玉这个名字听起来,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可以是中国的,也可以是朝鲜的。
林飞本来还想见见这支女子部队的首领,但是别人连部队的名称都不透露,梁红玉这个名字也可能是假的,又怎么可能见自己呢?真要那样,就是热脸蛋贴上别人的冷屁股了。准会吃闭门羹。
林飞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念头。让战士们接管了机场,那些神秘的女兵在志愿军来到之前,就已撤离了机场,展现在志愿军面前的是绳捆索绑,瘫倒在地的美军空降兵和游骑兵,武器弹药堆在一边,有男性的战士看管,但他们也不是这支部队的,而是城里的赤卫队。
湘西兵大为感叹,大为遗憾,这时候能见到美女,那会是士气倍增的,可惜别人不想照面。他们想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是别人喜欢单干,瞧不上他们这些帅哥。
林飞指挥的火箭炮部队对美军炮兵和坦克部队进行了毁灭性的轰炸,美军沉默下来了。林飞手上绝大多数都是朝鲜人民军的战俘,让他们去乘胜追击,去和美国人白刃格斗那是不现实的。他们现在刚刚恢复了一些士气,面对面拼死搏杀只会是雪崩般地溃败。如果换成了自己的老部队,那该有多好,也不知道杨根思他们怎么样了。
美军和志愿军交战了一晚上,都困得不行,整整撤退了二十公里,为了担心中国人的夜袭,点起了十多公里长的火堆照明。林飞看了恨得牙根痒痒的,这要是有远程火炮,一顿覆盖下去,该有多少美国人报销啊。可是为了防备敌人的夜航轰炸机,这些重炮都在城里。
那些朝鲜人民军也困得不行,和美国人斗智斗勇了一晚上,个个肚腹空空,神情倦怠,不住地打哈欠。要想让他们乘夜袭击美国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杨根思他们在这里,那就有一支奇兵从天而降了。
这时,从城里出来了一支运输队,将热气腾腾的包子送到这些战俘的手里,还有大桶的牛肉汤,敞开肚皮吃也能管饱。看着这些妇女组成的运输队,人民军战士都很激动,别说味道怎么样了,就是这些妇女冒着生命危险来送饭,也让人泫然泣下了。
“阿德儿(儿子),阿德儿(儿子)”一个老大娘无意间撞见了自己的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抱住儿子哭得昏天黑地,她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着的儿子。紧紧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生怕儿子身上少了一个零件。
“妈妈,我姐姐和妹妹怎么没有来呢?”小伙子在这时更想见到全家人,只有见到全家人,才知道家人是否都安全。老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姐姐妹妹不知道怜惜老人呢?
“呜——你姐姐被伪军的大官看上,宁死不从,被他们诬陷为劳动党枪杀了;你妹妹还小,却被他们抓去做随军军妓了,专门伺候那些美国佬。天杀的美国佬,天杀的李承晚哪,该千刀万剐啊。呜——”老大妈哭得都快晕过去了。
周围的人民军战士纷纷放下了碗筷,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怒火,暗暗地为自己开始的怯战畏战而痛悔惭愧。他们也是人民的子弟兵,是人民养活了他们,而他们竟然还想着逃之夭夭,不管人民的死活。真是太可耻了!
“阿妈妮,你的仇就是我们大家的仇,我们会替你们报仇的,你放心吧。”
“阿妈妮,我们和阿成是兄弟,你们的仇我们会替你们报的。”
一时间求战的呼声很高,本来还有着深深倦意的人民军忽然个个精神抖擞,嚷着吵着哭着要报仇。他们身后都是父老乡亲,难道忍心看着他们被屠杀吗?难道还能看着伪军欺负自己的年迈的父母,蹂躏自己的姐妹吗?就是死,也要保卫家园。
“孩子们,我们老了,跑不动了,美国人和李承晚来了,我们可是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如果跑不掉,你们就开枪打死妈妈,妈妈不想再受美国人的糟践。”不仅是那些中年妇女说的,就是老大妈也是这样说,好像美国人都是野兽,是色狼,但在场的人民军个个含着眼泪,并不觉得好笑。美国人经此大败,会疯狂报复,滥杀无辜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时,林飞见到了克利亚,克利亚带着工人赤卫队,给战士们运送弹药来了,还为林飞带来了一只烤鸡,烤的香酥冒油,还用纸包着,就透出了阵阵的香气。
“林飞,这是我亲手为你烤制的,你尝尝味道如何?”克利亚笑着从鸡身上扯下了一条大腿,林飞也早已饥肠辘辘了,这时闻着,就忍不住垂涎欲滴,但他却没有吃。
“不用那么费心了,克利亚,这里有这些肉包子和肉汤,比什么都好,我吃这些就行了。”林飞推辞着,苏联军队和中国军队不一样,军官搞特殊,但林飞却不允许这样,这是脱离群众,会失去军心,使自己的指挥失灵的。尽管在朝鲜人看来,这很正常,首长怎么能和小兵吃一样的饭菜呢?吃好点那是应该的。但中国军队不同,上下一致,同甘共苦。
“林飞,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啊,你们都得吃点,否则我不是白费功夫了吗?”看着林飞推来推去,克利亚急得都快流眼泪了。
看着克利亚眼中含泪,林飞觉得于心不忍,安慰地笑着说道:“好吧,怎么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啊。这样吧,我吃这条鸡大腿,其他的分给战士们吃吧,大家都尝尝味道如何,这是正宗的俄罗斯烹饪呢。”
林飞接过鸡大腿就大吃大嚼起来,他真的是饿坏了,吃得满嘴流油,袖子里都滴下油来。一边嚼着,一边将烧鸡递给了身边的湘西兵,那些湘西兵也不客气,笑嘻嘻地传送着吃着。
克利亚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飞神速地将一条鸡大腿吃得骨头都不剩。“啊——你怎么连鸡骨头都吃呢?”心疼的神情表露无遗。
林飞可不是后世电视剧《我的兄弟叫顺溜》里面的顺溜,喜欢吃鸡骨头,而是饥不择食,这烤鸡的鸡大腿骨头炸得香酥脆硬,嚼起来别有风味。
“好吃啊,这也能吃的,别浪费了。”林飞含糊不清地说道。
“早知道这样,我给你烤两只鸡,那样你还有两条鸡大腿吃。”克利亚被他逗得笑了。
“吉文衮东木,你们辛苦了!再吃点我们的肉包子,喝点牛肉汤吧。”随着话音,林飞和克利亚都转过了头。
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美丽的女子出现在面前,这女子长得太漂亮了,鹅蛋型的脸蛋,一对弯弯的眉毛下面有着一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她一出现,就把周围的美女全都比下去了。克利亚也是美女,不过是白种人的美女,和这东方美丽的女性相比,韵味是不同的。
克利亚警惕地望着她,“对不起,林同志不吃陌生人的东西,请收回吧。”这也很正常,如果是敌特,想用毒药毒死志愿军指挥官也是可能的,这种时候,不能出任何纰漏。
“哦,你是担心这包子里卖的是人肉包子还是担心这汤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那美女说着,轻轻地拈起一个包子,张开樱桃小口咬了一口,又轻抿红润欲滴的小嘴喝了一口汤,然后笑着直起身子,“你看还有问题吗?我是汉城地下党的,特意来慰问志愿军同志的。”
她捋捋头发,嫣然一笑,笑时嘴角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这让林飞看呆了,林飞不是被她迷住了,这时候哪有爱美的心思,林飞是觉得感觉很熟悉,但却不认识。
“林飞——你怎么啦?没事吧?”林飞出神地看着,那美女眼中露出了欣慰,克利亚却觉察出林飞不正常了,不由得推推林飞。
“我没事,谢谢地下党的同志,我们会用胜利的炮声回报你们的。”为了掩饰尴尬,林飞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去,一口就塞进一个包子,血盆大口啊。
“唉——别急,别噎着了。”这几乎是两个美女异口同声地说着的,说完了,两人说完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淡淡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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