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特工也惊呆了,更有人冲上来,对着昏迷的队长拳打脚踢,“都是你这混蛋,你这无能的家伙把我们全葬送在这里,你这混蛋就该千刀万剐。”曹化成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拳脚,只看到他的身体被部下打得不住地翻滚着。
有的人还想上来解劝,也被那些狂怒的同伴痛扁在地,这哪是打仗啊,面对敌人的冲锋,他们自己倒闹起内讧来了,无人再去理会那些已经扑到面前的女兵们。
女兵们这时也冲了上来,看着伪军特工自相残杀的一幕,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们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处在敌人群中,个个猛醒,抱着迫击炮弹,高举过头顶,大喝着:“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和你们同归于尽!我们优待俘虏!”“敢顽抗者杀无赦!”这些姑娘个个脸色铁青,像是女杀神一样怒视着这些伪军特工。
换做平时,这些受过特殊训练的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根本不会将这些姑娘放在眼里,但在心灰意懒,全无斗志的情况下,他们谁也没有勇气再去和这些姑娘拼死搏斗了。何况败在女人的手下虽然不好听,但想必这些丫头不会凶狠报复吧。
“别别别,我们投降,不是这家伙逼着我们,我们早不想打了,没想到你们这些女兵竟然比男人还勇敢,我们佩服,败在你们手下,我们很乐意。”
天,不是很耻辱,而是很乐意,这哪是打仗呢,谈朋友还差不多,特工们这么说也意味着好男不跟女斗,这是他们能够找到一丝自我安慰的心理。
南韩特工说完,对自己的兄弟吆喝了一声:“哥们,咱们和这些女兵打什么啊?完全是一败涂地嘛,再打下去有何意义?收手吧,大家都认输了。”那些特工满脸的晦气,将手中的武器七手八脚地扔到了地上,那些枪支瞬间都堆成了小山。
没想到这些女兵却不是善茬,一个女兵将迫击炮弹扔到了地上,端起胸前的冲锋枪,对着这些高举双手的特工大喊着:“你们这些狗杂种以为杀害了我们的姐妹,就想头像了事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姐妹们,大家动手,把他们全都毙了。”
真是黄毛丫头,说干就干,韩国军队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说法,抓到了就杀。竟然还有几个丫头跟着她一块举起了手中的枪,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那些特务一看顿时面如死灰,嚷嚷着:“这不公平,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嘛。我们是不想打下去了,并不是打不过你们这些小丫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那些小姑娘哪有兴趣听他说话,依然要开枪打死他们。
“住手!先别动手,大家听我说,”通讯排长站出来大声喝止:“我们难得打一次胜仗,大家都是死里逃生,哪有什么资格去枪毙了这些混蛋,没有小芳,没有男同胞鼎力救助,我们凶多吉少。处理战俘也不是我们能单独说了算的,还得师座决定。再说了,死了的俘虏没有活着的抢眼啊,你们说对吗?”
当然能活捉特工是露脸的事情,可是那些姑娘还不愿意放下枪,这时男兵们冲了上来,一见俘虏了几十个特工,不由得大喜过望,满身的酸痛和伤痛都化作了无形。多露脸的事啊,警卫连的士兵竟能抓获这么多的敌人,虽然自己也伤亡惨重,但胜利者却是他们。
“姑娘们,咱们犯不着为了他们,脏了咱的手,就把他们送到前线,让我们的战友们也看一看,看一看我们的巾帼英雄飒爽的英姿啊,杀了岂不是太可惜了?”这些警卫连的官兵嬉笑着,搜索这战俘的钱物。
“咦——娘的,你们游击队有这么阔气啊,还带着英纳格名表?连我们的营长都买不起,你们却人手一块?我操,你们游击队是不是打劫了我们的钟表店啊,整来了这么多的名表?等等,天哪,你们身上还有人带着派克笔,土包子一个,也用的着这么好的东东吗?实在是太浪费了!”搜索的结果是警卫连的官兵目瞪口呆,这些游击队穿着不咋的,怎么身上的宝贝这么多?
姑娘总是心细的,早看出了破绽,这时惊愕地瞪着他们说道:“见鬼,你们一定不是人民军游击队,那些穷棒子哪有这么富裕的?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特工从兜里掏出一根牙签,吊儿郎当地剔着牙齿,好像他们刚刚享受了一顿美餐,懒洋洋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趁着你们还活着,好好地享受这段美好的时光吧。你们抓住我们,对你们也是一种灾难,识相的还是把我们放了。”
这些特工为何执行任务还带着这些东西呢?万一被俘,不就暴露了身份吗?不是他们大意,而是他们太狂妄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将七师的警卫连放在眼里,以他们几倍的兵力,没有道理消灭不了那些平时连开枪都少的卫士,那就是一个摆设。
训练有素,杀人不眨眼的特工会对付不了那些养尊处优的小白脸和小丫头吗?警卫连的战士那都是挑选出来的,相貌上也都是帅哥级别的,这种小白脸能打仗嘛?至于那些整天握着话筒的姑娘,那不是砧板上的鲜肉嘛。
想着袭击了七师指挥部,再尽情滴抢金银珠宝,抢女人,谁还会想着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都留在后方啊,英纳格表那是世界名表,那是他们趁着战乱,百姓逃难时,抢劫了钟表店老板的财物,当然那老板的妻女也在他们玩弄之后,杀人灭口了。然后给钟表店老板安上通共的罪名。像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他们干了不知多少次,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不会过问。杀的都是那些没有背景的商人,谁也不会追究。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外表有时也是会迷惑人的,这些小白脸和小姑娘竟然把他们这些精英打得落花流水,还丢脸至极地举手投降,他们无法相信这些小丫头竟能和中国人有的一拼,视死如归,斗志昂扬。他们承认中国人很厉害,但南韩女兵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厉害了?简直是一场噩梦啊。
女兵们本就悲愤交加,听到了这些特工恐吓的话,更是怒不可遏,原本还在通讯排长的压制下强压怒火,听到了这些特工如此狂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将那说话的特工包围起来,对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那特工看到了姑娘们眼中的杀气,顿时面无血色,吓瘫在地,连连摆手:“我错了,我们是身不由己。别杀我们,我们是自己人,不要——”他想说可是没有机会了。
“哒哒哒——”“呯呯呯——”那个狂妄的家伙受到了重点的对待,几支枪口对着他开火了。女孩发起怒来,冲动的程度一点也不比男孩差,有的女孩胆子比男孩还大。
姑娘们哪里会容得他把话说完,没说完的去向阎王爷说吧,一瞬间就把他打得千疮百孔,有的人还一梭子把他的脑袋打得稀烂。这家伙真是太惨了,目不忍睹啊,半截脑袋不翼而飞,花白血红的脑浆流出来一地。有的女孩第一次使用冲锋枪,把握不住后坐力,那枪管上下跳动,将这尸体打得肚腹洞开,肠子也拖出来老长。
特工们惊呆了,这些女孩哪有女人的样子啊,再想想她们抱着迫击炮弹向着他们扑过来的身影,就觉得恍然了。干嘛去招惹这些疯丫头,这不是找死吗?他们面对姑娘们的枪口,接二连三地瘫倒在地。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姑娘杀了他们的同伴,不少人却把手中的武器扔到了地上,转身跑到一边的小水沟前,弯着腰哇哇大吐,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啊;有的吐完之后,顾不得揩抹脸上的污秽,一屁股坐在水沟前嚎啕大哭起来。
她们只是出于一时义愤填膺而动手,看到死尸的惨象,谁也受不了。她们的本性是善良的,打仗时奋不顾身,清醒过来时还是觉得心底极度地恶心难受。看着那半截脑袋,这些姑娘怎么守得住?女孩要胆大包天,那就是另类了,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无法做到心如铁石,漠视生死。
通讯排长阻止不及这种杀戮,红着眼睛对着那些特工大叫着:“还有谁活着不耐烦的,尽管跳出来,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们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你们这些狂妄的家伙,就该遭到如此的噩运。”
她一说完,就连忙转身,紧紧扶住了身边的一株松树,也跟着弯腰大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眼泪汪汪。她算是意志坚定的了,但还是受不了,没有坚持到让这些特工折服。
那些特工见到这些女兵如此脆弱的神态,不由得懊恼中增添了轻视,有的喃喃地骂道:“见鬼,我们怎么会败在这些连死人都害怕的女人手上,就这样的娘们还能和我们玩命,我们先前不是做梦吗?这真是太窝囊了,阴沟里翻船啊。”
更多的伪军是发出了大笑,大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就是那些警卫连的官兵恼恨地用枪托砸着他们的后背,也制止不住他们的狂笑。“你想知道我们是谁吗,得了,你们这些小兵无权审讯我们,还是让你们的最高长官来见我们吧。”笑声更大了。
可是这种笑声并没有延续多久,有个特工忽然发出了惊叫,众人才回过神来,只见他们面前站着一个靓丽的女兵,身材苗条,脸蛋红润,还梳着羊角辫,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秋水盈盈。这是一个美女啊,美女只会让人产生欲望,怎么会让人毛骨悚然呢?何况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等到众人看清这风尘仆仆的女兵,那些男兵也发出了惊呼,只见这个女兵的手中提溜着一个人的头盖骨,还带着毛发,鲜血淋漓的。女兵的手指上还沾着一些花白的脑浆,天哪,这不是那个狂妄的家伙的头盖骨吗?怎么会像玩具一样被人耍着。
这个女兵站在众人面前,环视着四周,忽然发出清脆的喊声:“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竟然将头盖骨乱扔,不知道这会砸到人的吗?瞧瞧,我的额头都砸红了,险些没有破相。喂,到底是谁干的?我要和他算账。”
这不是别人,正是在战地医院帮助护理的杨柳青,她本来就是护士出身,见过太多的人体标本了,一块小小的头盖骨算的了什么,还不是被她当玩具耍啊。这可真的吓到了所有人。人们不知道她的原来身份,也没人相信这美女竟然会如此的胆大。天哪,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见到无人答话,她走到那些龇牙咧嘴的特工面前,冷冷地问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吧,那你们一定知道是谁干的?别在我面前撒谎,不然我就把你们的头盖骨也掀开来看看,就明白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哗——这话一出口,那些特工顿时瘫倒一地,有的人裤子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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