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我不相信，你们前来是跟踪我们的。”男人还是摇着头不相信。
“不是，我们是来援助‘黑蝴蝶’的，顺便监视她。如果她有何异常，我们会代替他执行任务，同时干掉他。”夏雨一咬牙，说出了秘密任务。
“黑蝴蝶是谁？”那女人忍不住问话了，这一句让夏雨疑窦丛生，“你们竟然不知道她是谁？”她的一只手向身后悄悄地摸去，刚一动弹，手臂上就挨了一刀。那女人动作好快，抬手就是一刀。
夏雨想要叫出来，却被男人用手掐住了喉咙。同时将她的手臂反扭过来，从她的手中夺过来一枚毒气弹。夏雨的武器都被缴获了，只有这枚藏在衣襟下，小瓶子大小的毒气弹没有被搜出来，它看起来就像是女人的化妆品，根本不像武器。
林飞和李怡宁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毒气弹，但那上面的英文却暴露了这种秘密武器的性能。美国人做事总是很尽职，小瓶子上面竟然还有使用的说明，真是服务到家了。唉，林飞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好笑纳。
美国人是出于无奈，越是这种杀伤力很大的武器，越是担心误伤自己人，后勤工作太细致了。一般情况下，使用毒气弹的特工会在最后时刻将它销毁，或用于自杀，被缴获的机会很少。夏雨开始没有辨认出这是两个冒名顶替的，因此错过了机会。
林飞是特种兵出身，刑讯逼供那是司空见惯的事，即使再强硬的敌人落在他的手里，他也能撬开他的嘴，何况是一介女流。战场上只有冷酷无情，才能活的比别人更长些，这也是生物竞争的法则：适者生存。
“哼，落在你们的手上，姑奶奶就没有想过活着离开。你们有种杀了我吧，我们的人会把你们千刀万剐，会活剥你们的皮的。嗯，你这姑娘长得还不错，我们的队伍里那些男人可是饥渴得很，正需要你的雨露滋润啊。”夏雨也是亡命之徒，竟然乜斜着李怡宁，呵呵地笑着，眼睛里尽是戏谑。她不怕死。
“呵呵，好啊，我知道你不怕死。小李，你的挎包里不是有盟军新研制的毁尸药水吗，据说只要一滴就足以让一个血肉之躯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何不乘此机会试一试。”林飞对李怡宁说道。
李怡宁稍稍一愣，心说我哪里来的毁尸药水啊，纯粹是胡编乱造。不过她的反应也快，立刻点头说道：“好啊，上面管得严，我一直没有机会使用。这三八侮辱我，就让她先尝试一下吧。”
她说着，从挎包里真的掏出一个小瓶子来，拧开了盖子，凑到夏雨的鼻子下面，让她先闻一闻。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弥漫在空气中，夏雨脸色大变，拼命地扭过头去，不敢面对李怡宁的眼睛。
“是啊，据说这种药水需要融入到伤口中，和血液化在一起，才能使得全身溃烂，以至于最后连皮毛不剩下。她只有一条伤口，这不行，还得再加上几条，我们时间宝贵，没有功夫等她慢慢地溃烂。”
“我不需要她的口供了，只想看看这种药水的魔力，姑娘，你能够成为这种神奇药水的试验品，那也是很光荣的事啊。我会记下你最后彻底在这世上消失的时间，这也是科学实验啊，你高兴么？”李怡宁会意地用毛巾堵住了夏雨的嘴巴。夏雨更是魂飞天外。
林飞说完，挥刀就在夏雨的身上左右开弓，把她的衣服划得稀烂，身上出现了道道的血痕。伤口不深，只是浅浅地划破表皮，鲜血顺着伤口被挤压出来，也只是流出来一点。但几处伤口下来，全身就像是用鲜血画成道道了。
夏雨本来不相信这种药水的魔力，但她是来自科技发达的美军训练的特工部队。以现代的科技，想要发明这种毁尸灭迹的药水那还是很容易的。美国人能够做到，英国德国和苏联也能做到，这不需要太多的科学研发。疼痛伴随着全身，让她忍不住面如死灰，全身颤抖，嘴唇不住地哆嗦着。
夏雨原本是汉城的妓女，她们这些姐妹都是风尘女子，见惯了男人的好色眼神。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瞅着她的身体却丝毫没有色眯眯的神采，有的只是让她不寒而栗的冷漠。就像一个屠夫在看着待宰的羔羊，在考虑着从哪里下刀更合适，这让她心里阵阵的反胃。难道他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吗？天哪，我们的人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林飞只是将她的衣服划烂，没有让她裸露出来，就是对着美女，也不会有反应，何况林飞根本没有那种心思，身边的李怡宁正虎视眈眈呢。李怡宁没有阻止林飞对别的女人粗暴，相反也和林飞一样，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夏雨的身体，似乎在斟酌着从何处下药能够更见效。看着衣衫破碎的夏雨，她的神情渐渐地跃跃欲试。
“天哪，我怎么会遇上了这样的两个疯子，这两个人太可怕了！不仅杀害了我的同伴，还无声无息干掉了那个五人小队。他们现在想要折磨死我，竟然是为了科学实验。啊——我不要当小白鼠，我不要做试验品，我，我我……”夏雨身躯剧烈地扭动着，脸上汗水像小溪一样流下来，不住地摇头，眼睛里露出了哀求。
“哦，你考虑清楚了是吗？那就说吧，这药水很珍贵，我还舍不得就这么用在你的身上。只是可惜了，你失去为科学献身的机会了。”林飞微微一笑，李怡宁也收起了药水瓶，从夏雨的嘴里掏出了毛巾。
夏雨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女特工，受过刑讯逼供的训练，但还是挡不住林飞的凌厉攻势。林飞更多的是从心理上摧垮一个人的意志。这比简单的刑讯更可靠，在他的心理攻势下，夏雨崩溃了，只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李怡宁刚刚取下她的毛巾，她就瘫在地上，裤子下面全都湿了，那是吓得小便失禁。看来美国人还没有把他们锻炼出钢铁的意志。这也难怪，风尘女子为钱出卖肉体，哪里会为了祖国为了组织而英勇献身的道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保命要紧。
“别再动手，我说，我们是‘红楼梦’组织的成员，这次配合‘黑狼’特工组行动，我们要接应的人员在人民军游击队的内部，他身居要职，至于具体是谁，我们的头儿没有向我们透露过。”夏雨低垂着脑袋，泣不成声。
“你们为什么带着这种剧毒的毒气弹，嗯，它看起来更像是化装品，你们有什么阴谋？”林飞指着从夏雨身上抢过来的，丢在地上的毒气弹问道。
“不成功则成仁，万一我们接应的那个人完不成任务，就将游击队的人全都毒死，连同七师的指挥部人员，让他们群龙无首，陷于混乱，为盟军调整部署争取时间。这是我们出发前，长官向我们下达的命令。”
“你们的长官叫什么名字，她也是女人吗？”
“我们的成员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像我们是按照四季景物来划分成一小队。还有别的划分形式，我不是很清楚，我们的长官代号叫‘蛇姬’，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夏雨倒也痛快，一五一十地交代，最后问了一句：“长官，我如实交代了一切，你们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你们不是优待俘虏吗？我保证不会说出你们的情况，我用人格保证。”妓女还有人格，就像母猪会上树了。
“嗯，你想回去，可以的。”林飞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站起身来，李怡宁却拦住了他：“你是怎么回事，你放过她，我们的实力就曝光了，这对我们是致命的打击，你考虑清楚啊。我看不如一刀把她干掉算了。”
林飞笑笑，“你刚才的药水不是还没有使用吗？接下来你该知道怎么办了。”话音刚落，扭头就是一掌，正劈在夏雨的脖颈上，夏雨正被林飞的话惊得魂飞天外，怎么说了还要我的命？就被林飞打昏了过去。李怡宁见状立刻扑上来，撬开夏雨的小嘴，在她的嘴里倒进了一点药水。这种药水当然不是什么毁尸药水，而是致幻剂，让人神智迷糊。
李怡宁将那枚毒气弹放进了夏雨的衣兜里，又在她的怀里塞进了一枚定时炸弹，将她搀扶着，走到树林的边上，轻轻一推，夏雨就像是得了失魂症一样，跌跌撞撞地向着前面跑去，似乎对后面有着无尽的恐惧。后面的事情就是南韩特工亲眼见到的了。
要换做过去，李怡宁或许会说这有些残忍，但现在却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一幕。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夏雨带不走，也不能留下，只能是消灭掉。她能成为盟军总部下属的特工，手上也沾满了人民军或是志愿军的鲜血，早就是死有余辜。怜悯敌人不能连毒蛇都怜悯，那不成了农夫和蛇吗？
就在蛇姬和络腮胡子争执的时候，又有一个兄弟紧紧地抓住喉咙，脸色青紫，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睛都快瞪出眶外了，舌头也伸了出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跪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其余人都像见着死神一样四散躲避。
“哎呀——该死的美国佬对我们什么都保密，我还不知道这毒气弹竟然有这么厉害，春风、冬雪快撤——”蛇姬只看了一眼，就神色大变，立刻丢下络腮胡子和他的部下，就想带着部下逃之夭夭。
“哼——”络腮胡子脸色铁青，手一挥，就有七八个兄弟端枪拦住了蛇姬她们的去路：“把解药交出来，解救我的中毒兄弟，我们还好商量。不然就把你们打成马蜂窝，我就对上面说你们是英勇殉职的。”
其他的伪军又惊又怒，也跟着大叫着：“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就凭你们这几个美女，还想跟咱们动手，那还是到床上去较量高下吧。”虽然很愤怒，这些伪军特工还是不忘调侃戏谑这些女人。苦闷的人们发出了阵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英勇殉职？笑话，蛇姬活的很滋润，为何要这么快舍弃花花世界，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她冲着络腮胡子的枪口挺起了胸膛，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你真的舍得杀掉我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吗？我会跟你生孩子，服侍你，让你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你忍心下手吗？”络腮胡子几乎不敢看蛇姬的眼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泫然欲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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