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已是罪无可恕,不可能再回头了。既然错了,那就只有错到底了。”昂德森森然说道:“他们不仁,我们就不义。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尊严不容侵犯,临死也要拉上这些混蛋垫背。”
“长官,我们这么死了,是不是太糊涂了,我们是来反共的,却帮助共匪,这是从何说起?我们都会没命的。”手下的军官不寒而栗,这时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哪知道昂德森不仅心胸狭窄,心底也够狠,这口气咽不下来。堂堂的大英帝国海军竟然被一群无知的民族群殴,还不容辩解的机会。老子索性不解释了,天大的错误也是你们犯错在先,怪不得我了。
“哼——想让我们死,没那么容易的。我知道有一条通道可以出港,但是那里被水雷封锁了,查尔曼这小子做事太磨蹭,到现在还没有打开缺口。这次我们就逼着这些各国的舰船为我们打开通道。”昂德森露出了狰狞的冷笑。
在仁川港呆了挺长时间了,作为舰队的司令,掌握着一支舰队的命运,受女王的指派,责任重大。他非常清楚哪里布有水雷,现在他就是要逼着这些其他国家的舰船为他打开一条通道。老子从此远离朝鲜战场,再也不到这该死的地方来了。想到这里,他下令舰队展开队形,对那些惊慌失措的各国舰只进行驱赶行动。
“轰轰轰——”猛烈的炮火轰击下,各国的舰队落花流水,不得不朝着相反的方向躲避,可是后撤的道路已是一片火海,听说港外还遍布着水雷,人人都是闻风丧胆。不得已,他们只能向着一条陌生的水道开去。
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想从另外的水道逃逸,这正是英国人希望的。这些国家的舰队有的来到朝鲜还不久,海情方面也没有英美两国熟悉,英国人高傲,并不想情报共享,这些国家的海军军官并不清楚哪里布设了水雷,又是黑灯瞎火的,冒冒失失地闯进了魔鬼的天堂。
平时,他们在海港驻防,各有各的锚地,不能随便更换,很多人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哪里还有水雷区,他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冒险蹚雷的。水雷的作用是封锁航道,没事他们怎么会东游西逛,又不是来游玩的。战场上到处是危机四伏,财富险中求,没有命,什么都玩不转了。
水雷布设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遍地都是,而是东一处西一处,散布的星罗棋布,一块方圆几海里的地方或许只有一颗水雷,没有排除,这方圆几海里就都是危险的区域。他们闯进来的时候,开始并没有遇上水雷,大家都想着赶紧逃生。
英国人的炮火非常凶猛,但准确率却低了很多,在他们的舰船的前后左右,不断地激起几丈高的水柱,但击中的却不多。就像是驱赶着他们,事实就是驱赶他们去蹚雷。把他们都炸沉了,谁还替他们完成开路先锋的作用?
“轰——”冲在最前面的一艘炮艇毫无征兆地被炸得蹦出了水面,整个舰体像被龙卷风吸出了海面,景象十分的骇人,再落到海里时,溅起巨大的波浪,波浪中,这艘三百多吨的炮艇就从中断成了两截,炮艇上的官兵连呼救都来不及,就随着舰船沉没,被卷入了海底。
夜太黑了,人们找急匆匆中,没有意识到这里是被水雷炸沉的,还以为是不开眼撞上了飞来的炮弹,命中该绝。爆炸声此起彼伏,谁知道这声爆炸又是怎么回事。接连两艘轻型战舰被水雷炸得或是倾覆,或是一头扎进了海里,人们才意识到闯进了雷区,一时人心大乱。
“娘的,英国人想要将咱们赶尽杀绝啊。”
“姥姥的,这是逼着我们蹚雷啊,我们和他们有什么过节,要这么穷凶极恶啊?”
“我们打不过这些女王的奴仆,还是向他们投降吧。”刚才不肯接受别人的投降,现在却要向别人投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别人肯接受吗?一报还一报啊。
这些舰船上七嘴八舌地吵着,因为频率相同,英国人也听得真真切切的,个个觉得好笑。
各国即使想要亮出白旗,还得去找材料啊。有的跑到卧室去取白床单,有的就手忙脚乱地脱下身上的白衬衫。整个舰群都乱糟糟的,人们东跑西撞,想要找到合适的材料。
埃塞俄比亚也有一艘木船改造的炮艇,更想着赶紧投降,可是他们船上和他们身上一样,没有一处是白色的,那些白衬衫都被鲜血或是污垢染黑了,他们那里缺水厉害,谁会舍得轻易用淡水洗澡呢?越是紧急,越是找不到白色的材料。
听到一无所获的消息,舰长的头都大了,几乎要吐血。他忽然看到身边站着的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军官,她的制服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可是那不是埃塞俄比亚军官,而是美国人派来的联络官,担任翻译工作的,她是客人,地位也在一般人之上。
“小姐,对不起,请把你的白衬衫脱下来,我们有急用。”舰长彬彬有礼地说道。但女军官却是花容失色,丢下了文件夹,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你们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要你的白衬衫用用,用完了再还给你,不会损坏的。”舰长说得好笑,就像是色狼请被侵犯的女性先脱下衣服,再干活,谁会答应。
“你们,你们这些流氓,我可是美国海军联络官,你们不能对我无礼。”女军官杏眼圆睁,恼怒地说道。见鬼,你们想要投降,干嘛打我的主意?我就不相信这艘舰上找不到白色的布料,你们这是心怀鬼胎啊。
“什么,我们可是对你很礼貌的,怎么会是流氓?小姐,我们想要打出白旗投降,不然你也会跟着遭殃,你不想跟着我们这些大男人一起到海底去游荡吧?”舰长竭力压制怒火,还在努力地劝说着,试图说服这不开眼的女人。可是这女人就是一百个不答应,横竖就是不行。
“娘的,你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吗?来人,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舰长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了,一转脸就变成了青面獠牙。那些手下平时早就对这异国美女垂涎三尺的部下闻听大喜,争先恐后地涌上来,要来硬的。
女军官大惊失色,想要掏出手枪反抗,哪里是这前后左右都想一亲芳泽的色鬼的对手哦,手枪还不等抽出来,胳膊就被人拧到了身后,“嗤啦——”纽扣乱飞,一片白光显现,让人眼花缭乱。
“住手——我知道了,我自己来!”像小鸡一样无力挣扎的女军官哭喊道:“别碰我,放开你们的脏手。”这些黑人水兵哪里会放过这种捡便宜的机会,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大肆揩油。女军官根本无力挣扎。
“住手!让她自己脱,动作要快,咱们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里呢。哼,什么时候了,还假正经?”舰长不想把事情搅得无法收拾,喝住了众人。
女军官一改高傲的神情,哭哭啼啼地脱下了白衬衫,曲线玲珑的身体更是让这些黑鬼瞪大了眼睛。她几乎是逃离似地奔到了舰艏,埃塞俄比亚的海军官兵还指望着她能向着英国舰队挥舞着手中的白衬衫。
哪知这怀羞含恨的女军官突然一头朝下,跳进了大海,什么白衬衫,都被她带进海里去了。她才不管这些刚刚还想着强暴她的歹徒的死活,她是海军,水性不俗,周围都是舰船,谁都可能搭救自己,她自己去向英国人投降。
那些看得目眩神摇的埃塞俄比亚海军顿时脸如死灰,个个呆若木鸡,懊悔不迭。娘的,跟这臭娘们客气个啥?直接扒下来,自己去挥舞投降多好,现在想要投降还找不到材料了。
昂德森得知这些走投无路的舰船想要投降,心中一动,他也不想将事情做绝,正要下令接受投降。带着这些舰船,回到码头,美国人就是想要发作,也得投鼠忌器。也让世界各国见识一下大英帝国百年的雄风依旧。
可是英国人不是一艘舰船,而是一支舰队,下面的军官在司令官沉默的时候,意识到长官想要接受投降。刚才还在殊死搏斗,转眼就变成握手言和,谁的心理也转不过来。他们不是只打别人不挨打,相反英国人毕竟是寡不敌众,能够战胜,也是惨胜,也死了不少人。
“娘的,给我开炮,谁亮出了白旗,就朝谁开炮。别让他们先打出白旗,快打——”这又是公报私仇了,随着喊声,一连串的炮弹就落在了那艘埃塞俄比亚的军舰上,将那些忙着找材料的黑人官兵炸得浑身是血,骨断筋折,肝脑涂地。
埃塞俄比亚舰长更是气得双目充血,眼睛都快蹦出眼眶了,他的额头被一片弹皮削掉了一块,鲜血糊了满脸。他来不及下令规避了,掌舵兵早已躺在血泊中,身上扎满了弹片,他替舰长挡下了大部分的弹片。舰船在海上无目的地飘荡着。
木质舰船哪里经得起一连串的炮弹啊,木屑乱飞,到处喷水,根本堵不住,海水里混着殷红的鲜血,眼看着就要沉没。舰长恼羞成怒,从指挥台下操起一挺机枪,冲过了没到小腿的海水,冲到了舰艏。他看到了一艘英军舰上面的官兵正要捞起这惹祸的女军官。美女到哪里都抢手啊。英雄救美在哪里都时兴啊。
急于报仇的英军见到这飘荡的美女,也想到了怜香惜玉,他们放下了绳索,已经把浑身透湿的女军官捞出了海面,甲板上十几双手伸下来,想要把她捞上船去,谁知一阵“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传来,这些围成一团的英军官丢下了满身弹孔的女军官,个个捂着胸口和脑袋,横七竖八地倒在了甲板上。
那女军官临死前惨叫一声,像是天鹅濒死前的惨呼,美妙而凄惨绝伦,让很多目睹此景的英国军官心中不忍,对那些野蛮人的军舰更是怀着无限的愤恨。
这些人对女人都能下狠手,个个都是禽兽,你看这女军官半裸身子,捞出水面时,身上血痕道道,那是反抗暴力的原因啊。这是刚烈的女子,宁死不辱,值得钦佩。他们竟敢在临死前侮辱白人女性,这是对白种人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仅是从事物的表面来做出判断。
这时昂德森已经下令受降了,可是这些红眼的军人竟然充耳不闻,争抢着冲到炮位前,向着这些他国的舰船开炮。真杀实砍,又带着夜视仪,精确地瞄准。准确性高了很多,很多舰船都冒出了火光,浓烟滚滚。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艘埃塞俄比亚军舰,已经沉没了半截,水面上漂浮着很多黑人士兵,还遭到了连续的猛轰,直到那里再也见不到半个人头了。
“不——不要开炮——”昂德森厉声喊道:“这是鱼死网破啊,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们这些混蛋,竟敢不服从我的命令!快停止射击!”他惊愕地发现竟然没人听他的命令,气得几乎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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