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晚上的戌亥交替之时,护国大将军府里嫡女郎珠所居住的锦鲤阁,灯火如豆,门窗紧闭。
“丁香,你说,哪个人,他今晚真的会来吗?”郎珠看着贴身侍女丁香,低垂着头,忍不住羞涩地问道。
本来,在自己的闺房里,完全是不用装的,但一想起段纯天围绕在自己身上的专注神情,郎珠便没有来由的像喝了酒似的脸色潮红,耳根发热。
“必须的,必须的!”这句话是郎非凡跟殷素儿大喜日子那天宴席上段纯天所说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给郎珠主仆两人含在嘴里反反复复把玩了多少遍,此时竟然又被丁香借机拿出来翻炒了一遍。
“瞧你说的,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郎珠脸色一寒,佯装恼怒,随即朝丁香扬起了一只爪子。
“来呀,来追奴婢呀,小姐你过来追呀!”丁香一见,学着魑魅魍魉怪叫了一声,赶紧闪身躲避,抬起自己的一双猪蹄便跑。
“待本小姐等会追上了你,便立刻把你那张长得跟屁股似的烂嘴撕了。”一撕下伪装的郎珠那张嘴巴其实比屁股还臭,她边笑骂着边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谁叫丁香跟白痴呆多了,自己也变成了白痴呢?”丁香边跑边笑着大声说,“如果那个人胆敢不来,丁香我便毫不客气地把他七块八块卸了,免得小姐你老是白痴似的神游太空。”
“是哪一个胆子这么肥,竟然敢在背后说本王的坏话,甚至喊打喊杀的?”话音刚落,一个高大挺拔俊朗的身影由远而近,大踏步走进了锦鲤阁。
“纯王殿下,你来了!”丁香赶紧停止了和郎珠的打闹,害怕地看着段纯天那双即使是开玩笑也显得非常阴鸷的眼睛,心里猛然一个颤抖。
“看在你是郎珠小姐贴身侍女的份上,本王今天就网开一面,不跟你计较了。”段纯天一双爪子背负在后,交叉紧紧握在一起,缓缓地说道。
“谢纯王殿下!”丁香快步走到段纯天的面前,向他福了福,走过去把本来就微弱的灯火挑得暧昧了起来,然后忙不迭迟地向门口迈开了一双蹄子,顺手也把锦鲤阁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关上了。
“纯王殿下!”郎珠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下子盯在了段纯天的身上,像膏药猛然贴在了淤肿之处,苍蝇遇上了臭肉,便再也挪不开了。
“呃??????郎珠小姐!”段纯天那双阴鸷的眼睛尽力装出一抹温柔,快速地扫了郎珠一眼,平时严肃惯了的口吻尽量放缓了。
郎珠雪白粉嫩的俏脸马上红了,旋即低下了头,任由段纯天的目光在自己玲珑有致的身子上肆虐。
依然是一袭动人的红色衣裙,依然是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如豆的灯光下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段纯天心里不由得一动,便缓缓走上前来,先向郎珠作了个辑,然后才柔声出言相询:“妹妹近来可好?”
“托纯王殿下的福,一切都好!”郎珠心中一喜,但表面却不动声色,甚至话语中还带出了一股浓浓的幽怨,“本小姐能吃能睡,看来暂时还死不了。”
“瞧妹妹这话说的,像是埋怨了本王似的。”段纯天微微一笑,心里却想,“小骚货,你越是幽怨就越说明你在乎我,你越是在乎我,你父亲就越是紧紧掌握在我四皇子的手中。”
“妹妹我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了王爷呢?”段纯天的笑容超级无敌,郎珠一颗心立刻扑通扑通地胡乱撞击了起来。
“呃??????难道是本王错怪了妹妹不成?”段纯天走到了郎珠的背后,伸出双臂,一把温柔地搂住了她,乜着眼睛,贪婪地盯着她发育得比同龄人都要饱满的胸部,似笑非笑地说道。
顿时,郎珠全身又酥又软,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便坍塌在了段纯天宽大厚实的怀抱里。
“纯王殿下,你这是,作甚?”郎珠迷迷糊糊的,一阵前所未有的惬意袭来,马上梦呓了。
“妹妹,你说,哥哥我要做什么了???????”终于,段纯天的一双爪子,双龙探珠,一下子便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郎珠胸前那两只因为主人的剧烈喘息而兀自跳跃不停的小白兔。
“你??????木头呀?”郎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挣脱了他极其富有吸引力的怀抱,突然回转身来,正面对着他,颇有点半推半就的意味。
“木头???????哈哈??????等会哥哥让妹妹尝尝我下面这段木头的厉害,好不好?”段纯天淫淫地笑着。
“嘻嘻??????你坏死啦,又来诱惑妹妹了是吗?”郎珠眼皮一抬,娇羞地看了段纯天一眼,随即埋怨着说,“在王子殿下的心目中,恐怕早就没有妹妹这个人了吧?”
“妹妹胡说!”对付女人,在后宫佳丽三千的女人窝里长大的段纯天,自是非常有一套的了,这不,听到郎珠这么说,他立刻用力霸道地搂住了她娇柔的双肩,并快速地把自己那颗好看的头颅俯了下来,嘴巴轻轻地从她肥厚的耳朵开始,一路顺利向下,在脖子处拐了个弯,一下子便停留到了她糯糯的湿湿的嘴唇上。
“你??????真的好坏!”郎珠嘴里责怪着,但自己的烈焰红唇忍不住凑上去热烈响应,心里同时忍不住狂欢呼,“这陷阱,这陷阱,偏我遇到??????”
郎珠意乱情迷下,段纯天的一只咸猪手马上伸向了她下面??????
“是哪个登徒子,亦或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淫贼,竟敢在这里魅惑良家女子?”随着一声怒喝,郎非凡冲了进来,一把分开紧紧抱着郎珠的段纯天,把出其不意的他重重地扔到地上,好一顿拳打脚踢。
郎珠顿时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才急忙喊出声来:“父亲,别打了,是四皇子纯王爷殿下!”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还敢说?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郎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立刻引火上身,白嫩的脸上立刻挨了郎非凡重重的一个耳刮子。
“父亲,你竟然,竟然出手打我?”郎珠一下子愣住了,捂着被打肿了的脸颊,呆呆地看着郎非凡说道,这可是父亲第一次打她。
“打你?做出这样有辱门第的事情,为父恨不得把你们生剐活剥了!”郎非凡大声吼道。
“大将军息怒,大将军息怒!”完全没有设防被打倒在地下的段纯天,此时已经爬了起来,赶紧飞过来,紧紧抓住郎非凡那只大手,郎珠才不至于再吃一记耳光。
郎非凡冷冷地看了段纯天一眼,把满腔的怒气暂时压在了腹腔之间。
“大将军,我段纯天大男人老狗,做得出来便负得起责任!”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郎非凡的面前,朗声说道,“恳求大将军把郎珠小姐许配与我!”
郎非凡还是不发一言冷着一张老脸看也不看段纯天一眼。
段纯天赶紧向一旁呆呆站着的郎珠丢去了一个眼色,郎珠赶紧也跪了下来。
“滚,你这个孽障,想气死父亲找山拜,是不是?”郎非凡又气又恼,狠狠地踹了郎珠一脚,便转身拂袖而去。。
郎非凡自然是不能也不甘心把自己唯一的嫡女郎珠嫁给眼前这个宫娥所生在无势无力前途一片渺茫的四皇子段纯天,他也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喜欢上自己的女儿,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用来拉拢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怎么郎珠这个四次元蛋白质脑子就进水了呢?
此时此刻,看得见别人而别人看不见他的乐天,站在门口看着锦鲤阁里刚刚上演的这一出好戏,心里乐开了花,他幻化成一团淡蓝色的烟雾,兴高采烈地向郎月所居住的玉兰轩西厢房快速飘去。
原来,玉兰轩的一个丫鬟无意中发现了段纯天鬼鬼祟祟地越过护国大将军府里西北角的高墙,便把这一消息告知了郎月,郎月决定想办法给点颜色前世杀害自己的这对奸夫淫妇看看,乐天自告奋勇想要试试自己功力的进展,所以附身在一只小白鼠的身上,跑去锦荣苑把郎非凡引了过来,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异常精彩的一幕。